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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旁邊的看臺上,阿瑾醞釀著開口:“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會思念我嗎?”

“不在了?”蜚蜚瞪大了眼睛,猶豫著問,“是哪一種不在了?”

有風吹來,阿瑾咳嗽幾聲,賭氣似的說:“離開了,死了,再也不回來了。”

“不行呀!”蜚蜚急了,“你、你這麼小,能去哪兒呢?外面很可怕的,那些大人會欺負小孩兒的。”

見她露出擔心的表情,阿瑾笑了笑。

“不會的。”摸摸蜚蜚的額頭,他說,“沒人敢欺負我。”

蜚蜚還是覺得不安,她就覺得阿瑾這兩日不太對勁,原本只以為他是在心疼寧大夫,沒想到,他卻思考了這麼恐怖的問題。

“你要去哪兒?”蜚蜚眼睛紅了,“你不會死的,對罷?”

阿瑾嘆氣,從懷裡拿出一個荷包,看著上面的木槿花刺繡,說道:“我在這兒,遲早會連累你們的。”

“不會的。”蜚蜚抓住他的手,“都已經兩年了,我們不是好好的嗎?”

阿瑾的嘴巴抿成一條直線。

之前,他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直到寧大夫被人挾持,他才發現,雖然他儘量跟任何人都保持著距離,但對方還是一眼就能看出他的關心和緊張。

如果沒有阿木,寧大夫這次恐怕凶多吉少了。

“我不敢等。”阿瑾搖搖頭,“江二叔不是說,想要把你們都接到郡裡嗎?不如就趁這次機會,讓趙縣令給你們遷戶。”

“那你呢?”蜚蜚要哭不哭地望著他,“你不想跟我們一起走嗎?”

沉默片刻,阿瑾輕輕點了點頭。

“我不能跟你們一起走。”他說,“對你們而言,我是個麻煩。”

蜚蜚終於哭了,她一哭就說不了話,只好難過地搖了搖頭,可憐地望著他。

她的眼睛很大,被淚水沾染成霧一般的溼潤,像一汪清泉倒映在了眸中。

“哭什麼?”阿瑾幫她擦眼淚,安慰道,“我也不是當即就走,要過段時間呢。”

過段時間她也捨不得。

兩年的相處,無數片段從她腦海中閃過,她不想要阿瑾離開,怕他在外面過得不好,怕自己以後再也找不到他。

“等我長大了,就來找你。”阿瑾抱著她,從荷包裡拿出一個東西,塞到她手裡。

是他隨身帶著的玉佩,兩邊刻著繁複的龍紋,中間一個華麗的“瑾”字。

蜚蜚不是第一次見到這塊玉佩,但從未像此刻這樣,覺得它燙手、燒心、令人難過。

“收好。”阿瑾伸出小拇指,要與她拉勾,“你也要記得這個荷包——將來碰到我,要第一眼認出來,可以嗎?”

他這樣做,自然已經決定好了,蜚蜚並不想同意,可她知道,阿瑾向來說一不二,他想要做的事情,一定會做成,哭是沒用的。

還不如在他走之前,好好地對他。

“我、我答應。”小姑娘抹抹眼淚,伸出小拇指,勾住他的,“我會一直記得你的,你也要快點長大,早點來找我啊。”

大拇指腹相觸,蓋好章,阿瑾悵然地舒了口氣。

“回去罷。”他說,“先不要告訴別人,我最怕別人嘮叨了。”

“嗯!”蜚蜚重重地點頭,將他給的玉佩貼身收好。

玉佩與她而言有些大,擔心會掉,找了根紅繩掛在脖子上,睡前拿出來看一看。

七天之後,江雨蘭一家人被裡正領了回去,江敬武和柏秋也從松濤港趕回來了。

二人第一時間趕到書院,見孩子們平安無事,既欣慰又心疼,柏秋更是抱著姐妹倆默默流淚,許久都不能平靜。

得信之時她便已經哭了幾場,見了孩子們,更是忍不住自責,眼淚止都止不住。

幸好幾個孩子聰明,阿木又有武藝傍身,否則,還真不知道會出什麼事情!

當日正巧休沐,爹孃便帶他們在縣裡逛鋪子、買東西,又大吃了一頓,才回了花江村。

回去的路上,連同車伕在內,都表達了對江雨蘭一家的擔憂和防備。

房子被燒,江雨蘭與鄰里之間又相當冷淡,無人收容,只能回老房子裡暫住。那裡閒置了一年多,早已空空如也,也不知道該怎麼熬這段時間。

而在他們被關期間,里正託人傳信給了羅二柱,可這都七天過去了,羅二柱影兒也不見。

“當日她們娘倆那模樣,你們是沒瞧見。”車伕說道,“咱們都怕她們撒起瘋來,把咱們全村都給點了,那可真是完蛋。”

“已經關了七日,想必是冷靜了。”江敬武感慨一句,“世事難料啊。”

不少都對他們兩家的恩怨有所耳聞,可見江敬武一家並無幸災樂禍之態,不免心中讚賞,也與他感慨了一通。

事已至此。眼下,江雨蘭一家住在老宅,離他們遠遠的,或許還能清淨幾日。

與擔心江雨蘭的報復相比,兄妹幾個反而更擔心山神像。

外面人多耳雜,他們沒說,回家之後,才扯著江敬武去看右側院牆底下,蓋了防水布的山神像。

起初,阿爹並沒有發現問題,還義憤填膺道:“莫不是吃多了撐的,竟連山神像也要偷,這麼重,扛得走嗎?”

正說著,阿柔將山神像翻了過來。

看著背後缺損處露出的金黃色,江敬武先是一愣神,隨即,表情便如同當日兄妹幾個那般,目瞪口呆地盯著,好半天沒回過神。

“這?”他看向阿柔,阿柔連忙點頭,示意他想的沒錯。並將阿瑾誤打誤撞騙了大當家的事情也說了。

江敬武眉頭頓時擰成了川字:“這黃金,怕是留不得。”

果然,當天下午,江敬武傢俬藏兩萬兩修河款的訊息,就傳遍了整個花江村。

訊息是江雨蘭他們傳出去的。

在縣衙的幾日,趙縣令幫他們冷靜的方法,就是把江雨蘭一家人和燒房子的賊寇關在相鄰的牢房,以滋長他們之間的矛盾,好讓他們認清誰才是真正的敵人。

豈料,對方原本也只是普通的村民,絲毫不見賊人該有的戾氣。

得知江雨蘭一家是苦主,當即對著他們又是道歉又是求饒,順嘴還告訴了他們黃金的存在。

剛開始聽到的時候,江雨蘭整個人都傻了。

——兩萬兩黃金,就在離她不到十米遠的地方,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她竟然絲毫沒有感覺到。

天殺的!怎麼什麼好事兒都讓柏秋他們家給佔了?

江雨蘭恨得牙癢癢,嫉妒和恨意更如野草一般瘋狂滋長。

幾天之後,她知道絕不能去燒柏秋家的房子——沒燒都被關了他們七天,真動這個手,可能連命都要配進去!

只能從別處做文章。

而這兩萬兩黃金,無疑是她最好的武器!

是以,江敬武一家人剛一回來,就發現不少村民都藉著下地的由頭,暗搓搓地來家門口轉悠,眼神賊兮兮地朝空了的山神廟裡打量。

“報官罷。”江敬武對孩子們說,“讓官家人來把它抬走。”

孩子們都有些捨不得,尤其是阿柔,她平素最是愛錢。

兩萬兩黃金,雖然數量大得讓她根本不敢花,但光是擺在那兒看著,也會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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