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紙的殘骸被風捲起，又很快化成了漆黑的炭灰，陸政從下屬的手中接過了溼毛巾，反覆擦拭了每一根手指，又將毛巾遞了回去，下屬接了毛巾、依照慣例送去消毒。

“派幾輛計程車過來，讓他打到車，早點回家。”

“是。”

“韋家有訊息麼？”

“他們拒絕了您的提議。”

“理由？”

“價碼不夠高。”

“翻倍，再去談。”

“是。”

第6章

“薩拉，倒杯咖啡上來。”

“先生，您今晚已經喝了三杯咖啡。”

“倒杯咖啡上來。”

“好的，先生。”

陸政腰背坐得筆直，手指間或敲擊下鍵盤，在他面前，有一個主屏，兩個分屏，主屏是黑白交加的介面，游標正在閃爍，像是無聲的催促。

他又敲擊了幾行，手邊的工作臺自動升起，屬於咖啡的濃香彌散開來，他接過咖啡杯，喝了一口，放了回去，臉色卻更加蒼白。

“薩拉，將明天醫生來訪推到後天。”

“是。”

天亮之前，陸政完成了最後一項工作，他打開了一個文件，又打開了自己編寫的一個小軟體，確認軟體正在自動編輯昨天與會的會議記錄，揉了把脖子，直接倒在室內的硬床上，開始進行必要的睡眠補給。

六個小時後，薩拉按照預定的程式，指揮機械臂拿著溼毛巾擦拭陸政的臉，陸政睡得迷迷糊糊，喊了聲“姐”，下一秒睜開了雙眼，眼裡沒有半點睡意。

“早上好，先生，有好訊息也有壞訊息，您想聽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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