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手，誰還管得了裝不裝，賣不賣？

這大小姐是不是腦子少根弦？

……

於休休很失落，趴在桌子上給鍾南發訊息。

“哥哥，你知道什麼是抑鬱症嗎？”

那頭沒有回覆。

於休休癟了癟嘴，紅著眼睛打字。

“那個女孩兒死了。他們說，她有抑鬱症。她的身世被曝光了，終於有人開始同情她了，還有同學自發在她墜樓的地方祭奠。世上還是好人多，對不對？你看，她要是能活到現在，看到大家的善意，多好？”

霍仲南在看手機。

但，他無法回答。

活著和死去……對人來說是不一樣的。

只是這個傻孩子不明白。

“活著不好嗎？這麼多美食、美景、美人，這麼美好的世界，怎麼就沒有意義，沒有希望了？唉！因為不明白什麼是抑鬱症，我快抑鬱了。”

霍仲南：“……別傻。”

於休休看他回覆了，直起腰來，精神了些，“我有點接受不了，因為她死前還和我說話來著——活生生的人。我讓她不要跳不要跳，她為什麼不肯聽我的呢。還留個房子給我……作孽哦，這不是讓我背個債嗎。”

不要跳！

不要跳！

霍仲南目光沉寂，“你常常對人這麼說嗎？”

“說什麼？”

“不要跳。”

“……我又不是警察，你以為我天天遇到人家跳樓嗎？”

“哦。”

於休休覺得他問得奇怪，反問：“哥哥，你為什麼這麼問？”

“……”

霍仲南沉默。

良久，於休休的螢幕上出現一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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