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嗎？也就你把自己閨女當小孩，你也該放她走了。”黎母拉著黎父的手，眼睛卻一直看著黎清夢的背影，確實在這一刻，她也才發現自己的女兒真的長大了。

黎父臨走時看了眼時間，還是不放心，在門口偷望了幾眼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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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覺深清醒時，他的嘴唇發乾，抬起手在床邊亂摸，碰到黎清夢的手時才停了下來。

他艱難地撐起身子，藉著窗外的光看清楚黎清夢的位置，慢慢往她的面前挪過去，頭靠在了她的對面，一直看著她。

黎清夢還睡著，他的動作很輕，儘量不去吵醒她。他看不太清楚她的臉，只是能感受到些許她的鼻息，總覺得那麼不真切。

不知過了多久，方覺深忍不住別過臉捂嘴咳了幾聲，才驚醒了黎清夢。她睜開眼，盯著方覺深看了許久才反應過來，立刻直起身慌張道:“你感覺怎麼樣啊？”

“好多了。”方覺深看她起來，也打算跟著坐起來，卻被她攔住。

“你快躺回去，別亂動了。”

方覺深笑得漫不經心，想去抬手摸摸她的臉，也沒什麼力氣，只好作罷。

他頭躺進枕頭裡，看著黎清夢幫他擦臉，覺得有些好玩，拖著沙啞的聲音，玩味道:“我覺得，不能只擦臉。”

“都這樣了，你就不能少開點玩笑嗎？”

“我這不是躺著無聊。”

黎清夢沒回他，擰了擰毛巾，收拾好東西又出去了。再回來時她的手裡拿了本書，順勢靠在他的旁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說道:“我給你講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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