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他真的不怎麼喜歡同時有林芝和林業在的場合。

彷彿連周邊的空氣都在提醒他兩人是什麼關係似的，吵死了。

“汶汶，你在…阿業那裡？”林芝欲言又止地皺皺眉，“剛才是他吧。”

季汶對著螢幕嗯了一聲，心裡明白對方是不想讓自己總去麻煩他，於是隨手扒了兩下頭髮，繼續道：

“我那個，來這邊實習。借住幾天，不會太久，你別擔心。”

“…不是擔心。”

她嘆口氣道：“倒是阿業還是老樣子，嘴上說著送你走，去了又要照顧你。”

季汶垂著眼不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麼。林芝低頭安靜了一會兒，接著說：

“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剛剛六歲，話也不是很多。”

…什麼意思。

他是你弟弟，你剛見他的時候他難道不應該躺在嬰兒房裡嗎？

“媽媽是讀高中的時候被收養的。”林芝笑了笑，“阿業的父母對我很好，至於他…從小就喜歡躲著我走，可每次有什麼事情又會幫忙解決。”

“… …”季汶一手探上去捂住了半張臉，聲音艱澀，“是嗎。”

“嗯，我說這些，也是想讓你別總去麻煩他。你長大了，汶汶。”

“媽，我，那個先不跟你說了。”男孩目光遊離著往門外竄，“手機沒電了。”

“啪”——

電話被一下扣在桌面上。

季汶深吸口氣，看著窗外輕飄飄的雪花收斂了一下心情，接著走出門去。

“怎麼了？”

林業背對著他在廚房洗草莓，晶瑩光潤的果實沾著水汽散落到小碟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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