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過的一件單薄裡衫,此時也被仍在緩緩往外滲出的血跡染紅。
謝杳動作一滯,輕輕將他粘在臉頰上被汗打溼的頭髮別回去,“好。剩下的,交給師姐。”
午後皇上的精神似是也好些,太子猶豫了半晌,終還是將毒草之事捅到了皇上面前。皇上臉色鐵青,太子慌忙連叫了兩回御醫,卻被皇上揮退出去,只父子倆留在寢殿。
兩柱香的時辰後,太子走出來,傳了皇上口諭,徹查此事,在此期間責令寧王禁足府中,事情查清前無詔不得出。
皇上就此事實則是沒對太子多說什麼的,許是察覺自己大限將至,便分外容易懷緬故人一些,開頭前兩句,不知不覺便說到了太子生母身上去。皇上說這東宮的位子,早在他還未出世時,便再未考量過旁人。可他還說穆遠是他第一個孩子,從小就事事要爭出頭。
他說到這兒,太子便明瞭他的意思——他是對這個大兒子還有著些微希冀,只當他是一時鬼迷心竅。在他心裡,他把這江山都給了自己,自己就當容得下底下那些齷齪心思。
可太子明白,寧王卻不見得明白。
饒是寧王和太子兩邊各自腥風血雨著,面上卻是皆死死壓著的不動聲色,像數九隆冬的冰層下裹著的火,可火勢過盛,遲早要燒化了上頭平整的冰面。
依鄭華鈞不斷遞過來的訊息,寧王誠然如謝杳所料,將原本集結奔赴邊疆的大軍回撥,繞道幾處寧王心腹所轄的郡縣,以水路為主,直撲京城而來——他確也只有這一條路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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