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跟了李諭很多年，採訪不到李諭，採訪到他身邊資深經紀人也是好的。

“何樊，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李諭的身世？”

“李諭現在有什麼打算？”

“李諭會去醫院嗎？”

保安幫助何樊從人群中擠過來，何樊低著頭一言不發，這會兒什麼都不能說，隨便說句話都是文章。就算他什麼都不說，這些記者都能造篇文章出來。

李諭對何樊說的意思也只有一個——他是不會再和李永霖有任何關聯了。他要斷絕和李永霖的父子關係。李永霖的財產他也毫不關心。

何樊知道李諭一向強硬，這麼多年都沒和李永霖聯絡，不管是紅之前還是紅之後都沒想過要去找李永霖。但現在李永霖躺在醫院裡，事情已經曝光了，李諭就這麼放棄一筆鉅額遺產，眼都不眨一下。這個一般人做這個抉擇還是有點難的。

至少何樊覺得自己就到不了這境界。

“你決定了？不用考慮了？”他問李諭。

李諭覺得這要是拍電影，他肯定得給主角來支菸，讓主角啪一下開啟打火機，點燃一支菸，讓煙霧繚繞顯示主角內心的複雜，然後主角淡淡地說：“這既是我的決定，又不僅僅是我的決定，這是命運在經歷了這一切之後，指向的必然結果。”

當然他不會抽菸，心中也並不惆悵，他只希望這破事快點結束。

於是他一邊玩著手機一邊說：“還能怎麼樣啊？我只想把那個誰甩得越遠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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