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杜老爺子應該是很想念你的，你應該回去看看他。”

“他送我出去的時候怎麼沒想過？再說，我這不是回來了嗎？”杜海念睜開眼睛，正好在後視鏡裡看見李餘年的眼睛，“我覺得這次的事情有古怪，我才不相信老爺子會得這種病。”

杜海念是在前天知道杜老爺子生病的訊息的，昨天一整天他都過得渾渾噩噩的，原本他是想要等到月中的時候再回來，讓自己好好消化掉這個訊息，可是肖鵬看不過去昨天下午就把他塞上了飛機，然後直達了A城。

但是就算是現在，他都還覺得這不是真的。

這算是一種……近鄉情更怯？

“杜老身體一向健康，我也覺得難以置信，但是已經經過細緻的檢查了，你還是……”李餘年聽見杜海唸的話，想到了杜老爺子的情況，也時一時唏噓。

“我不這麼覺得，上次檢查的時候還是四月份，這還沒有半年呢，怎麼可能突然就是晚期？騙的吧。”杜海念依舊固執己見，

李餘年看著這樣的杜海念，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是杜老的小孫子，從小受盡寵愛，自己是無法理解那種親人去世的痛苦的。

李餘年是個孤兒，最親近的人也只是蕭家的人。

李餘年既是是把蕭家的人當做了親人，可是他也依然沒有一個從小對他寵愛備至的爺爺。或者即使是有，他也無法理解杜海念這個時候的心情。

感同身受這個詞，李餘年是從來不相信的。就像現在，他可以知道杜海念很難受，可到底怎麼難受，難道到什麼地步，這些都是隻有當事人才能夠體驗到的，他無法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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