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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睡著之前，明明不是這樣的。

難道是她，睡著的時候，去抱了容隱麼？

盥洗室裡，小糰子站在凳子上，雙手撐在洗漱檯面上，小嘴巴微微一噘，“爸爸，要草莓味的牙膏。”

容隱放下手中葡萄味的牙膏，轉而拿起了草莓味，擠好牙膏才把粉色的牙刷遞給她。

接過牙刷，小糰子一邊刷牙，一邊抬起頭，看著他。

容隱拿起自己的那刷，擠薄荷味的牙膏，雙目直視前方，鏡子裡，小傢伙的腦袋仰得高高的，一直在看著他。

那眼裡的好奇，就快要溢滿出來了。

捏了捏她的臉蛋，提醒她，“專心刷牙。”

“哦。”小糰子低下頭，飛快的把牙齒刷乾淨，吐掉口中的泡沫，“爸爸，水。”

接滿水的兒童口杯，立即遞到她面前，小糰子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口，咕嚕咕嚕漱口，再吐掉。

反覆幾次，小糰子手背抹了一把嘴巴，露齒一笑，“爸爸，刷好啦！”

容隱頷首，“好，一會兒給你洗臉。”

小糰子乖乖的站在凳子上，等容隱刷完牙，擰毛巾給她洗臉。

溫熱溼潤的毛巾，覆到她臉上，小糰子咯咯笑著，腦袋不住的往後躲，容隱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哭笑不得，“不許躲，乖乖配合一下就好了。”

雙眼緊閉的小糰子，小爪子抓住他的睡袍，終於憋不住了，“爸爸，小糰子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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