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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生的體質比洵追要強許多,一路上強忍著因走動衣物摩擦傷口的疼痛。在走之前,洵追仔細看了下俞聶生後背上的傷,不說比他幾個月前後背被人砍了一刀的嚴重,可也好不到哪裡去。

那夜他在俞聶生面前說為什麼不逃,俞聶生在睡夢中回答他說不。

已經要了命的關係,不逃更待何時?

洵追安頓俞聶生躺下,他不是大夫,不敢輕易碰俞聶生。俞聶生回房挨著枕頭,整個人雙目無神幾近昏迷。洵追正要找宋南屏,他的胸前和一條手臂,兩隻手還沾著俞聶生的血,剛轉身便看到正走進來的山莊內的大夫。

看到俞聶生的傷他震驚之餘尚還能說風涼話,扶著俞聶生回房時他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直到此刻,洵追的憤怒伴隨著大夫越走越近而忍不住笑出聲。

“滾!”

洵追冷道。

“莊主吩咐我來看看小爺的傷。”大夫道,“還請公子在前廳等待片刻。”

“我說滾,聽不懂嗎?”洵追拔高聲音。

“請小公子體諒。”

體諒?體諒薄閻將俞聶生搞出一身傷,旁觀的人還要冷眼相待嗎?

果真成為好朋友是需要條件的。

晏昭和能夠以死解脫朝堂的束縛,薄閻也能將自己的憤怒全部都撒在俞聶生身上。

“他犯了什麼罪,要被莊主毒打?”洵追冷道。

洵追拿起桌面上放著的瓷杯,大夫繞過洵追對俞聶生道:“小爺,莊主說您不能拒絕。”

“嘭!”

凳子受外力,骨碌碌滾到大夫腳邊。

洵追慢條斯理收腳,“俞聶生我帶走了。”

“公子。”大夫笑道,“您別為難我,我就是一個大夫。”

洵追後退幾步重回俞聶生面前,蹲下輕聲說:“我帶你走。”

“去哪。”俞聶生小聲問。

去京城,一個天子腳下,誰都無法冒犯的皇宮。

“我不去。”俞聶生搖頭,

俞聶生欲言又止,洵追打斷他:“我先去找宋南屏,等恢復精神後我問什麼你答什麼。”

青藤山莊的貴客打傷了山莊內的大夫,薄莊主震怒。

雙方僵持至深夜,晏昭和在外辦事歸來。

整個莊子沒什麼要緊事要做的的人都聚集在院子外頭,烏泱泱一片。眾人不約而同靜悄悄地避免發出一點聲響,豎起耳朵仔細聽莊主院內有無聲音傳出。

晏昭和來時,眾人自動讓出一條路,這麼壯觀的景象晏昭和還是第一次在山莊內見。

院門前站著薄閻的藥童,見晏昭和來連忙迎上來,“小公子因為小爺的事情和莊主打了好幾架,現下打累了正在休息,先生快去勸勸,一會又打起來。”

藥童話音剛落,院內傳出金屬刺耳的摩擦聲。

藥童絕望地望天,圍觀人群又騷動起來。

“又打起來了,又打起來了!”

“莊主和小公子怎麼也不嫌累?這才休息多久。”

“這得打到什麼時候。”

※※※※※※※※※※※※※※※※※※※※

入V在稽核,應該是下一章八月一號入V的樣子。

第五十章

所有人都抱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看待此事,毫不管裡頭打架的是莊主,還是那位看起來來頭不小的貴客。

晏昭和才打開半扇門,看清楚裡頭到底是什麼樣子後,猛地後退一步,緊跟著從院裡飛出來一個土黃色的陶瓷花盆。花盆成精了似的,從門裡飛出去蕩地老遠。眾人急忙散開,有人急匆匆被踩掉了鞋,在人群中氣急敗壞大喊我鞋掉了!

看熱鬧唯有一點不佳,易誤傷。

薄莊主的院子燈火通明,恍如白日。

院內持劍對峙的兩人同時順著門那邊望去,洵追反應快趁著薄閻鬆懈,左腿蓄力,右手執劍劍鋒對準薄閻咽喉處飛快刺去。

薄閻手一翻露出手腕上彆著的袖箭,套在小指上的金屬指環連線著袖箭,小指只稍稍一勾,袖箭便直接射向洵追。

洵追半道收劍,將劍橫檔在身前,袖箭接觸劍身彈開。袖箭下落的同時,洵追以劍身套住袖箭末尾的圓環,圓環在劍尖轉了個圈,重新被洵追甩回去。

圓環與劍尖發出尖銳的摩擦,猛地勾起洵追另一處埋在心底的驚詫。

“薄閻!”

是晏昭和。

洵追循著聲音找到晏昭和,飛快跑向晏昭和,身後傳來薄閻陰沉的聲音:“想跑?”

男人聲音剛落下,洵追離晏昭和只有兩米遠時剎住腳步轉身反問,“你殺我?!”

薄閻手中還有兩枚袖箭,他緩緩抬臂對準洵追。

洵追噗嗤笑出來,緊緊盯著薄閻腕上鋒利的袖箭。

“陛下若是躲得過,就不算是想殺。”薄閻道。

洵追曾經想過,他和王公公在殿內遇刺那晚,刺客只放一箭就走,不帶留戀,殺死他是萬幸,不殺也在清理之中。刺客來去之間乾淨利落,進出皇宮呢?因多年有刺客潛進皇宮的例子,洵追便也不把這當回事。可仔細想想,楚泱治軍嚴謹,尤其是在瘟疫的特殊時期,對宮內外的佈防比平時更加嚴密,幾乎達到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的地步。

為何還有人能進來?

被抓住刺殺的刺客,大多都是偷到某個宮人進出令牌,或是仿造了個一模一樣能夠躲過禁軍檢查的令牌。宮人們的令牌都寫有自己的名字,進出記錄在案,一旦有勾結外人的嫌疑立即清出宮,就算是被人偷去令牌的也都永遠準踏進京城。

“沒想到堂堂青藤山莊的莊主還學骯髒伎倆。”洵追惡寒道,“晏昭和,你的令牌呢?”

晏昭和不明所以,但見洵追似乎是記起什麼的樣子,回身關好院門才道:“在臣身上。”

“拿出來!”洵追伸手。

晏昭和將掛在腰間的令牌取下,正欲送到洵追手中,指尖剛觸到令牌上的紋路猛地停住腳步,眸光沉下去幾分。

“假的。”洵追先一步開口。

“真的在你那。”洵追看著薄閻道。

昭王殿下與皇帝關係親密,無論何時入宮都是小皇帝有需求,或者是他想要小皇帝做什麼。有時昭王不進宮,但有東西要交給皇帝,便會差人帶著令牌前去。整個皇宮,也就只有昭王殿下能夠馬車隨意進出,不必檢查到底裝了什麼東西。

因為楚泱信任昭王,更因為皇帝李洵追信任昭王。

洵追悶聲輕笑。

過了好一會他才認真地說道:“晏昭和,我不信你。”

不知道該不該信晏昭和,還是不知道該不該信自己。洵追抖了抖發酸的手,對薄閻說:“來吧。”

看看是你能殺了我,還是我能在這了結你。

世上最悲哀的事情莫過於兜兜轉轉以為自己找到了一個更夠避風的屋簷,卻沒想到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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