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命運,而控制他這個木偶的人,就是生養了他的母親,一個他這輩子都不能殺了的人!
齊國公府的馬車剛離開,賀子初就伸手將衛韻拉近了些。
衛璟就在一旁,看著衛韻被賀子初護在跟前的樣子,他實在是忍不住,“咳咳,侯爺,時辰已不早,我要帶阿韻回家了。”
賀子初,“……”他和阿韻的事,與旁人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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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辰與丹陽縣主的婚事定下來,原本褚夫人應該達成所願了,然而,自宮宴之後,褚辰一直將自己關在房內,每日必定伶仃大醉,彷彿徹底廢了。
心腹在褚夫人身側道:“夫人,解鈴還須繫鈴人,若不……請衛小娘子勸勸世子?”
褚夫人聞言,不知是哪根筋抽了,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了心腹臉上,“混賬!誰讓提及那人的!不準提!誰也不準提她!”
褚夫人神情憔悴,夜夜被噩夢所擾。
這時,一婢子戰戰兢兢的走了過來,低垂著腦袋,道:“夫人,衛家小娘子派人遞了帖子上門,說要邀您去吃茶。”
褚夫人一怔,不明白衛韻又要做什麼。
她不去找衛韻,衛韻倒是自己找上門來了。
思忖片刻,褚夫人還是決定去會會衛韻,另行之前道:“叫上幾個信得過的下人,立刻與我一道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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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夫人帶著近十個僕從,氣勢洶洶的上了茶樓。
褚辰是她最疼愛的兒子,也是她的驕傲,是她的希望。
而如今,她出類拔萃的兒子已經淪落到了日日借酒消愁的境地,褚夫人將這一切都歸結於衛韻。
見衛韻妝容精緻的倚在廊下的美人靠上吹風,褚夫人恨不能撕爛她漂亮的臉蛋。
在褚夫人看來,衛韻生得又妖又媚,沒有半點大家閨秀的端莊,她就是一個蠱惑男人心的妖精,本不該活在這世上!
“你找我有何事?”
褚夫人問。
衛韻神情慵懶,拍了拍巴掌,隨即幾個蒙面男子陸陸續續走了過來,將褚夫人與她的人都圍困了起來。
褚夫人當即臉色大驚,她知道瓊華郡主膽大,卻是沒有料到這一出,“你、你想幹什麼?我好歹也是命婦,堂堂齊國公夫人!你妄想加害於我!”
衛韻輕笑,唇角溢位一抹諷刺的弧度,又壞又美,她這樣人會讓人覺之害怕,但又讓人忍不住想要接近,“大姑姐,這麼些年過去了,你還真是半點沒長進。”
楊勇蒙著面,他眼神痴痴的看著衛韻,這就是他家郡主,如假包換!十五年前沒能為郡主死了,十五年後,他可以為郡主赴湯蹈火!
褚夫人強行穩住,“你到底想怎麼樣?!”
衛韻臉上的笑意淡去,她還是少女的模樣,但眼中的果斷強勢之色尤為明顯,像是盛開在懸崖峭壁的野薔薇——好看,但又生了刺。
“看在子初的份上,我今日給你機會說出當年實情。”
褚夫人做最後的掙扎,裝作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衛韻好看的桃花眼驟然一冷,“當年不是子初殺了我,是麼?嗯?”
她身子前傾,一條腿搭在了圈椅上,樣子肆意狂發,但也美的驚人,是那種透著危險的邪性美。
褚夫人的身子開始哆嗦,“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你現在就讓你的人退下!否則我也不是好惹的!”
衛韻歪著小臉,說,“你身邊這些僕從,往日作惡多端,其中幾人還是老面孔,當初在武安侯府也對我下過手,既然大姑姐你不願意配合,那讓我來教教你怎麼做人吧。”
言罷,她眼神示意了蒙著面的楊勇,看似漫不經心的交代,“國公夫人一刻鐘不說實話,你就給我殺一人。”
“是!郡主!”楊勇,頓時熱血沸騰。
倘若當初王爺也這般果決狠辣,又何故被誅全族!
你若不狠,別人就狠。
人間本是肉弱強食。
褚夫人重用的僕從,皆是她身邊的老人,故此,衛韻當場就認出了幾人,她不會濫殺無辜,但該殺之人,她也不會手軟。
“啊——”
楊勇拔劍,直接刺.穿褚夫人身側的婆子,他是麒麟衛,京城大小事宜沒有他不知道的。褚夫人身邊都是什麼貨色的人,他也十分清楚。
故此,這一劍,他便挑了一個最心黑的惡毒婆子下手。
頓時血濺當場,婆子慘叫了一聲,再無氣息,屍體就倒在了褚夫人腳下,血順著地板漫延,沒入縫隙。
“你、你……你殺了人?! 天子腳下,豈容你這般放肆!”褚夫人顫顫巍巍,說話已經再打哆嗦。
衛韻“呵呵呵”低笑了幾聲,聲線悅耳極了。
“真好笑,殺人對你來說難道不是尋常事麼?”衛韻反問,“你屢次殺我時,怎麼沒說天下腳下不可放肆啊。接下來一刻鐘之內,你可得好生想想如何回答我的問題。”
方才楊勇那一劍就是殺雞儆猴。
褚夫人身邊的僕從都嚇傻了,絕對不會認為衛韻在開玩笑。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沙漏每動一次,便有人呼吸急促不穩。
“夫人……夫人……若不您就說了吧!”一婆子哀求道。
褚夫人站著沒動,可恨她今日帶的人手不夠多,無法應對在場持劍的黑衣人。
“夫人吶,老奴不想死啊……”
隨著時間的推移,不斷有人開始哭求。
雅間充斥著濃郁的血腥味,方才被一劍捅死的婆子還睜著眼,死不瞑目。
“時間到了,動手吧。”衛韻擺擺小手,此刻的她就如同一朵美豔的食人花,極致的美,也極致的毒。
而實際上,即便今日不殺了褚夫人身邊的僕從,她也遲早會尋她們報仇。
楊勇得令,毫不猶豫,又殺了另一個婆子。
他記得這人叫王婆,當年還對他家郡主下過手。
死不足惜!
楊勇筆直的站立著,像上了戰場的將士,隨時聽從他的女將軍的指揮。
第二個婆子倒下,褚夫人身後的僕從終於熬不住了,有人的衣裳下襬直接嚇溼了,便有婆子當場跪地,“夫人您就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