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的眼睛,還討厭他頸上微微凸起的骨骼,說那是妨主的反骨。
他對我寄予厚望,最恨人妨我。
沒有人待見他,他只是個磕磣的小玩意兒,他爹又慣會結樑子,因此他隔三岔五地餓肚子。
他媽背後的褥瘡,跟硬幣上發出來的黴花似的,一層壓著一層。他想方設法溜過去,悄悄掀開被子,為她活動肢體,把溫毛巾壓在那結成片的瘢痕上。
我把護工支開,跟他一起換紗布。
他忍不住,抱著我流了幾滴眼淚。
我安撫他,我有最好的藥,她會醒過來的。
也許是今天,也許是明天,她會醒過來的。
我從花圃裡,剪了一支向日葵,嬌嫩的,金燦燦的花瓣,壓在她垢膩的長髮邊。他果然不再難過。
我慢慢學壞了,在他的某個生日時,坐在他腿上,任性地親吻他。
亂七八糟,小狗舔人那樣熱烘烘的吻。
他撇過臉,我就搖他的胳膊。
我那時候還在抽條,鎖骨有很纖長的溝,薄棉的運動背心在肩峰上虛虛地覆著,始終和面板間隔了一線薄薄的光。他的視線被夾在那一片侷促的光斑中,停在那一條偏白的面板上,窘迫不安地晃動。我臉頰上還有一點細膩的絨毛,迎著光看,劇烈運動後的淡紅色一直沁到耳後。
他是掉進蜜罐子裡的蜂,視線遊移又膠著。
他黏稠不堪的春夢,他的自我猶疑與厭惡,他的狼狽與臣服,我盡收眼底。
假如我還參與過他的情竇初開,那真是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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