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著一袋大米和半袋精細麵粉,他沒有種糧食,這些東西都是真金白銀買來的,出手這樣大方,足以見他的安置費應該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一想到他這樣的好條件就便宜了遲穗,唐心雨恨得牙癢癢。
“這裡不歡迎你,你去找村長幫忙安排房子吧!”賀嶼州一點情面也不講,手一甩,將衣角從她手裡掙脫,直接拒絕了她。
唐心雨在他這裡再次吃了癟,面子上掛不住,把目標轉向了遲穗,欲言又止的,
“穗穗,你也真是單純,別怪我沒跟你說,你們兩個女孩子住在一個男村民家裡,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倆都跟他……兩女共侍…”
她說這話當然是故意的,這大半夜的,從賀嶼州家裡到村長家裡,要走上十來分鐘腳程不說,路上又溼又滑,別提有多受罪,若是能夠留下來,她省了奔波不說,還能給遲穗添堵,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
就算是她真的留宿不成,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她就不信遲穗和鄧芳還能無動於衷的住下去。
遲穗本來是打算往屋子裡走的,聽了唐心雨說的這些話,又慢悠悠的回過頭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揚起右手,啪的一巴掌打在唐心雨的臉上,
“你這是在侮辱誰呢?”
☆、趕出去
唐心雨第一反應就是想打回去,可是藉著煤油燈的光,遲穗的眼神冷得嚇人,又考慮到自己柔弱無辜的形象,她忍著心裡的恨意,捂著臉開始委屈的掉眼淚,
“穗穗,我都是為你們好,不領情就算了,為何還這般蠻不講理的打人?”
她這一招屢試不爽,但凡是男人見她這般委曲求全隱忍退讓,都忍不住想護著她,就連家裡偏心的父母看到她這樣子也忍不住多呵護兩句,她就不信賀嶼州無動於衷。
“你確定這是在為我們好?怕不是見不得我們好吧!”遲穗本不想多跟她廢話,衣服溼噠噠的粘在身上很不舒服,她早就想去換了,可是這個事情若不處理了,等會兒唐心雨去了村長家裡亂說一通,指不定又要惹一身騷,
“你說我和鄧芳留在這裡就是兩女共侍一夫,你是信不過我和鄧芳呢?還是信不過賀大哥呢!?”
遲穗把賀大哥這三個字咬得很重,既然對方想打賀嶼州的主意,那麼她肯定是不能讓她如願。
“沒有…我不是那個意思。”唐心雨一聽,就有點著急了,她沒想到遲穗四兩撥千斤,把兩人之間的問題,轉到了她和賀嶼州身上,
“賀大哥,你聽我解釋,我完全是為了讓她們防患於未然…並不是不相信你的人品……”
她越描越黑,臉上都急出汗來。
賀嶼州也黑臉了,這擺明了就是想說他會壞了人家兩個姑娘的名聲,他伸手往外面一指,毫不客氣的說道:“請你從我家裡出去!”
在這種情況下,唐心雨當然也不好再呆下去,她做了個簡易的火把,憤憤的出了門。
遲穗和鄧芳拿了賀嶼州給的舊衣服,兩人美美的洗了個熱水澡,終於在西廂房躺下了。
賀嶼州也是個明白人,雖然身正不怕影子斜,但是唐心雨的話換一個角度來說也有一定道理,若是遇到那些嚼舌根的,真怕有理說不清,等他吃了晚飯收拾妥當,便輕輕關上了院子門,外出借宿。
躺在床上的遲穗,剛把薄毯蓋上,腦海中就傳來了系統的聲音,“請宿主趕緊領取獎勵,超過一個時辰沒有領取,獎勵自動消除!”
同時,在她的面前出現了一個透明的液晶板,上面像儲物格一樣的,滿滿當當的排列了三排商品。
好不容易賺來的獎勵,怎麼會不要,等遲穗確定身邊的鄧芳已經睡著,她伸手隨意的戳開一個儲物格。
“柔發精華,使用後能夠讓頭髮的濃密度和烏黑度提升兩級!”
這東西要是放在後世,和那些禿頂的程式設計師說不定能賺不少錢,可是原主有著一頭濃密而又柔順的秀髮,這個根本用不著。
她緊接著又戳開第2個儲物格,這一次是“祛斑精華”。
“祛斑精華能夠消除身體因外力因素所造成的色素沉澱,讓面板由內而外散發年輕光澤。”
緊接著,她又點進去查看了其他的商品,經過一番抉擇,最終還是選擇了祛斑精華。
原主雖然底子不錯,可是來鄉下這大半年沒有注重護膚,風吹日曬雨淋的,雖然面板肉眼看不出來變化,但是遲穗前一天照鏡子的時候,還是看到了細小的曬斑,這個東西正好適合她。
“宿主確定要領取祛斑精華?”
遲穗沒有猶豫,選擇了“是”這個選項。
大概只是一秒鐘的時間,她發現自己的手裡多了一個淺藍色的小瓶,只有大拇指般粗細,她翻了一個身,背對著鄧芳,然後將瓶蓋揭開,把裡面的精華倒了一點到手心裡。
裡面的液體冰冰涼涼的,非常的舒服,遲穗小心翼翼的把東西抹到臉上,我們冰涼舒坦的感覺在整個臉部散開。
這瓶精華的量不是很多,等她把臉全部擦了一遍,就基本上不剩下些什麼了,縱使是這樣,她仍然沒捨得扔,輕手輕腳地爬起來,又去廚房裡往瓶子裡灌了點水,將脖子也抹了抹。
等做完這些,她才又重新回到床上,美滋滋的睡了。
另一邊,唐心雨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她摸著黑好不容易到達賀嚴明的家裡,卻被告知對方出去搶救糧食了,而前面到達知青們也已經去了大隊長家裡。
沒有辦法,她又只好往大隊長家裡趕去。
與此同時,被知青們抬去馬定發家裡的馬曉慧,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老爺子,她這個腿能不能治?”兩個男知青看著仍然昏迷不醒的馬曉慧,有些於心不忍。
馬定發將兩盞油燈放在桌面上,又從抽屜裡摸出一副眼鏡和一把剪刀,手上乾脆利落的將褲腿齊著膝蓋剪斷了。
他吩咐兩個知青打了一盆淡鹽水,將馬曉慧的腿清洗乾淨以後,嘆息的搖了搖頭,“生命危險是沒有,只是腿筋被傷到了,難啊……”
“給我兩塊錢,我給她把傷口包好,明天上山去採幾副草藥,休息個把月估計就能下地走路了…”馬定發將眼鏡摘下,放進一個木質的盒子裡,摸出紙和筆。
兩個男知青都愣住了,兩塊錢不是一個小數目,他們一個月的下鄉安置補貼才三塊錢,上頭已經欠了兩個月沒有發了,是真的掏不出這個錢來。
馬曉慧經過這一番折騰,也已經醒了,看著侵襲過後仍然血肉模糊的雙腿,她有些激動的握住馬定發的手,“醫生,我的腿怎麼樣了,會不會影響我以後走路?”
從馬定發的話語裡,她已經感受到了嚴重性,如果她的腳是小傷,根本不用休息一個月,而如今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