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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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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已經六個月了,小胳膊小腿坐在地毯上對著她笑,祝秋音把她推倒在小枕頭上,秦涵傻樂著蹬著小短腿好半天才坐起來。祝秋音笑了,拿過奶瓶給她衝奶粉喝。看著她慢慢長大,牙牙學語,她的心中一片柔軟,幾多感慨。

《咫尺長門》在國外上映,並榮獲多個電影節的獎項提名,祝秋音個人粉絲大漲,走紅毯被媒體拍照報道稱她是顏值與才華並存的真女神。連祝秋語都打來電話對她說恭喜新片大賣,順便提了一句祝賀她新登胡潤榜單,並勸她斯人已逝不要沉湎過去出不來。

祝秋語嗯嗯啊啊胡亂應著,心中突然想到……自己現在算是小有名氣,不知道那個人會不會看到她的訊息?再回神的時候正好聽到祝秋語要給她介紹男朋友,嚇得她急忙婉拒自家姐姐的好意,謊稱自己目前有心怡人選,尚在接觸中,等有好訊息了再告訴她。

“確定下關係一定要告訴我!”祝秋語在電話裡半真半假的抱怨,“上一次直接把人領到了我面前說你們決定結婚——知不知道你嚇了我一大跳?”

以前倒還好,自從她鬧過加拿大那一出之後,祝秋語對她越來越有了姐姐的樣子,尤其關注她的情感生活。一通電話粥煲完,祝秋音長舒了一口氣,把方才讓自己眼前一亮的劇本拿了起來。

二、

藍芽音響慢慢轉動,傳出老狼嘶啞的嗓音,伴隨著吉他聲:

月光下的城城下的燈下的人在等,人群裡的風風裡的歌歌裡的歲月聲,誰不知不覺嘆息,嘆那不知不覺年紀,誰還傾聽一葉知秋的美麗。

早晨你來過留下過瀰漫過櫻花香,窗被開啟過門開過人問我怎麼說,你曾唱一樣月光,曾陪我為落葉悲傷,曾在落滿雪的窗前畫我的模樣。

那些飄滿雪的冬天,那個不帶傘的少年,那些被門擋住的誓言,那聲被雪覆蓋的再見……

劇本名叫《月光傾過誰的城》,整個故事簡單而狗血,女主和初戀男友步入社會各自成長,女主愛上別人和初戀分手,因初戀意外身亡心中有愧去了雲貴高原,在那裡邂逅了一場豔遇,回來後再遇一夜情物件,和前男友繼續糾纏,最終和前男友重修於好。

作者的文字功底不錯,倒也沒有顯得女主太渣,祝秋音覺得自己有一點點能夠明白女主的心——她不過是有一點點懦弱,不過是想要跟著自己的感覺走,不過是想追求自己想要的愛情。

往事一幕幕回放,G市的軍區大院,石頭別墅的二樓房間,心情稍帶煩躁的彈奏著黑白琴鍵,練完琴吃罷飯去公園的露臺上站著看整個城市燈火通明。

往事一幕幕回放,六個少男少女一起吃飯一起唱歌一起打雪仗,一起旅行一起慶生一起上下課。這是被她美化了的記憶,也是她記憶中殘存不多的美好。

往事一幕幕回放,韓澤在滿天煙花中拉起她的手,王梓羽和她一人拿一個甜筒在民國建築群軋馬路,秦明端著一杯咖啡身穿長風衣站在塞納河邊衝她笑。

往事一幕幕回放,在法國的超級市場鄭一洋苦惱的對著各種乳酪牌子猶豫不決,向她抱怨說法國的乳酪最難吃,簡直是又酸又臭,真不知道他們怎麼下得了口。

往事一幕幕回放,她和陳寒去斯特拉福德的莎士比亞故居,埃文河畔的素色老房子,展覽的東西倒是一般,祝秋音看著博物館裡“TO BUY OR NOT TO BUY”這句話忍不住一直笑啊笑,被陳寒忍無可忍的攬著肩往前帶著走。

曾經覺得時間那樣漫長,到了現在卻體會到了歲月如梭如瀑布飛流直下。讀過一些書,看過一些電影,路過幾處地方,交了幾個朋友,愛過幾個人,便已走了近乎半生。

男主給睡夢中的女主戴上戒指,帶著膜拜感的吻了吻她,把她抱在懷裡繼續睡去。

劇本的最後一幕,男主陪伴女主站在初戀海葬的地點,女主迎著風撒下玫瑰花瓣,祝秋音只看著文字就能想到怎樣去運用鏡頭。

就是它了,祝秋音在心裡對自己說。

三、

韓澤告訴她自己和鄭羽洋協議離婚的訊息是在一個很平常的飯後,秦涵少食多餐多眠,保姆抱她去睡覺。祝秋音去客廳看電影,韓澤坐在她身邊喂她小西紅柿,一口一個。聽到韓澤說話的時候她愣了一下,懷疑自己產生了幻覺,連口中的小西紅柿都忘了咀嚼吞嚥。

電影色彩雜亂華麗,鏡頭掃過匆匆人群:“夢想是自由的,但是實現夢想渡過幸福一生的人少之又少,因此絕大部分沒那麼幸運的人,要麼傷心的長吁短嘆,要麼沉醉於悲傷中,要麼草草地了結一生,要麼笑著搪塞過去。不論走哪條路,都是前途渺茫。”

原來他知道自己在乎什麼。古馳傑曾經對她提過一句“韓澤和鄭羽洋走離婚程式”,韓澤沒對她說,她也沒問過,心中暗暗期待過,看著韓澤態度無甚變化只道自己多想,沒想到韓澤今天突然間直接告訴她自己已經和鄭羽洋協議離婚。

面前的男人沒換家居服,只脫了西裝外套,領帶被他拉下來,灰色襯衣的領口性感的解了三顆釦子。他遞給她一個盒子:“送你的禮物,看看喜不喜歡?”

盒子開啟,祝秋音看到一條項鍊。鉑金材質,墜鏈一體,低調簡單,仔細看會發現圖案是頗有設計感的“HZ”兩個字母。

HZ啊,是韓祝還是韓澤?

祝秋音恬靜笑笑,乖巧的說了一聲“喜歡”。

電影播放到了女主旁白:“希望父親喜歡我,上父親想讓我上的學校,選擇父親想讓我做的職業,努力成為父親心目中的好女兒。但是即使是這樣,到最後,我的努力也都是白費。”

韓澤把項鍊給她戴上,拇指在字母處停留了一瞬,板正她的臉,定定的看著她,目光深邃,伸手把她抱在懷裡:“我和鄭羽洋協議離婚了。”

我和鄭羽洋協議離婚了。

這句話既輕飄飄又宛若千斤重,他沒有接著提要和她結婚,他向來中諾,言出必行,拿不準的事情不會提前許願。他離婚的訊息已經足夠給她造成衝擊。

她以為,自己要一直沒名沒分的以不堪的情婦姿態在他身邊直到他膩煩。

她以為,他永遠都不可能為了自己放棄既得利益,永遠都不可能告訴她這句話。

電影裡面,女主角摸著自己被打的側臉說:“人的價值,不在於得到什麼,而在於付出了什麼吧。”

“有些話,我想對你說很久了。”韓澤從身後抱住她的腰,在她臉側親了親,疏而嘆了一口氣。

鄭武公、莊公為平王卿士。王貳於虢,鄭伯怨王。王曰:“無之。”故周鄭交質。王子狐為質於鄭,鄭子忽為質於周。

這是一個記載於《左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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