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坐進了相比之下較為舒適的馬車中,向目的地無閭之海馳騁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預告:無閭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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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將近黃昏, 一輛華貴馬車飛速駛過, 帶著數十名縱馬前行的黑衣人,行在荒涼的砂石大道,向無閭之海疾馳。
聞琦年端坐在舒適的馬車中,側頭看著身邊的俊美男人, 欲言又止。奚詠坐在她一旁,微斜了身子, 又從瓷碟中取出一枚圓潤新鮮的黃杏,慢慢剝乾淨, 遞到了聞琦年的唇邊。
見聞琦年沒有張口咬住, 奚詠手一頓,淡笑詢問:“式玉, 可有哪裡不舒服?”
“不是……”聞琦年把他的手拍開, 蹙眉嘆了口氣:“你這副樣子這也太悠閒了罷?不清楚的, 還以為我們是出門遊玩去了。”
“可不就是遊玩?”奚詠不以為意地將汁水飽滿的杏子放進青瓷小碗中,取過一旁的軟羅手絹仔細地擦了擦手, 這才又抬眸一笑:“不必擔心, 很快就能把他解決。到時, 我們就回家。”
回家……
聞琦年有些愣怔。
他平靜地說出這般話,就像是兩人已然成為了一家人。之前, 她只當是親人,可如今再一聽,就變味兒了,心中竟起了些悸動, 揣揣不安。
她輕輕點頭,沒有再說話。
一路疾馳中,車內始終有些略微的顛簸,奚詠的心中漸漸升起了不耐和煩躁,那股渴望殺人的衝動又開始浮現。
顯而易見,這是青華邪功又在作祟。
他很清醒,意欲強行壓制,便呷了好幾口熱茶。默了默,又不禁掃了一眼身下的軟榻。
這輛馬車足夠大,故而能夠放置一架樣式精美的軟榻。現下他們二人正是坐於其上,之間還隔了幾拳距離。聞琦年的手邊臺上擺著一座小小香爐,正嫋嫋生出幽淡的煙氣,從他的角度來看,那煙霧在她臉間縈繞,容顏清高美豔,飄渺如同天上仙女。
聞琦年呆坐了片刻,輕聲喃喃道:“也不知今天是否能到……”
她剛想轉頭問問奚詠,卻被抓住了手,措手不及地向他那個方向倒去。
“呀——”
聞琦年被拉得撲在了他的胸膛之上,而奚詠早已順勢斜斜躺下,手一收,面不改色地將她攬在了懷中,兩人以相擁的姿勢臥在了軟榻間。
“你就這麼喜歡搞襲擊?”聞琦年對他三番兩次的偷襲有些不滿,鳳眸一瞥,嗆聲出言,雙手一撐就打算起身。
“式玉……”奚詠沒有放手,反而將她攬得更緊,上身微抬,將臉埋進了她脖頸間,委屈地說道:“我想殺人……”
聞琦年一愣,頓時反應過來是青華禁軸發作了。
她能感到他說話間吐出的溫熱氣息撲在了敏感的耳邊和頸後,致使身子不斷髮麻,變得更軟了起來,被無力地禁錮在對方懷中。
“那該怎麼辦?”聞琦年有些慌亂。
“不急,就這樣抱著,能好受多了。”奚詠幽幽說著,滿足地嘆息一聲,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墨眸中閃爍著得逞的光芒。
聞琦年撇撇嘴,一臉嫌棄,但仍舊乖乖地順從下來,安靜地趴在他的胸前,假裝自己是一隻沒有靈魂的寵物。
“唔——”奚詠抱著嬌嬌軟軟的她,嗅著那股芬芳,心中果然平靜了不少,只覺得一車靜好。
他的唇角漸漸勾起一抹笑意,看著聞琦年的頭頂,忽然又湊近了些,精確無誤地在烏髮之中找到了一隻微紅的小耳尖,溫柔地啄親了兩口,看著喜愛,又情不自禁地咬了咬,愜意地看她渾身一抖,把臉又埋深了些,一副裝死模樣。
聞琦年恨不能把自己都藏起來。
他怎麼能如此無師自通?簡直色氣滿滿。
她揪著公子的衣襟,心中又羞又惱。
那隻精緻潔白的耳朵泛起了更深的粉紅,簡直在宣告主人有多害羞,惹得奚詠低低笑了起來。
“式玉,”他空出一隻抱著她的手,捏了捏美人軟軟的小耳朵,悄聲說道:“等回了家,我就攜禮提親,好不好?”
兩家就在隔壁,兩人一同長大,再沒有比這更稱心的事了。
再者,如今聞琦年並無親人,若不論素姨,那麼她對於婚事完全可以自由做主。
想到這裡,他微微斂了笑容,撫著她柔順黑亮的一頭烏髮,沉沉說道:“沒有家人也不要緊,我願以此生通通補予你,只求你安樂。”
半響,聞琦年悶悶的聲音才從他胸膛處傳來:“不許你說了……”
她一想到自己鳳冠霞披,與奚詠行禮對視,進入洞房紅燭徹燃的情景,心中立即湧起忸怩和拘束,又有著淡淡的期待。
就好像漂泊了這麼多年,一朝得知自己終於有了一個喜歡的歸宿。聽奚詠這樣安排,她心中高興,面上卻依舊不肯顯露太多動容。
奚詠深知她傲嬌的脾性,又含笑親了親她的小小發旋,溫柔說道:“若是累了,你就閉眼歇一歇,約莫半個時辰後就能到了。”
有他安心的懷抱,奔波數日後的聞琦年果真慢慢睡了過去,側著頭,小手墊在兩邊,臉頰貼在他的衣襟前,閉著那一雙勾人攝魄的鳳眸,睫羽微抖,紅唇抿起,很是香甜。
奚詠低頭靜靜地凝視著酣睡的美人,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著她腰間的長髮,眸中的疼惜溫柔之色簡直要溢位來。
若是可以,他寧願時光永遠停留在此刻。
他與式玉年歲正好,心無旁騖,情投意合。
但半個時辰終究短暫,不久後,馬車穩穩停下,駕著駿馬的歷昔敲了敲車壁,沉聲說道:“教主,已經到達。”
這一聲把聞琦年從睡夢中喚醒了過來,她尚且懵怔地揉了揉眼睛,坐起問道:“可以下車了?”
見聞琦年被吵醒,奚詠微感不悅,只得輕輕頜首回道:“餓了罷?待紮好營,便用晚膳。”
這二十幾位教徒訓練有素,很快就在臨海的林間收拾出了傍晚露宿的營地。
聞琦年睡了一覺,食慾不佳,簡單地吃了些糕點,便不再進食,只托腮注視著面前拭劍的奚詠,發聲問道:“聞珀現下的具體位置可清楚?”
奚詠低眸看著寒光凜凜的玄劍,沉聲說道:“不久前收到訊息,他在路上因馬傷亡,耽擱了一陣,如今反而比我們慢了些,故而可以在此守株待兔。”
“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來這裡……”聞琦年嘟嚷著,百無聊賴地戳了戳地上的軟沙,聽著不遠處傳來的海濤之聲,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