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失態,頓覺尷尬,不知道為什麼,桑駱看過來的時候,他竟然有些心虛。像犯錯被老師發現的小孩子一樣,他趕緊把自己的臉給藏起來。
然而還是猝不及防地和桑駱四目相對了,餘鬱在心裡安慰自己,怕什麼,他又不會記得你。再說怕什麼,你可是黑粉啊!
無奈人家不但記得,還記得特別請楚。
桑駱一直覺得有人在背後看著他,本來以為是狗仔,就沒有轉身,突然聽到熟悉的聲音,看見的卻是餘鬱。
四目相對的時候,餘鬱的眼神有些躲閃,桑駱微微彎起眼睛,接著彎起了嘴角,對著他笑了一下。
餘鬱瞬間愣住了,他……居然對著自己笑了!!!
天,給回一個還是裝沒看見
最終,餘鬱竟然鬼使神差地彎起了嘴角,弧度還有些大,看著特別開心。然後後知後覺地覺得自己好像笑得太興奮了點,臉上頓時燒了起來。
桑駱看著他逐漸變紅的臉,眼裡閃過一絲探究,隨機端起一杯水,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轉過頭去了。
“哎餘鬱,你臉紅什麼?”黨田瑞剛剛解決了一隻羊腿,突然抬頭就看見了餘鬱臉上紅紅的,“你沒偷偷喝酒吧?”
“沒……就是有點熱……”
“哎熱嗎,為什麼我覺得有點冷。”
“趕緊閉嘴吧你!”餘鬱小聲說了一句。
奈何黨田瑞是個幹大事的人,嗓門立刻提高了八分,生怕別人聽不見似的,嘴裡咬著肉含糊不清,“小鬱郁你咋回事,今天格外暴躁啊!”
果然這一喊,店裡的客人立馬被吸引了,紛紛轉頭看向這邊,餘鬱下意識地趕緊把臉埋到盤子裡。
突然又覺得很好笑,躲什麼呢,你又沒欠他什麼,再說人家也不一定認識你。
想到這裡,餘鬱一咂舌,這莫名其妙的失落感是怎麼回事啊喂!
千等萬盼,黨田瑞終於吃完了,二人結了賬就往出走,黨田瑞邊走還邊嘮叨著去哪裡玩,餘鬱也不搭理他,徑自往前走。
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把。
“別煩我!”餘鬱皺眉甩胳膊轉身一氣呵成。
“火氣怎麼這麼大呢,嗯小鬱郁……”
餘鬱定睛一看,這人離得自己極近,不過包裝的倒十分嚴實。可是他盯著人家看了將近兩小時怎麼可能認不出來。往後退了一步,“是……是你啊。”
黨田瑞這時才從後面跑過來,餘鬱一把把他揪到一邊質問:“你怎麼走那麼慢!”
黨田瑞委屈地說:“明明是你走的太快……”
“嗯……那個……餘鬱,”桑駱挪過來,“下午有空嗎,一起喝一杯怎麼樣”
“啥?喝一杯?你和我”餘鬱懷疑自己沒聽清,又害怕路人聽見,壓低了嗓子,沒好氣地說:“大明星,我們不熟吧?”
“不不不,我們一起,只是想感謝一下上次的……嗯……救命之恩。”
提起這個,餘鬱就想到了那天晚上的事情,頓時臉黑了一大截,扭過頭,“救命之恩我可不敢當,您還是趕緊藏起來,小心又被拍到什麼奇怪的事情才好。”
桑駱怔了一下,隨即笑笑,他指了指自己,“已經藏起來了。”
此話不假,他戴著帽子口罩,只留了個眼睛,除了“別有用心”之人,誰會認得出來。
“餘鬱,去吧去吧”黨田瑞見縫插針,“話說你今天好奇怪,特別兇,是不是想葉媛了啊”
“你給我閉嘴,再說話信不信我……”
“好你個死小子,我就買了個水你就不見了。杵這兒幹嘛呢,怕別人不出來是不?”
餘鬱被人打斷,轉過頭髮現是那會兒和桑駱一起的,心說就憑你這嗓門,他不想被認出來都難。
不過餘鬱可沒敢說,畢竟不熟,不禮貌。
倒是桑駱,對著她笑,指了一下餘鬱,“姚姐,不好意思,遇上朋友了。”
朋友餘鬱心猛地跳了一下,我啥時候和他成朋友了?
“朋友”姚姐和餘鬱的反應相似,毫不避諱地打量了一下餘鬱,“什麼朋友”
朋友還分種類!
“就是……朋友啊!”
“好吧,”姚姐又看了一眼餘鬱,“走吧,我們該回了,萬一被狗仔拍到了你可就等著上頭條吧!”
餘鬱摸了一把連臉,他老覺得那個姚姐對自己好像有意見。
正準備拉著一臉花痴的黨田瑞走,結果被桑駱拉住了胳膊,“等下。”他轉身對姚姐說:“姚姐,這就是我上次說的那個朋友,就是他……收留了我,所以我想當面感謝一下他,可以嗎?”
收留怎麼聽起來這麼奇怪。
“哦,這樣啊,那好吧。”
“不必了,我……”
“好好好,我們正好閒著。”
餘鬱白了黨田瑞一眼,在心裡給他訂上了“無藥可救”的標牌,一臉生無可戀地被他拉到姚姐的身後跟著走。
算了,就當成黨田瑞之美。
況且他說了的,是朋友。
肉足飯飽,他們再不可能去吃飯了。於是去了一家人氣不錯的咖啡廳,喝喝咖啡聊聊天。
相處和諧。
折騰了大半天終於回到了家,餘鬱舒服地在沙發上滾了兩圈。
想著以後就要接手公司了,感覺一陣牙疼。
突然又想到桑駱說他是朋友,莫名其妙地又開心起來,朋友啊,嘿嘿嘿。
結果嘿嘿嘿著就睡著了,周芸回來的時候,餘鬱正四仰八叉地躺在沙發上。
駱正輝放輕了腳步,輕聲道:“這孩子怎麼就睡這兒了,也不怕感冒了。”說著進臥室裡取了一條毯子給他蓋上。
餘鬱翻了個身。
其實他們開門的時候,他已經醒了。
待駱正輝走遠一點,餘鬱坐起來,揉了揉眼睛,假裝自己剛醒來,看到周芸從洗手間出來,“你回來了啊。”
“玩得開心嗎”周芸抽了張紙巾擦手,“這下浪好了該給媽媽幫忙了吧?”
餘鬱想起要上班就頭疼,沒回答,點了點頭。
周芸沒理他,進了廚房。
餘鬱看到駱正輝端著水杯從臥室裡出來,一陣煩躁,跳下沙發進了自己的臥室。
哎,瞌睡都沒了,劇也追完了。這可要怎麼辦才好。
好無聊啊!
開啟電腦玩了一會兒遊戲,周芸在外面喊吃飯。
飯桌上,餘鬱表現地很沉悶,周芸一直在找話題。其實一直都是這樣,餘鬱不想提起關於“爸爸”的一切,更不想叫別的人“爸爸”,所以這麼多年來,只要駱正輝在,他就沉默。
也不是討厭,只是無法接受。
餘鬱把不愛吃的菜都挑出來放桌子上,埋頭繼續吃飯。
“你什麼時候不吃青椒的”周芸去廚房拿了一個空盤子放他面前,“擱這兒,別放桌子上。”
餘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