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那絕對是要搶回家的啊!
於是他們鉚足了勁溜進陳家後臺,把陳醉摸得乾乾淨淨。
不是什麼好東西,花心的很。
還眼瞎。
他永遠記得當初池藻藻在看到照片裡陳醉抱著別人的時候眼裡的崩潰。
整個人就像一面鏡子,被人從邊角砸了一錘子,從腳碎到臉。
看得他心疼。
只不過,那女人後來死了。
真的,要不是池藻藻對陳醉情根深種,十個魯智深都拔不起來的那種,他們早就把陳家手裡的髒事兒倒出去了。
才不會月經似的想起來才攻擊一下他們後臺。
陳醉陰沉著臉站在邊上,聽著徐風一直逼逼賴賴他那個學長多麼多麼優秀,南初心都欣賞他,一邊嫌棄自己到最後搞不好連大學都考不上!
是個文盲!
吃他家大米了!這麼喜歡管閒事,給他在太平洋找個工作要不要!
“他成績是挺差的。”
好啊,居然嫌棄自己成績差!
媽的!
“怎麼要改旗易幟了?“
聲音很沉,像是平靜河面下的暗流。隨時隨地準備吞人。
池藻藻整個人瞬間僵硬,肩上一熱,陳醉搭著她的肩膀就坐下來,
“沒想到徐風你還有拉皮條的潛質。“
徐風是個碼程式碼的,直是直了點,但絕不是傻逼,兩個人肩膀挨肩膀,樣子親暱……
徐峰覺得,如果陳醉現在和他比拼俄羅斯方塊,他能殺到陳醉喊他爸爸,但是——
“掌櫃的?”
陳醉愣了一秒,確定徐風是在叫他。
徐風抖了起來,手掌在大腿上摸了又摸,叫掌櫃的沒用,那只有使出殺手鐧了——
“老闆公~”
場面有幾秒的寂靜。
“哈哈哈……”
池藻藻率先笑出聲,小手不停的鼓著掌,老闆的媳婦兒叫老闆娘,小老闆的老公自然就該叫老闆公。
這思維,絕了!
“呵呵。”
命運的後頸皮被逮住,池藻藻立馬噤聲。
她忘了,她現在處境也沒那麼好。
“冰淇淋啊。”
四平八穩的威脅!
“徐風的。”
勺子都還在她手上!當他瞎了?
陳醉陰惻惻的摸著池藻藻的脖子,又是一笑,
“乖,吃了。”
池藻藻癟了癟嘴,想討好賣乖。奈何陳醉壓根不看她,
“聽說每次有人想要收購追風,徐先生都會讓那個人陪我女朋友睡一覺!”
“什麼時候的事兒!”
池藻藻說的很快,全然無辜。
陳醉睨了她一眼,他料定她沒有膽子做這個事兒,但是隻要一想到如果當初不是池藻藻鼓起勇氣表白了,那現在坐在她身邊的會是哪個學長,他就莫名一股火。
呵呵,怎麼全世界都覺得他配不上池藻藻嗎?
還有,那個陪著睡一覺是隻適用於他還是適用於徐風眼裡所有的潛力股。
他倒是沒想到,自己居然有這麼多隱形情敵。
“不是,沒有,哪能啊!”
徐風否認三連,做出老實樣,
“就是針對你。你都不曉得小老闆多喜歡你。當年啊,我們追風剛成立……”
陳醉現在軟肋明顯,只要是說池藻藻好的,陌生人他都能發紅包。跟不用說徐風現在彩虹屁吹得一個比一個絢爛。
“我們查到你要去公園……”
陳醉一邊聽一邊點頭,他就說那回怎麼就那麼巧了,好死不死就被池藻藻逮住了。
“那你們之前有沒有……”
如果能知道之前池藻藻怎麼暗戀他跟蹤他,陳醉覺得他今晚能多吃兩大海碗。
徐風正準備討好老闆公,又立刻收到池藻藻的眼神,急忙否認,
“沒有,沒有你們家那個紅色的資料夾我們都不敢看。”
紅色資料夾是陳家的機密,關乎生存。
徐風嚥了口唾沫,看著陳醉沒再吭聲,決定一不做二不休,
“‘追風’最近在做一個APP,忙得很,我先回去了。”
腳底抹油,溜得飛快。
咖啡廳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池藻藻突然覺得人生艱難。
陳醉吃醋是個好事。
但是她並不想在床上接受懲罰。
“我跟‘追風’有好幾年了。”
陳醉知道池藻藻要倒豆子了,奪下她手裡的勺,舀了冰淇淋。
“我本來是不想搭理他們的,但是他們說網路科技未來潛力巨大,就像古時候兵家的必爭之地。”
池藻藻瞄了一眼陳醉,看他氣好像消了,又接著說,
“我就想到,你們家旗下產業那麼多,遲早也會把主意打到網路上的,就乾脆投一筆。萬一以後用得上是吧?你看現在不就用上來?而且,當時好便宜啊,才一百萬,不像現在……”
開口就五百萬。好像她的錢是大風颳來的。
“而且,我真的不知道他們提了那種條件。”
羞死個人。
不知道以為她多飢渴。
“池藻藻。”
“嗯?”
池藻藻看陳醉莫名嚴肅,也坐正了身子。
“謝謝你。”
謝謝你在那麼早的時候就為我著想。
謝謝你還願意給我機會讓我走進你的世界。
謝謝你的所有的寬容和愛意。
“啊?”
“池藻藻,我學習不行,但是我床上很行。”
綠燈
“咚咚。”
陳醉背靠著牆,懶洋洋的站著,反著手,指節輕叩著臥室門,想象著池藻藻在裡面手忙腳亂的化妝的樣子。
看了眼表,喲呵,居然搗騰了兩個小時了。
“寶貝兒,好了嗎?”
他的池寶貝居然為了這個小聚會打扮了整整兩個小時。
又高興又生氣。
高興是因為池藻藻的重視,生氣是因為她還沒為他這麼打扮過。
等了幾秒,無人應答。
推門而入。
她在打電話。
漸變的星空藍裙襬泛著微微的白色鱗光,又恰到好處的掐在她纖細的腰肢上,烏黑的頭髮帶著柔和的弧度遮住背部的大片雪白,像是靜謐星空下的雪山。
微微風簇浪,散作滿河星。
之前心理醫生跟他說,池藻藻應該是有一定的創傷應激反應,只是因為他的存在,所以有些病情被掩蓋住了。比如肌膚上的裸露。
她因為他變得無比勇敢。
他自然會做她的盔甲。
池藻藻轉過頭,望向他,唇紅齒白,微微一笑,像朵玫瑰花,去盡了一身的刺,招搖地勾引他。
她牽起裙襬,就讓他心裡的銀河泛起波浪。
陳醉舔了舔唇,嗯,ELIE SAAB也可以列入池藻藻的婚紗候選之一。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