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是到他家了。
我下車幫他搬行李。姜堯的行李放在裡面,得先把我的拿下來才能取到。等把他的行李都搬下來以後,我提起我的箱子,卻踉蹌了一下把行李箱又重重地放在地上。似乎有一種情緒在阻止我回去,這樣的情緒一閃而過,讓我後背發涼。
“我現在,暫時不想回家”,我在姜堯身邊,很小聲地說了這麼一句。姜堯看我拎著行李站在那裡,嘆了口氣,揮手讓司機先走。
也不知道在那一瞬間,我到底是怎麼想的。可能就是懼怕回家,懼怕回去以後看到四白的時候,他的眼睛裡流露出來的還是那樣的眼神。
反正,我就這麼跟著姜堯回了他住的地方。說起來這種隨便就可以跟人回家的本事好像也算是我的一種“天賦”。躺在誰家的床上都能睡著,用誰的席都能滿足自己,哪怕有一點沮喪也能不在乎,有一些疼痛也可以閉口不提。讓這樣一切都很自然地發生,就像餓了要吃飯,渴了要喝水,這大概就是coco眼裡那個最真實的我。
出差回來,姜堯家裡也沒什麼吃的,他給我煮了泡麵。沒想到這個老男人煮泡麵比我煮的還好吃。
和一般的單身男人相比,姜堯的家還算整潔,多半是因為他經常不在家的原因吧。吃完了面,姜堯洗了個澡就躺在床.上看書。我也去洗了,看到他準備了一條新的浴巾在旁邊。這條昂貴的浴巾非常柔軟,蒙在頭上深深地吸一口氣,還能聞到帶著包裝盒味道的香味。
對於一條流浪狗來說,安全感談不上,一時的安心卻很容易獲得,只需要一條新的並且柔軟舒適的浴巾就可以了。
我又上了姜堯的床,這次沒有誰主動,也沒有誰被強迫,好像事情就應該這樣。掀開被子,姜堯赤裸著的身體出現在我面前,沒有一點遮掩。他就這樣靠著床半躺著,手裡拿著一本厚厚的小說,任由他的下體在我的口舌之間膨脹。
吞吐了一陣,我意猶未盡地順著他的小腹舔上去。這一路向上並且堅忍不拔的侵略最後被他放在胸口的那本書擋住,是索爾仁尼琴的《癌症樓》。
“鳥兒無巢不居,女人的生活離不開被褥....”
姜堯用他模糊不清的低沉聲音沒頭沒尾地讀了這兩句,突然壞笑了起來,把書本扔到床下翻身起來。他下了床,挺立著他不算很長但卻非常粗壯結實的下體在我面前踱步,然後定了下來,看著我,用手捏著我的臉強迫我把嘴張開。
他站在地上,而我趴在床上,嘴巴的位置正好對著他的陽具,在他前後的劇烈抽插下,一陣陣想要嘔吐的感覺從我的喉嚨深處傳來。
“鳥兒無巢不....”姜堯又重複了一遍,真是可怕的惡趣味。
當他的精液進入我的口中後,姜堯又回到了床上,饒有興致地撿起了那本《癌症樓》。我氣急敗壞又默不作聲地去漱了口,回來坐在床邊的地毯上,從他床頭的書櫃裡找了一本書看。
我不想在姜堯的床上躺著,甚至更不能想象他會把我抱在懷裡或者一起睡覺。這樣的場景光是想一想就覺得噁心。有人就是這麼奇怪,你可以睡他,或者被他睡,但是不能把這種關係和感情聯絡在一起,哪怕只是偽裝出來的示好行為都讓人不能接受。
看了一會兒,我先開口:“陸姐說,你是一個庇護所。”
姜堯乾笑了兩聲,“呵,你覺得我能庇護得了什麼?”
我搖了搖頭。
姜堯從床頭櫃上拿起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喂,晚上有事嗎?來我這吧....不晚,這才幾點。對了,那個實習生也在.....嗯,你來吧。好,沒事兒明天不用去公司.....你想帶就帶著吧。就這樣,我先掛了。”
等他掛了電話,又跟我說:“等你的陸姐來了,你自己去問她到底為什麼那麼說吧。對了,去我酒櫃裡拿一瓶香檳。冰箱裡有冰塊,冰上。”
我愣了一下,下意識地要去穿衣服。姜堯說別穿了,反正一會兒還得脫。我心裡想,這哪兒是什麼庇護所,根本就是獸窩吧。
陸姐沒過多久就來了,看來住的地方離這兒也不遠。她有這裡的鑰匙,感覺就像回自己家一樣。進來以後陸姐一直喊熱,順手把衣服都脫了,只剩下一件黑色抹胸和一條男款的內褲。
從我身邊經過的時候,陸姐摸了摸我的頭,給了我一杯香檳。又倒了兩杯拿到床上,跨在姜堯的身上一邊喝酒一邊閒聊。
“讀什麼呢,《癌症樓》 啊....放下那本無用的書吧,我的葉夫列姆①,書本給不了你夢想,也給不了你慾望,它給你的只有絕望和痛苦。”
陸姐突然用前蘇聯話劇一樣的腔調,說了這麼一句。兩個人都被逗樂了,舉起酒杯為這一句古怪的臺詞碰杯,“為了痛苦。”
碰杯和致辭之後,陸姐沒等姜堯把酒喝下去就幹掉了自己的一杯,然後把姜堯手裡的酒杯也拿過來喝了進去。她嘴裡含著香檳,雙手抱著姜堯的頭顱用力地吻在他的唇上。酒水從陸姐的嘴角流了出去,順著姜堯的胸膛一直流下去。陸姐的唇也順著這一縷向下流淌的香檳,一直吻下去。
碰到姜堯的下體,陸離先調皮地親了一下,然後把兩個空酒杯遞給我,又把我手裡那杯拿了過去一口喝掉,嘴裡含著香檳把姜堯的下體吞了進去。
我手裡拿著三個空的香檳杯,就坐在那裡手足無措地看著陸姐的表演。她的身體單薄纖細,面板蒼白,胸部幾乎沒有,再加上頭髮也不長,乍一看真的像是一個小男孩兒。
這種無性別的肉體,果然有它特別的魅力。
陸姐的口技應該是要強過我很多的,我喜歡的是溫柔的服侍,在舔舐中祈求憐憫。而她卻是具有強烈侵略性的,幾次奪命的吮吸讓姜堯這個老流氓都頭顱後仰,從喉嚨裡發出一陣低沉而無法抑制的低吼。
她在給姜堯口的時候,還會看我。像一隻獵豹的眼神,從她的一縷頭髮後面直勾勾地進入我的視線裡。她嘴裡還不時會發出舔舐和吮吸的那種聲音,還有她口中的那杯香檳也為這種淫靡的聲音增加了刺激色慾的酒精味道。
陸姐玩弄了好一會兒,終於把姜堯的下體放開,頭向後仰,嘴裡的那口香檳才算是吞了下去。她還不忘把自己嘴角流出來的香檳用手指抹掉,然後再把手指放在姜堯的嘴裡挑逗他的舌頭......
姜堯終於忍不住了,把陸姐按在床上,就從後面用力地插了進去。陸姐好像很痛地叫了一聲,回頭瞪了他一眼,姜堯也一臉疑惑。
“錯了,另一個洞!你故意的吧?”
姜堯把她的頭又按了下去,有點不捨地把陽具從陸離的陰道里拔了出來,塞進了肛門裡。陸姐發出了一陣暢快的悶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