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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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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的事。確實,我們是在逃避,但那也是因為太害怕失去了,再也不想錯過了。”

老趙用棉籤沾著酒精給我的傷口消毒,酒精碰到傷口的時候有些疼,讓我眉頭皺了一下。

“後來,四白的母親知道了我們的事。她的狀態越來越不好,這給了徐老師很大的壓力。他這輩子最大的問題是一種自卑,他發自內心地認為自己不配擁有幸福。即使獲得了幸福,也是不應得的,是需要去贖罪的。”

老趙說,其實在四白的母親去世之前他和四白的父親就已經不在一起了。但是四白的母親已經有了一些精神問題,她偏執地認為四白的父親是不會悔改的,只要四白的父親一刻不在她身邊,她就認為他又去找老趙了。

“因為這樣的狀況,徐老師幾乎沒法工作,公司自然也垮掉了。我去了深圳,想去闖自己的一片天,再後來就幾乎沒有他的訊息.....”

老趙嘆了口氣,放下了手裡的消毒棉籤和紗布,給我穿上衣服。

他說他要走了,我沒有放開他,還是趴在他的腿上。像一個傷心了的孩子,雖然不想說一句話,但是手裡還是非要抱著些什麼。

我對老趙的感情是複雜的,我自己也知道,這是一種有些扭曲的,摻雜著一些戀父情節的感情。雖然,他們那一代人所做的事給我和四白帶來了苦難,但是我也沒辦法真正去怨恨他們。

最後老趙還是走了,他讓我好好照顧自己,這句話通常都來自於沒有能力照顧別人的人。其實在他轉身離開的時候,我很想問他:怎麼才能確定自己喜歡上了一個人?

這是一個很簡單的問題,很多時候我們自己都已經知道答案。但是要在那麼多複雜的情感裡,逼迫自己承認這個事實卻是很難。

四白已經走了,這個空蕩蕩的房子嘆只剩下我一個人。我走到他的房間裡,在他曾經睡過的床上縮成一團。

時間就這麼一點點地從我的兩側飄過,我不想吃東西,不想見任何人。我看到自己的生命在用肉眼可見的形式凋零,在一場風暴之後所有的東西都袒露在地表上,任由烈日照射,逐漸乾涸。

第一天過去了,接著是第二天。我開始處於半睡半醒的狀態,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不知道自己看到的到底是不是真實的景象。

第三天,當一切的感覺都不真實的時候,我聽到了門鈴聲。我告訴自己,不會有人來找我的,那一定是幻覺。

但是門鈴聲還在執著地響起,彷彿是永恆時間的鐘擺聲,有節奏的,決絕地提醒我這還是在人間。我蹣跚著走到門口,打開了房門。

是四白,但我想不到他為什麼要回來。

“我有東西忘帶了,不是什麼很值錢的東西,但我沒它會睡不踏實。”

四白伸手過來,從後面攬著我的脖子,“走吧,我的東西我都要帶走。”

我感覺到自己乾涸的眼睛一點點溼潤,然後眼淚抑制不住地開始從眼眶裡流出來。挨著他的身體,聞到他的味道,這種真實的感覺比一個世紀的孤獨都重,在一瞬間就能摧毀所有的防備。

“你都對我做了什麼,還想讓我跟你走....”

我抹了抹眼淚,艱難地說出了這句言不由衷的話。但是四白說:“就是因為我對你做了這些事,所以要帶你走。但是,我現在還沒有住的地方,你只能跟我住小旅館。”

我破涕為笑,抬起頭痴痴地看著他:“沒事,我知道有一個地方。”

姜堯不耐煩地把菸頭扔在地上,又踩了一腳,然後跟我說:“你打電話不是說自己住嗎?怎麼還帶了個人過來?”

我說:“我沒說自己住啊,我就是問你有沒有房子出租。你說的一個月6000,從我工資里扣,不能說話不算數。”

姜堯看了一眼四白,臉上很明顯帶著不開心。不過,最後他還是答應把這套在望京的一居室租給了我。我就知道他是狡兔三窟,不會沒有空置的房子。

姜堯走了以後,四白和我一起收拾東西。他站在一堵空白的牆壁旁,用手一指,說:“這裡,放一個捆綁的架子,你說怎麼樣?還有客廳的茶几,可以換成一個籠子。”

我臉上一紅:“東西還沒收拾好,你就想這些。”

四白說:“當然了,我們要有一間自己的調教室。”

我看著四白的背影,看他很專注地在想怎麼把這個小房子變成調教室.....其實我想對他說,你那百般扭曲,難以捉摸的心才是我的調教室。

而我,費盡心思,不過是想成為這間調教室裡的租客,一心一意地長居於此。

【作家想說的話:】

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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