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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壓抑的嘆息。

·

傅清知道那是一種什麼心情。

前世平安佩毀在莫子闌手裡後,傅清也曾經這樣嘆息過。

好像將所有的希望都隨著嘆息鬆了出去,只剩下絕望裹雜著自己,彷彿提線木偶般被髮了狂的理智操縱著,冷靜地思索出路。

其實早沒了出路。從莫子闌摔碎平安佩那一刻起,平和美好的過去就被摔得四分五裂。

好不容易能回來,重拾殘缺的美好……傅清實在無法想象,若是重蹈覆轍,讓這平和毀在莫子闌手裡,他會不會再次瘋了。

其實現在就挺瘋的。不然有那麼個大逆不道的徒弟,他早該秉承著禮儀教化,將莫子闌逐出師門了,哪還有今天滿世界地找他這麼好的待遇?

話雖這麼說,心中卻不住想著,不要是莫子闌。千萬不要是莫子闌殺的肖逢逢。

手中的玉牌被捂了半天,卻還冷著,一絲反應也無。

他找到了之前說看到過肖逢逢與莫子闌走了的弟子,又問了他一遍。

那弟子還有些驚訝:“我只看到肖師兄急匆匆御劍走了,他升的高,我也不知道去了哪裡。後來有個人跟他一同身法,不過是御空而非御劍。”

歸一宗弟子又道:“那人不太高,很瘦。身上衣裳是黑的,仔細看又有點紅,像血一樣,沒帶武器。我看著像,便以為是莫師兄……是什麼旁的人嗎?”

傅清:“沒事。”

那便是了。除了傷人時,莫子闌從來不把定風鞭放在身上,寶貴得讓傅清匪夷所思。不帶武器,加之黑衣紅色暗紋,能隨意出入歸一宗的人,幾乎不作他想。

作者有話要說:沒寫完,但是困得不行了,明天努力努力多寫點。

56、逢亂(十三)

傅清順著那弟子指的路一路走, 小半天后停下了腳步。

身邊皆是凍土, 間或有凍住的霜花長在地面。傅清微微抬首,看了看面前的景象。

已經到了扶雲境與寒川境的交界處。只是這處的交界,並非歸一宗人進出寒川境平常所用的通路,裡面通著的境地, 與他們平常生活的也是分隔。

那兩人是進了寒川境?

像是照應他的想法,腰間附有肖逢逢精血的玉佩泛出微微的光亮。傅清垂首, 導了道靈力讓那玉佩安靜些,而後縱身一躍,進了寒川境。

寒川境千里冰封,除了傅清與莫子闌平時居住的那一片,沒有一點人煙。靈源充裕, 卻處處是危機, 一旦進去了, 連方向都難辨得清。就算是修真界盜寶最兇的偷王,也不敢打寒川境的主意。至於旁的人,更是對寒川境的酷寒避之不及。

傅清在寒川境裡住了幾百年,對這地方尚且有些敬畏。肖逢逢與莫子闌兩個,若是腦子沒出問題,怎麼會私自往裡面闖。

多想無益, 只能找到人再說。

若是剛才將莫子闌的本命玉牌也帶在身上就好了,不至於像現在這樣,憂心忡忡的,也不知道小孩有事沒有。

若是進去之後發現兩具身體……結果如何, 傅清不敢去想。

那兩人進入的地方,正是寒川境裡漫天風雪的一角。那些風雪認得傅清,在他身上落得少了些。

即便如此,深入寒川境後,他身上還是積了厚厚一層雪。

他披著風雪,踽踽獨行,在雪上不留一點痕跡。

但他又走了一會兒,卻忽然停下腳步,在雪上直直的站著。

他抬頭望望天空,又四周看看,面上的神色冷肅了些。

他好像有些分不清方向了。

好在腰間玉佩微微發熱,為他指引前行的路。

在邁下某一步時,腰間的玉佩猛地跳動了一下,像是要掙脫束縛一般。

瑩潤的手指將它夾住安撫,手的主人則面色不豫,堅定地邁下這一步。

面前的景象忽的變了。在這一瞬,眼前的白忽然變得昏暗,又猛地亮起。隨之而來的,是遠近不同,密密麻麻、令人望而生畏的人形。

傅清微微擰眉。

那些人形,都同他長著一樣的臉。

或許不只是臉……那根本就是他。是誰心中的他的“肢體”。

已經稱不上是身軀了。像是玩具一樣,被人亂扔在雪中,白皙的面板與潔白的雪粘連在一起,像是本來就是同源。

被玩壞的玩具,或者缺了個眼睛,掉了塊肉,或是直接只有一個殘塊,被雜亂地丟棄了,傷口連血都不流出半滴,滿目的白雪卻像是它的內容物。

傅清擰眉,心中一陣噁心。

他握住青煙,本已做好了忍著噁心同這些東西交戰的準備,卻發現它們並不打算攻擊他。

腰間的玉佩,與劍上的平安佩同時發燙,燙的傅清幾乎要收回手去,卻也讓他眼神更清明瞭些。

他神色難看地去觀察那些殘缺的肢體。

製造出這東西的人必定對他很熟悉,每一塊肢體彎曲的角度、長短,都讓傅清熟悉到毛骨悚然。

傅清低頭看了幾眼,覺得氣悶,於是抬起頭,往天空上看了看。

卻發覺天空陰沉沉的,透不過幾絲光彩。他之所以還能看得清東西,是因為雪映出的光。可天上都沒有光,地上又哪來的反光?

是幻境。

能在寒川境里布下幻境,也不知該說是藝高人膽大好,還是不要命好。

不過既然是幻境,先斬兩劍試試質量,總歸不過分。

傅清往後退了半步,手中一翻,青煙隨心出鞘,就要朝那些殘缺的東西斬去。

那一劍帶了極大的威壓,不僅要將那些噁心人的東西斬得灰飛煙滅,還要將它們背後的操縱者逼出。

這威力巨大的一劍,卻在半空中停下了。

傅清微微垂眸,空中的劍影就消失得一乾二淨。

他微微嘆了口氣,將青煙收回,自言自語般道:“我等著你來捂我的眼。”

空氣像是一張繃緊的帛,被傅清這句話彈了一下,便微微顫抖起來。

傅清的語氣裡有著掩藏不住的失望:“可你沒來。”

話音剛落,便覺身後一陣熱氣湧來,將他包覆住。

一隻微微顫抖的手,從背後探過來,覆住了他的雙眼,將那些殘缺的東西全部遮擋在黑暗外面。

傅清感覺得到他的脈搏,也沒有壓抑自己的脈搏,讓那隻手感受了個乾淨。

肩頭有些硌,是莫子闌將下巴擱了上來。

察覺到莫子闌的手微微用力,傅清順從地往後仰去,讓莫子闌枕得更舒服些。

視力被外物剝奪,卻沒幾分不甘。聽著莫子闌壓抑的呼吸,還有些欣慰。實在過於丟人。傅清這樣想著,卻沒起什麼改邪歸正的想法。

他的手自然朝下垂,卻觸碰到了秦樂風交給他的那塊玉佩。

指尖瞬時被燙紅了。

這玉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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