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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家中的葉玖並不像她接納了葉僮時那樣興奮。

今天這一天，她經歷的東西實在太多，已經夠了……已經累了。

如果簡單地說，是她的仇人死了，還是死得其所，那個她一定應該更加興奮的，應該開Patry慶祝一下這幸福的時刻。

但是事情分明就不是這麼簡單的……她的父親死了，死在自己的揭發下，因為他殺了母親，還有更多壞事。

這一點就夠了，夠讓葉玖不知道該開心還是該難過了。

原本不應該有這麼多的情緒的，因為葉玖已經認定了她是恨著葉立的，她認定了她是要復仇的，生來如此。

可是真正到了這一天，無力感卻再一次向她席捲而來。

就像那天目睹了江欣莉的死亡那樣……又或者更加強烈，她不知道。

有一種虛脫的感覺籠罩了她，彷彿就要將她吞噬。

她冷不丁想到了自己看到的，葉僮有些脆弱的笑，她好像忽然就懂了，懂了為什麼會變得無助，懂了那樣的迷茫從何而來。

從一切按照計劃進行，卻又並不是很順從心意的結局中來。

葉玖把自己安排在了沙發上，可她很快就滑到了地板上。

幸好鋪了地毯——莫舜清想到。

然後他並沒有請去講葉玖扶起來，而是給她蓋上了一個毯子。

葉玖忽然抓住了莫舜清剛要離開她的肩膀的手，那樣用力，彷彿真的在害怕失去什麼——

不怪她的失控，她的確覺得空落落的，心裡總是應該裝下些什麼事的，不然你就會比一無所有更加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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