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地閉嘴,鄭灃是應仰的朋友,她們倆背地裡說人被人家朋友聽見了。
鄭灃看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說話,他明白過來,又笑道,“沒事,你們說就行。我不告訴他,”
“數學課代表,你剛才說應仰第四啊。他腦子好使。”鄭灃自來熟,和人說話說高興了,沒意識到自己聲音也漸漸變大。
“上課了。”周豫鳴站在講臺上敲了敲講桌。清瘦的少年在講臺上板著臉,也不像個好惹的人。
衛惟和俞菁轉過身來朝前坐,鄭灃也閉了嘴。
周豫鳴把大動靜壓下去,不再去管底下的竊竊私語。他明白不讓人說話能把人憋死的道理。他那個和人聊得正歡的同桌就是最好的例子。
周豫鳴看一眼林藝,想提醒她一句,林藝確實毫不領情衝他翻了個白眼。
——
衛惟隨便翻了翻書,心裡的小人上躥下跳像在玩蹦蹦床,終於寫了張紙條遞給衛誠。
衛惟:你認識應仰嗎?
衛誠把紙條推過來,小聲問她怎麼了。
衛惟不說話,繼續低頭寫紙條。
衛惟:你們熟嗎?
衛誠:不
衛誠摸不著頭腦,又奇怪得很,“你問他幹嘛?”
“哦,有人說他挺有名,我想知道你和他誰更厲害。”
衛誠瞬間精神抖擻,“還用問?當然是我厲害。我長得就比他帥。”
衛惟默默轉過頭去,表示自己真的沒這樣覺得。
衛誠總覺得哪裡不太對,衛惟今天竟然沒懟他,“你絕對有事。”
“我能有什麼事?”衛惟無奈又把頭轉回來。
“你是不是惹著應仰了?”
衛惟讓他沉重嚴肅的語氣給問笑了,“應仰是火/藥/桶嗎?戳一下就自動爆/炸?”
衛誠看她笑得和二傻子似的,覺得她不像惹了事。但是不可否認,應仰確實是能自動爆/炸的火/藥/桶。
他板起臉看她,“你離他遠點。”
衛惟打著哈哈,抬起頭來看見衛誠正盯著她,“聽見沒有?”
衛惟不想和他犟,乖乖點頭。
衛誠很嚴肅,“聽見了就說話。”
衛惟無奈,一字一句,“聽見了,少爺。”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反正應仰比你好看。
作者有話要說: 開學第一天,人物介紹可能有點多,這些人以後都會有的。
感謝閱讀,鞠躬。
衛誠:挺奇怪的,我給她寫紙條她不回我。她屈尊給我寫紙條問那個應仰
衛誠:其實挺遺憾的,說實話,我打不過應仰
☆、發燒請假
育津高中有晚自習,晚上九點放學。所有人到晚上都百無聊賴,更有人昏昏欲睡。
衛誠放下手機,盯著表,看指標一點一點的走。他感覺再不出去呼吸新鮮空氣他就能被憋死。
“晚上怎麼走?”衛誠沒話找話,伸手拽她的書,變著法阻止她學習。
衛惟把書拽回去,頭也不抬道:“我媽來接我。”
衛誠:“........你都多大了。”
“你有意見?”
“.......”
不敢,沒有。
九點的鈴準時響了。
衛誠跑的比誰都快。衛惟還沒叫住他,人已經出了班。
衛惟皺眉,他尿急嗎?
收拾好帶回家的書走到校門口時,校門口全是人,放學的學生,新高一的家長,較遠處,還站著幾堆不太正經的社會學生。
衛惟眼尖,一下就看見其中一堆人中被人簇擁的衛誠。
她腳步停了一下,還是不想在他那些朋友面前露臉招搖。
蘇夏在人群中叫住衛惟,一邊走一邊問女兒開學怎麼樣。
“都挺好的,我們那個班主任也很好。哦,衛誠和我一個班。”
“衛誠?他人呢?”蘇夏問。
“剛剛還在校門口。”
“我們回去找找他。”蘇夏說著就要往回走。
衛惟怕讓蘇夏看見衛誠正在幹什麼壞事,只得給他打掩護,“媽媽,我去找他,你去給我買牛奶吧。”
“那你快去,我去買牛奶,在便利店等你們。”
衛惟再走回去的時候,校門口已經冷清了,哪裡還有衛誠的影子。
“衛惟?”突然聽見林藝叫她。
回頭看,她正和周豫鳴走在一起。
“你們看見衛誠了嗎?”
周豫鳴抬手給她指了個方向,是學校後面的小巷子。
小巷子裡的路燈有些昏暗,時而有幾個人走過,地上有牆和樹的影子。往前好像還有什麼聲音。
衛惟服了,不良少年都喜歡往能演恐怖片的地方鑽嗎?彰顯他們膽子大嗎?
再往前走幾步,衛惟不動了。
多幸運...開學第一天遇上黑/社會火/拼。
她實在是太有幸了,三天看兩場打架。
“砰。”
是人摔在地上的聲音,身體和地面接觸特有的厚重感。
前方,幾個人站在兩側,或抽菸說笑,或抱著胳膊看熱鬧。他們腳邊還蹲著不少雙手抱頭,瑟瑟發抖的人。
剛才那個發出響聲的人被人扯起來扔下,又一次與地面接觸,他想伸手反抗,卻被對手先發制人踩住手腕,狠狠碾壓。
衛惟聽見能傷害耳膜的慘叫聲。
“應仰我艹啊...”
又是一腳,踹他肚子上。
衛惟近距離看不了人捱揍,條件反射性的,她捂眼轉頭。
上次離得遠看不清楚,這次真看清了。
應仰原來真是個貨真價實的霸王。
帶來的人都是來看熱鬧的,人家直接單挑。
這戰鬥力,絕了。
此處寂靜,踩到石子的聲音都清楚。
可能她條件反射的動作大了點,鄭灃轉頭看過來,聲音疑惑,“數學課代表?”
衛惟放下擋眼的手,看見站著的人齊齊轉頭看她。
應仰也停下動作看她。
應仰單腳踩著那人的手腕,半蹲著身子,手裡還按著那人的頭。神色淡漠地看著她。
不是看著她,應仰是盯著她。
衛惟想起今天上午的事,那人粗魯還不算完,最後以一種很猖狂欠揍的語氣結尾,“應仰,你他媽給我等著。老子等你來送死。”
上午,她拼了命和應仰說她什麼都沒聽見。
剛才,她目睹了應仰和人打架。
現在,應仰盯著她。
總感覺她這一連串偶然有點過於刻意。要說這都是巧合,她自己都不太信。
衛惟張了張嘴,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說點什麼。說什麼?你繼續?還是你真厲害?要不勸個架?
還沒想好說什麼,有人已經替她暖了場。
井殷手裡點著一根菸,一點星火照著各自猖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