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更是受命於陸自容,要來實地考察一番的。“陸大人,這幾日是青石鎮最熱鬧的時候,大人想要去實地考察,不如就選在今日。”黃至若故意不主動提,惹得陸思寒自己來問。陸思寒還想著陸自容交給她的差事,心思根本不在這裡,便隨意地問:“為何這幾日最熱鬧?本官可不記得近來有什麼節慶。”黃至若抓住這個機會引著陸思寒朝她的套裡走。只見她神秘一笑,命手下取出一個木匣子,將裡面精緻的畫卷緩緩在陸思寒面前開啟。陸思寒不知黃至若搞的什麼鬼,於是放下手下的摺子,目光移向那畫卷。這一看,目光就凝固了。畫中美人如夢似幻,彷彿生在雲端,寶藍的綴花蝴蝶釵栩栩如生,白皙的側臉欲隱未隱。但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陸思寒一語不發地奪過黃至若手中畫卷,細細端詳起來,確認那輪廓眉眼,竟是與當今失蹤的女皇一模一樣,而且畫中人的名字分明寫的是“錦瑟”二字,就好像在暗示著什麼。黃至若眼中略帶鄙夷,她沒有想到平日裡清高的陸大人竟然這麼急色,但她心中依舊竊喜,看來這趟禮是送對了。陸思寒一把將畫卷合上,背在了身後,根本不打算還給黃至若,她語氣陡然嚴肅冰寒起來:“你是從哪裡得到這個畫卷的?”黃至若不知為何陸思寒一下子就變了語氣,只覺得莫名其妙,小心翼翼地答道:“這是碧春樓裡錦瑟公子的畫像,三日後他就在雀屏臺出場了,鎮裡都為著此事熱鬧呢。屬下想著大人初來此地,也沒有什麼好招待的……”看著陸思寒越來越陰寒的表情,黃至若的聲音越說越小,到最後冷汗直冒。陸思寒一言不發地在黃至若面前來回踱步,她瞪了黃至若一眼:“為何不早些告訴本官?這畫卷都送去了哪些地方?”黃至若暗暗叫苦,她哪裡知道陸大人竟然一下子就看中了這個錦瑟公子,佔有慾還這麼強,只能討好地賠笑:“大人,屬下也是才知道此事。這畫卷還是頭一份送到大人這裡來的,其他人都沒有呢。”陸思寒的臉色這才好轉了起來,她吩咐道:“你去告訴這個青樓的老鴇,不許再傳播這個畫卷。還有,這畫師你可認得?”81黃至若素來是流連花叢的老手, 自然認得王畫師這個風流才子, 立馬邀功道:“認得認得,這便是城西的王畫師。陸大人, 我這就叫人請她過來。”陸思寒想了想又道:“將那青樓老鴇一併帶過來。”“是。”很快王畫師和劉爹爹就被帶進了衙內。劉爹爹心中又是忐忑又是驚喜, 想不到錦瑟竟真的如此出眾,讓陸大人一眼就看上了,他低著頭跟著前面的侍官進了門, 臉上卻是掩飾不住的笑意。王畫師則不像劉爹爹這麼樂觀,若真是看上了錦瑟公子,大可以直接通知劉爹爹,為何還要將她這個畫師叫來?進了廳內, 陸思寒面若冰霜, 坐在主位上一言不發。劉爹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能求助地看著黃至若。黃至若瞪了他二人一眼, 斥道:“沒規矩的東西!還不快跪下。”兩人連忙跪下了,這時劉爹爹才覺出有些不對來,他惱怒地想,是不是黃至若搞砸了,要不然也不會鬧這麼一出。陸思寒開口了,首先問的是王畫師:“你為錦瑟公子作的畫有幾分真?”王畫師不明其意, 但想來她只是一個小小的畫師, 應該干涉不到什麼, 便如實回答道:“回大人, 有九分真。”雖然她平日裡都會將畫中人美化兩分, 但錦瑟容顏無雙,多添一筆都嫌破壞了那意境,她便是照著人畫的。陸思寒道:“將錦瑟的正臉畫出來,本官要你力求真實。”王畫師低頭應了。很快便有人上了筆墨紙硯,錦瑟的出眾的身姿早就刻在王畫師心中,她提筆就畫,一氣呵成。畫完之後,黃至若接過那畫卷遞給陸思寒,她自己忍不住也瞟了一眼,想看看讓陸思寒如此緊張的一個青樓男子長成什麼樣。但陸思寒根本沒有給她這個機會,她一把奪過畫卷,看著畫中人熟悉的模樣,她的手顫抖起來。“快……快讓人備馬,本官要回玉都!”陸思寒倏地起身,聲音都變了。黃至若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好不容易接了這個肥差,怎麼能夠讓陸思寒輕易走了。“大人,到底怎麼了?”黃至若也急得跳腳。陸思寒不欲與她多話,只道:“本官有急事去玉都,今晚便會回來,這裡一切照常便是。今日的事情,不許向外透露半分。”快馬加鞭的話,從這裡到玉都也只有半日的路程。她現在只帶了幾隊親衛,若是讓徐瑾出了意外可不好說,還是親自稟報陸自容為好。從頭到尾陸思寒根本沒有理過瑟縮在地上的劉爹爹,不用她想也知道是怎麼回事。女皇好端端地,怎麼會流落到青樓那種地方?還好沒有出臺,一切都可以挽回,不然她真不知道怎麼向陸自容交代。劉爹爹不是傻瓜,一開始他被喜悅衝昏了頭腦,但是看到陸思寒的反應,再一聯想錦瑟的來頭,很快便明白了他這是惹了不得了的人。他顫抖地低下頭,恨不得鑽到地下去,希望誰都不要注意到他。陸思寒的目光如同毒蛇,嚇得劉爹爹心跳都快停了,他後悔不迭,怎麼就惹了這個災星。陸思寒臨走時剜了劉爹爹一眼,語氣冰寒地道:“從現在開始,碧春樓馬上停業整肅,若是讓我回來發現錦瑟掉了根寒毛……”劉爹爹嚇得屁滾尿流,瑟縮結巴著道:“是是……賤奴明白……”陸思寒翻身上馬,根本懶得理會劉爹爹。在她眼裡這個不知好歹的劉爹爹,已經是個死人了,沒殺他只是為了留著給陸自容親自解恨而已。“駕!”陸思寒帶著一隊親衛快馬出了城門,道上揚起陣陣塵埃。只有陸思寒知道,徐瑾失蹤的這些日子,陸自容是如何夜不成眠,日日叫她來跟前問。她也看得清楚,他眼中的日日漸濃的急切和絕望,到了最後甚至有些瘋狂的意味,那分明不僅僅是為著天元國需要一個女皇來穩固政權。直到前些日子,陸自容得知,徐雅如的手下一個薄姓官員追殺了徐瑾。陸自容又是驚喜又是震怒,喜的是終於知道徐瑾的蹤跡了,怒的是徐雅如竟還敢去傷害徐瑾。於是徐雅如就這樣“病重”了,日日只能躺在天凰宮中,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深宮之中,把守森嚴。天凰宮內,一聲聲越來越劇烈的咳嗽響徹整個冷寂的宮殿,宮內卻沒有任何侍從,連一盞燈都沒有點。“來人!本王叫你們過來!咳……咳咳……”徐雅如躺在內殿的一張華麗的大床上,卻如同躺在墳墓裡,聲音裡有著從未有過的的驚慌。“陸自容!你這個賤人,給我出來——”杯盞被掃落一地,破碎的聲音在空無一人的宮殿裡格外刺耳。一個黑色的身影走近了天凰宮,門口的侍衛戰戰兢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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