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帶著一分哀求,三分嬌氣,勾魂攝魄。徐瑾:“……”她雖然心中懷疑,但到底是關心他的。他如今狀況有異,萬一呢?徐瑾走過去壓低聲音問:“你又在搞什麼?”雖然是質問,但分明是關切的語氣。陸自容見她過來來,立馬示威般地勾住她的脖子,湊到她的耳邊說:“姐姐,容兒餓了,要吃糖糕。”徐瑾氣結,她是腦袋被夾了才會覺得他是真的病了。她無奈地瞪了青年一眼,用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教訓道:“不許淘氣。”沈漓墨被晾在一邊,妒意翻滾,頗為幽怨,偏偏陸自容挑著徐瑾看不見的地方朝沈漓墨做了個挑釁的手勢。“好了,墨侍君,你告退吧。朕要帶皇夫看看太醫。”徐瑾在陸自容又一次的黏人攻勢下敗退了。沈漓墨眼睛都瞪圓了,眼睜睜看著徐瑾將陸自容橫打著抱起,走入了內殿。徐瑾第一次嘗試這樣抱男人,有一種奇特的感覺。以前,都是陸自容這樣抱她的。她開始還有些猶豫,青年這樣高大,要是她力氣不夠,那就太過尷尬了。一隻手攬過青年的腰,一隻胳膊從他的腿彎繞過,青年乖巧地勾住她的脖子,強行縮在女人的懷裡,像只溫順的大犬。她微微發力,就將人一下子抱起來了,竟然也不是很費力。原來他只是看著高大,其實骨架很瘦削。走了幾步,微微低下頭,便見懷中青年快意地笑著,朝她眨了眨漂亮的眼。對著青年那張微笑著的俊臉,徐瑾不知為何,雙頰微燙,偏過頭去不看他。走入了內殿,周圍的光線變暗。“姐姐。”“嗯?”“你耳朵紅了。”“沒有,是容兒看錯了。”徐瑾將他抱到榻上,讓他坐好。“姐姐,騙人不對。”青年目光中狡黠一閃而過。徐瑾拳頭握緊了又鬆開,瞪了他一眼:“你不淘氣,姐姐才給你糖糕吃。”“哦。”青年洩了氣。徐瑾給他順了順毛,命桐安端來一盤糖糕。青年頓時眼睛亮了,視線黏在糕點上。徐瑾暗暗想,以前竟沒有發現他喜歡吃甜的。“一回最多兩塊。”徐瑾囑咐道。青年用一雙溼漉漉的黑眼睛哀求,又拉著她的手臂撒嬌,都沒有改變徐瑾的決定,只好悻悻地接受了。另外一邊,沈漓墨吃了虧,回到了永寧宮,心中憤憤不平。沒有想到,短短几日,陸皇夫就改變了策略,變成了這個模樣。“肯定是聽聞侍君您有孕,受了刺激。”小侍在旁邊出謀劃策。不得不說,他說中了一半的真相。沈漓墨面色沉重地點頭,深以為是。連陸皇夫都在追求進步,他又有什麼理由固步自封呢?看來,是時候要用出絕招了。接下來的一個月內,沈漓墨每天都去找徐瑾,送湯水送點心,常常便能遇到牛皮糖般黏著徐瑾的陸自容。每當這時候,沈漓墨就做出一副大方的模樣,表現得對陸自容十分恭敬。另一邊,又和徐瑾接近,依照陸自容的性子,肯定要鬧翻了。他素來是可愛嬌弱的模樣,小心奉承之下,徐瑾也沒有理由拒絕。可哪裡能想到,陸自容忽然之間變得比他更嬌弱了。沈漓墨臉上愁容一露,正準備讓徐瑾看到他眼中淚花閃動的模樣。那邊陸自容就已經率先一步,像一片凋零的落葉,翩然倒在徐瑾懷中“嗚嗚嗚”哭了起來。偏偏徐瑾心疼得跟眼珠子似的,每次都要費盡心思哄半天。沈漓墨一滴眼淚在眼睛裡,不上不下的,忍得分外難受,心中氣了個半死。這樣搞了幾次之後,沈漓墨意識到不行,於是又換了新招。……幾個月過去,沈漓墨已經放棄了,現在看到陸自容就繞著走。以前的陸皇夫雖說總愛罰他,還講點冠冕堂皇的道理,現在這個,一言不合就開戰,簡直就是個魔星。論霸道,比不過他,論柔弱,他的眼淚像是準備好似的,隨時隨地都能掉下來。當然,沈漓墨也覺出幾分奇怪來,但在徐瑾有心的隱瞞下,並不敢確定。這日,徐瑾又在宮中批閱奏摺到深夜,語畫貼心地為她披上薄衫。如今,語畫已經成了徐瑾的人,而原來的語詩,則被安排著和桐安一起照顧陸自容。見夜已深,她放下御筆,打了個哈欠,吩咐人提了水來洗漱。洗完澡之後,又抹上玫瑰花油,再穿上寢衣。語畫對徐瑾的講究已經見怪不怪,將熱好的牛乳給徐瑾端來。徐瑾飲下之後,便躺在床上培養睡意。往常這種時候徐瑾眯個半刻鐘便能睡著,可今日不知怎了,覺得有幾分躁動。榻上鋪了涼蓆,有幾分冰冷,她伸手一摸,旁邊空無一人。纖長的指尖劃在冰涼如玉的席上,傳出細微的響聲。窗外一輪圓月,冷光透過紗窗漫進來。從前不覺得,今日不知怎的,就覺出幾分寂寞來。她想起了曾經陸自容還沒落水的時候,兩個人偶爾也很甜蜜。他身上的溫度,很燙,很暖,令人心安。現在麼,也只剩她一人了。雖然他依舊在身邊,但到底是隔了點什麼。失去了記憶的他,還算是從前的他嗎?她最多隻能把他當做兒子養著。這又讓她想起了最近,青年不知去哪裡聽了一耳朵,男女最好的關係便是同床共枕,從此便每日吵著要和姐姐一起睡。徐瑾氣得想弄死那些嘴裡不乾不淨的宮人。面對青年牛皮糖般黏人的攻勢,也狠心拒絕了。心緒亂了又平靜下來,徐瑾輾轉反側,終於睡著了。第二天起來,她頂著黑眼圈,明顯是沒有休息好。緊接著,又過了幾天,徐瑾再次夜不成眠。閉上眼睛,反反覆覆就是青年撒嬌的話語,讓她覺得自己入了魔障。然後,這種情況越來越厲害。夜深之時,一種陌生而劇烈的悸動潮汐從身體深處奔湧而來,如浪潮般拍打海岸。她睜著眼睛,咬著蒼白的唇,緊緊握住床柱,咬牙忍了下去。四個月了,難道僅僅四個月沒有碰他,就這樣了嗎?她不信!守夜的宮女聽到聲響,打了簾子來問:“陛下?”“無事,你出去。”徐瑾沉聲道。宮女諾諾退下:“是。”到了第二天,徐瑾照例去上朝。她坐在御座上,努力撐著眼皮,去聽官員們的彙報。那些字眼卻好像不聽話,一個個化作了片片飛花,圍繞著她打轉。在這花瓣翩然飛落之間,匯聚成青年熟悉的臉,他轉過頭來,朝她魅惑一笑。她是很難想象他冷峻的臉上會出現這種表情的。但真的看到了,只覺得美得驚心動魄,無比自然。“陛下,臣侍等您……”他的唇角勾了一絲淺笑。“啪嗒”一聲,徐瑾手中的奏章掉落到了地上,在靜謐的大殿中,萬眾矚目。侍官悄悄替她撿了起來,輕聲提醒:“陛下?”徐瑾痛苦地揉了揉太陽穴,擺擺手:“無妨,讓她們繼續。”下朝之後,徐瑾懷著詭秘的心思去梧桐宮中看陸自容。沒有叫人通報,徐瑾站在簾後看他。他穿一身月白,膚色如雪,春衫輕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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