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溫熱的手掌緊緊護住。
寧婉的一臉憤怒,姜致遠冷著臉嘴巴一開一合,姜忬皺著眉在說什麼,一切都變成了好笑的啞劇。
而姜恬的世界只剩下一個從背後被擁護的溫暖懷抱,一雙緊緊護著她耳側的手掌,淡淡的洗衣液清香,還有魏醇那一聲溫柔的稱呼。
你以為你是誰。
寶貝兒。
姜恬不知道魏醇跟他們說了什麼,只覺得自己整個人被魏醇抱了起來,他步伐很穩,踩著一地的陶瓷和玻璃碎片,向門外走去。
門外燈火通明,世界璀璨。
那一地的碎片是姜恬曾經的牢籠,現在牢籠碎了,她前所未有的輕鬆。
走出別墅,姜恬才仰起頭,靠在魏醇懷裡看著他緊實的下頜,下垂的睫毛被庭院裡的燈光晃得有些毛茸茸的錯覺,她問:“我槍呢?”
“送他們了。”魏醇輕描淡寫。
姜恬戳著魏醇的下巴,好奇地問:“你跟他們說什麼了?我看姜忬臉都氣白了。”
“沒什麼。”魏醇垂頭吻了吻她的指尖,“說你想嫁誰嫁誰,想去哪去哪,沒人有資格管你。”
姜恬眼睛發亮,嘚瑟地問了一句:“哥哥,我真的想嫁誰嫁誰嗎?”
這句話得到了魏醇不滿的一聲“嘖”,他把姜恬放進副駕車座裡,手拄著靠背,語氣危險:“你還想嫁誰,說出來我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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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槽!太牛了!這種好事兒怎麼沒叫上我!”蘇晚舟拍著沙發扶手,被姜恬用玩具槍掃射了姜家的故事說得羨慕不已,“我想砸那個冰山驢臉家很久了,小時候我一考試就被我媽邊揍邊罵,說我沒有姜忬學習好。”
楚聿咬著剛烤好的肉筋,嗤之以鼻:“學習好有錘子用,我爸說了,做人最重要的正直!”
昨天夜裡下了一陣暴雨,今天晴空萬里,空氣裡還帶著清涼。
孟芳家的二樓露臺支著大太陽傘,孟芳、魏醇、姜恬、楚聿和蘇晚舟圍坐在燒烤爐邊,烤爐上的雞翅和羊肉滋滋冒油,孜然和辣椒的辛香充滿了整個屋頂。
魏醇拿起一串雞翅遞給姜恬:“這個沒放辣椒。”
“還有哪個烤熟了?”孟芳端著盤子湊過來,盤子裡突然多了四串燒烤。
姜恬、魏醇、楚聿和蘇晚舟異口同聲,“您吃這個。”
孟芳笑得眼睛都沒了,開開心心地舉著燒烤,美滋滋道:“哎呦,我認了一個親閨女,像是又多了三個女婿,我就喜歡這種熱鬧,今兒我太高興了!”
一旁的魏醇眯縫著眼睛,看向孟芳:“三個什麼玩意兒?”
楚聿先慫了:“我我我我不跟醇哥當情敵襖,醇哥打架可狠。”
“你看你慫的!”蘇晚舟勾著楚聿脖子,“你一個人打不過,咱倆一起還打不過他麼!不用怕!”
說著,蘇少爺還衝著姜恬拋了個媚眼,“宣你宣你宣你呦,麼麼噠。”
“操!趕緊放開我!”楚聿一看蘇晚舟這作死的行為,立馬撇清關係,“那啥,有人吃大腰子嗎,我烤兩串!”
下一秒,魏醇起身,單手把嘚瑟的蘇晚舟按在沙發裡K.O了。
姜恬坐在孟芳身邊,淺琥珀色的眸子裡閃著笑意。
她不再是這熱鬧人間的遊魂,她找到了自己的牽絆。
“姜恬,下來。”
樓下突然傳來冷冷的一聲男聲,樓上的五個人順著聲音看去,只看見姜致遠站在孟芳家院子外面。
姜恬有點詫異:“他怎麼來了?”
“姜忬說他爸媽聽說你把身世跟訂婚的那個鄭家說了,氣得火冒三丈,”蘇晚舟聳了聳肩,“我就把咱們定位給他了,誰知道他還真來啊。”
“我說的不是實話麼,我本來就不是他親身的啊。”姜恬跟著魏醇時間久了,把魏醇那股氣死人不償命的痞勁兒學了個十成,“他不會以為他那張醜臉真能生出我這麼美的人吧?”
這還是魏醇第一次聽見姜恬開嘲諷,他輕笑一聲。
姜恬性格好像越來越開朗了。
“就是就是,做什麼春秋大夢呢。”楚聿在一旁添油加醋。
蘇晚舟那張嘴也不閒著:“這麼大歲數還挺天真。”
樓下的姜致遠氣得半死,臉快拉到肚臍眼了:“姜恬,我是你名義上的父親!”
魏醇皺著眉站起來,正準備說什麼,一旁的孟芳先急了。
也不知道孟女士在哪摸出個彈弓,手頭找不到合適的東西,居然順手扯下自己5克拉的粉鑽項鍊,放在彈弓上就彈了出去:“個不要臉的,跟老孃搶女兒,我打死你!”
粉鑽“嗖”地在空氣中滑過,閃過一道刺眼的光芒。
然後,“啪嘰”一聲砸在姜致遠腿上。
姜致遠那張沒什麼表情的臉慢慢變成豬肝色,最後還是沒忍住,“嗷”地一嗓子喊了出來:“啊!”
魏醇愣了愣,看向孟芳,面無表情地鼓掌:“乾媽牛逼,下次這種出風頭的事,能不能讓我來?”
作者有話要說: 魏醇:滄桑,乾媽總想跟我比男友力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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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身前行,卻彷彿帶著一萬雄兵。”——瑪雅·安吉羅
☆、0.9ml愛
沒隔兩天, 鄭家拒絕跟姜家聯姻的事兒傳出來了。
姜恬被鄭家退婚的事情鬧得其實還挺大的,但為人至善,必有福報。
姜恬身邊的朋友們在這事兒出現的第一時間, 馬上達成了一個共識:
保護我方姜恬,絕不能讓她受到傷害。
蘇晚舟以及姜恬的一眾發小——一群幼稚的公子哥們, 小的20出頭,大的30好幾, 居然一個個在家撒潑打滾。
蘇少爺更是其中的翹楚, 躺地上根本不起來,抱著蘇父的大腿就撒嬌:“爸爸!你不許跟姜家合作了!他們沒有心不是好人!我不想讓爸爸跟壞人玩!”
蘇父:“......”
“兔崽子你給我滾起來!”蘇父按著太陽穴給了蘇晚舟一腳。
“不嘛!你不答應我我就不起來。”蘇晚舟躺在地上挺屍, 瞄見老媽從屋裡出來,直接開始碰瓷,“哎呀,我的胳膊,我的胳膊被爸爸踢斷了, 媽媽,我胳膊好痛!”
蘇母慌了:“你踢孩子幹什麼!踢壞了怎麼辦?那幾個破生意值幾個錢, 你現在為了錢連孩子都不顧了?!”
蘇父:“......”
蘇父百口莫辯!
姜家的合作真就在這幾個公子哥的撒潑打滾下黃了幾個。
孟芳就更狠了, 直接跟媒體說姜恬是自己親生的,說得那叫一個真實, 她抹著眼角壓根不存在的眼淚:“那年塞納河畔,我與法國帥哥邂逅,我們有了愛的結晶,我們的恬恬......”
這位富人圈子裡的暴發戶從來不缺緋聞, 什麼剋夫什麼愛財都被人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