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的！”

“蘇舒你以為你真的能跟他走到最後？他這個身份、這個家世的人，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你不過是他的消遣玩意兒！”

“我今天來，不過是看在我們過去的情分上，特意來提醒你——”

唐振宇的一字一句都落進了蘇舒的耳朵裡，蘇舒的臉上卻從始至終都保持著一個表情：“你提醒我什麼？”

唐振宇聲音緩了緩：“我提醒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份。現在在晏初身邊，他還對你好的時候，為自己爭取些好處......”

說到最後，唐振宇的語氣竟然帶了一些嘆息。

唐振宇說：“阿舒，我是真的把你當朋友的。”

蘇舒聽見“朋友”二字，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

唐振宇說話的時候，蘇舒感覺自己被一分為二了——

一半的她內心毫無波動，像是在看一個小丑的表演。她看著這個小丑因為自己曾經的懦弱和無能，開始攀扯她現在的男朋友，認為全天下的男人都和他一樣，需要靠著女人才能往上爬，所以才滿嘴的門第與階級。

而一半的她怒火滔天，那股火氣蘇舒不知道從何而來，但蘇舒卻覺得這份憤怒不屬於她——

應該是屬於曾經這具軀體的但現在卻消失了女人。

她憤怒於曾經的情郎居然毫不留情的、赤衤果衤果的把她曾經最介意的東西就這樣攤在大庭廣眾之下、她那到消失了靈魂但肉亻本還留有記憶的心上的男人，就這樣在她最自卑的傷口，狠狠戳了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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