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跟我說說你們那時候的事吧。”

溫芮蘭笑了笑，“想聽啊？”

“嗯嗯。”葉子葉點了兩下頭。

溫芮蘭把茶杯放回茶几上，臉上帶著懷戀的笑容，“當年我才十六歲，和你爸是同桌，他這個人啊，看著一本正經的，其實私底下就沒個正行，今天故意弄壞地理老師的地球儀，明天又偷偷把生物老師的顯微鏡藏起來，虧得那些老師還時常誇他，要我們向他學習。“

葉修竹摸了摸鼻子，“老婆，這些就不用說了吧？”

溫芮蘭橫了他一眼，葉修竹連忙告饒，“行行行，你繼續。”

“高二的時候，他用蠟燭擺了一顆心，捧著花半跪在我寢室樓下，大聲表白，把整棟宿舍的人都引來了，害得我一夕之間成了名人。偏偏那天是愚人節，我被人騙得火大，一盆冷水就澆了下去。”說到這裡，溫芮蘭嘴上不自覺地彎出一個好看的弧度，“後來啊，他就被班主任叫去辦公室挨訓，整整一個下午才出來。”

“其實老班也沒有罵我，他還誇我了呢。”葉修竹忍不住加了一句，“還有，那盆水實在是太冷了，我現在都記憶深刻！”

溫芮蘭沒好氣地白他一眼，“誰讓你不選個好日子的。”說著說著，她自己又笑起來了。

看著父母之間流露出來的真摯感情，葉子葉不禁又想到了顧璘。

雖然顧璘沉默寡言，但他在她心情不好的時候，卻會用心地哄她，儘管哄人的手法很爛就是了；他不喜歡說話，卻會在與她相處的時候，絞盡腦汁地想話題；他對所有人冷淡，卻唯獨對她不失熱情；他有的時候像少年人那樣天真，有的時候又比成年人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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