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菜精不一樣,香菜精如果不讓她去,說什麼道理都沒用。
唐羨之善於接納,也心胸不凡。文臻最欣賞他的,就是明禮知分寸,任何時候不輕視任何人,絕不會在這時候煞風景地來一句有男人在要你女人多什麼事。也不會因此害怕人指摘自己縮頭烏龜。
他自尊也尊重他人,自信也信任他人。
人間相處,他真是最懂得。
她看了一下自己,請縣令安排人找了一套粗布衣服來,又和唐羨之屬下要了一些簡單的易容工具,也就是能改變膚色的粉,讓面板看起來粗糲許多,又把劉海剪平,梳下來,遮住了眉頭,把眉毛畫粗,看起來頓時變成了一個平凡而傻氣的小姑娘。
然後她讓那些說客加緊勸說,吸引前頭的人注意力,按照已經逃出來的酒樓老闆的指引,悄悄摸到酒樓的後門。
這種大酒樓,一般都會有個後廚,就在後門的位置。但此刻後門一定有人看守,但她只當不知道,笨手笨腳地翻牆,砰一聲落下來。
果然立即就有一個女聲,問:“誰?!”
文臻也不理會,捂著膝蓋哭唧唧爬起身來,一邊絲絲吸氣,一邊反應遲鈍地抬頭,看見迎面一個少女走來,身邊還跟著一個大漢,頓時露出驚恐之色,猛地轉身就要攀牆頭回去,結果手腳笨拙,爬上去兩步,滑下去一步,好比一隻努力爬竹竿的蝸牛,姿態之憨拙,慘不忍睹。
大抵燕綏在此處,又要薄唇一掀,說一聲,魚唇的人類又要上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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