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嘴笑了，露出了只剩幾顆大黃牙的牙床，將香菸揣進了兜裡，這一包煙他得抽一年，沒事就拿出來嗅嗅，也挺得勁兒。

“肉餅這麼高了，肉包也長高了，還認得奶奶不！”

鐵蛋孃的心都撲在了孫子孫女身上，肉餅對奶奶還有印象，乖巧地叫了聲，肉包卻沒印象了，懵懂地看著鐵蛋娘，眼神疑惑，又看向湯圓圓，不曉得該怎麼。

湯圓圓微笑著說：“叫爺爺奶奶。”

“爺爺，奶奶。”

稚嫩的聲音比黃鶯鳴叫還好聽，把老兩口的心都萌化了，激動得手都無處擺放，牛大柱在身上摸了半天，掏出了一個精巧碧綠的蟈蟈，是他拿草編的，他雖然五大三粗，手卻巧的很，會編很多小動物。

“謝謝爺爺，真好看。”

肉包立刻放棄了小熊，抱著蟈蟈不撒手，生活在鋼筋水泥的大城市，她從來沒見過這樣小玩意兒，對鄉村風光更是新奇。

“爺爺再給你做小鳥小狗小貓，帶你上山玩兒。”

牛大柱咧嘴笑了，嬌嬌軟軟的孫女真好玩兒，像電視裡的洋娃娃一樣，他都不敢抱，怕把孫女捏壞了。

“爺爺抱抱，腳痛痛。”

或許是血緣親情，肉包雖不記得爺爺了，但只聊了幾句就喜歡了這個慈祥憨厚的老人，張開手要抱抱，地上的小石子太多了，咯得腳疼。

“哎，爺爺抱。”

牛大柱在身上用力搓了幾下，孫女穿的裙子比雪還白，可別弄髒了，他小心翼翼地抱起了肉包，香香軟軟的，一小團肉兒，他一點力氣都不敢使，僵硬地伸著手，比犁田還累，不一會兒額頭就沁出了汗，可心裡卻甜絲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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