慣穿高跟鞋。”

舟驕點火開車，他脫了帽子，劉海乖順地垂下來，襯得這張臉有點奶氣。這也難怪，他長了一雙有點圓的眼——放在女孩身上，便是杏眼，而在他身上，幸好多點狹長，眼睫又濃密短簇，襯著這張顏值很高的臉，就沒那麼“娘”。

他笑了一聲：“家裡買了新酒，剛從國外空運回來的，要嚐嚐嗎？”

彭梁嫆盤著細腿，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幾瓶，夠喝嗎？”

“放心，足夠喝到深夜。”

驅車往彭家去。

“媽說要回去一趟，也叫你了是不是？”

“嗯，不知道哥他們今天看到我會不會又氣得跳腳。”

“哼，他們眼裡，‘舟驕’可是要拱走家裡大白菜的‘豬’……態度當然不會好了。”

彭梁嫆在後座閉目養神，她在另一個自己面前從來放蕩不羈，又因著心中性別認知為“男性”，有時候真的不顯得淑女。

她穿著長裙，兩條腿細白晃悠，鎖骨露了一大片，懶懶散散地靠在車內坐墊上。

閉眼時，她小聲嘟囔：

“……真不明白我四歲那年怎麼就綁定了這個坑爹玩意。”

時間回到舟驕的四歲。

他是福利院裡最靚的那個男娃娃，雪白面板，圓圓眼，聲音還甜，看上去就像個洋娃娃。因著四歲本就不好分別男女，許多人來領*養*孩子時，第一眼看他總以為他是小女孩。院長媽媽說清性別後，不少家庭都想領他走——這麼一個好看的孩子，還是男孩，他就是個搶手饃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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