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店鋪攤子都陸陸續續開張了，斐聿還沒個影兒。

他不是怕等，是他身體在雄性獸人裡壓根算不上強壯，就比雌性獸人強一點點，等趕來的人越來越多，雄性獸人可沒那個自信能擠的過他們。不要說什麼先來後到，獸人們只認拳頭。

雄性獸人做好了大擠一場的準備，沒想到峰迴路轉，隔著人隨便抱怨了一句，居然就得到了斐聿的迴應。

他在問自己要幾顆蛋，第一個問自己呢！

雄性獸人像得到獸神欽點似的，挺胸抬頭擠開前面的幾個獸人來到攤子前。

“十顆黑蛋！”雄性獸人大聲道，說完又連忙搖搖頭，“還是多來五、哦不，十顆吧。”他是打算只買十顆的，但斐聿第一個賣給他這件事讓他很高興，所以就再多買幾顆叭！

斐聿動作麻利地包好蛋放到他的揹簍裡，交易一完成，周圍離得近的獸人立刻七嘴八舌嚷嚷起來。

“我要十顆！”

“我要二十顆黑蛋！”

“我要……”

斐聿飛快地取蛋包蛋，同時精神力掃過其他正等著買蛋的獸人。

裡面大部分都是熟面孔，第一次來買可樂蛋的獸人相對要少一些。回頭客都是有經驗的，知道斐聿大概什麼點出現，因此不早不晚地就趕過來搶個好位置。生面孔站的位置就要遠多了，基本全待在最外面一圈。

有了昨天的經歷，來買可樂蛋的熟客一張嘴就十顆蛋的往上要，這麼個要法，不等輪到外圈的生面孔，可樂蛋就早早賣光了。

唉，這些買不到可樂蛋的獸人，在斐聿眼裡就是大把大把飛走的獸幣啊。

要是空間不怕暴露就好了。

他倒是可以選擇一次性做許多的可樂蛋，賣完幾筐就出去繞一圈，假裝回家去拿實際上是從空間裡取出事先放進去的可樂蛋，返回來接著賣。可是這樣一來浪費時間，二來不間斷的整天都賣可樂蛋，樹林深處的蛋再多，遲早要被他掏絕。最重要的，斐聿還有別的事要做。

如果能早點開個自己的小鋪子就好了。

斐聿早先在聚集地買個二層小木屋做生意的打算已經沒有了。這裡不適合他長久居住，有人監視不說，更主要的是想賺獸幣難啊。

帶來的可樂蛋不到一小時就賣了個乾淨。

斐聿將交易到的物品放進筐子裡，沒走，而是坐到筐蓋上等約定好的獸人。

“喂，你是在等昨天跟你約定好的雄性獸人嗎？”賣白、粉果汁的雄性獸人突然對著斐聿擠眉弄眼，用幸災樂禍的口吻說：“我勸你還是早點回去別等了，那傢伙來不了了。”

“你認識他？”斐聿知道這個獸人藉著他的可樂蛋大吹特吹自己麵粉果子的事，不過並不在意。管他吹破牛皮還是怎麼，只要不影響到他賣蛋就好。

“我不認識他。”雄性獸人擺擺手，壓低嗓門道：“我有朋友認識他。”

“這樣啊……”斐聿微笑，“你為什麼說他來不了？是有什麼急事嗎？”

雄性獸人咧嘴笑：“你猜對了。他確實是有急事，急得不能再急了。”

這獸人真喜歡賣關子。

斐聿有些無語地問：“你知道是什麼急事嗎？”

“哈哈，你問對人了。這片混亂部落裡，除了我，怕是找不到幾個知道他事的人。”雄性獸人得意地拍拍胸脯。這會兒沒人來買他的白、粉果汁，他乾脆就湊到斐聿身邊，做賊似的神秘兮兮地小聲解釋道：“悄悄告訴你，那個雄性獸人他……是個罪獸！”

“罪獸？”斐聿驚訝，不太相信，“他臉上什麼都沒有啊。”

罪獸，字面意思就是犯了罪的獸人。不是偷了塊肉，摸了根骨頭之類的雞毛蒜皮的小事，這種的獸人們抓到了頂多打個架，要不再去偷回來。能被稱作罪獸的，都是各部落和族群犯了大錯的人。最嚴重的是背叛族群，其餘的就要看各自的規定了。

被定義成罪獸是件非常嚴重的事。

他們的臉上會烙下只有罪獸才會有的圖紋，據說是永遠除不掉的。此外，罪獸會被流放，終生不能進入任何部落。

即使是混亂部落。

斐聿是真的一點都沒看出來，那個爽朗的雄性獸人會是個罪獸。畢竟罪獸幾乎遭受到所有獸人的排擠，憤恨陰沉不才是他們正確的畫風嗎？

“誰知道他用了什麼手段。”雄性獸人嗤笑，“反正他身份是暴露了，去抓他的獸人不少，能不能逃掉還兩說。”

斐聿笑笑沒說話。心裡卻是希望對方能跑掉，畢竟他想要的塑膠袋就指著雄性獸人了。

“喂，你要跟他商量什麼事啊？”雄性獸人打探道，“是火石嗎？”

斐聿搖頭。

雄性獸人“呵”了下，繼續試探：“對了，你賣的那個可樂果能不能跟我交換啊？”

斐聿問：“怎麼換？”

雄性獸人連忙說：“我用一顆白、粉果換你三顆可樂果？”

斐聿拒絕：“太少。”

雄性獸人扯著嘴角道：“不少了。你要知道，星級部落裡面，一顆白、粉果能換五顆可樂果。”

斐聿好笑地看著他：“你見過？”

“沒見過我怎麼知道？”

斐聿精神力罩住雄性獸人，輕易就能分辨出他說的是真是假。雄性獸人顯然是在扯謊，斐聿笑了笑，轉過頭不再理他。

雄性獸人自顧自說個不停。

斐聿在他唾沫橫飛中等了半個多小時，雄性獸人始終沒出現，便起身離開。

“行不行你倒是說句話啊！”雄性獸人攔住斐聿，“六換一，我六你一！”

斐聿彎起雙眸，“成交。”

定下交易數量和時間，斐聿在雄性獸人咬牙切齒的目光中施施然離開。直到看不見斐聿的背影，雄性獸人這才收回視線，白、粉果汁也不賣了，扭身回到自己的房子裡。

“成了？”

“嗯。”

“有把握沒？”

“放心。”雄性獸人胸有成竹地說，“只要那個什麼可樂果到了我手裡，我保證就能種出更多的來！”

跟他說話的年輕獸人躺在床上，手中把玩著一顆果子，昏暗的光線下，果殼上點點紅芒閃閃爍爍。

雄性獸人盯著果子舔了舔唇，垂涎地問：“這果子真有你說的那種效果？”

“有啊。”年輕獸人笑得意味深長，“前提是照我說的做。”

……

斐聿出了聚集地，正朝著密林深處走去，就被小攔住了。

“你的黑蛋賣完啦？”小上來就直奔斐聿的筐子瞧。

斐聿點頭：“賣完了。”

“哎呀，怎麼賣得這麼快。”小皺著臉，急得團團轉，“這可怎麼辦？”那位大人正等著吃呢。

“要不你下午早點來？”斐聿說，“或者我給你留點。”

“我倒是願意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