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
其中一個叫小池的雌性笑得尤其的隱晦:“哎~青哲,好好的惡龍為什麼要把你趕回來啊?是不是……?哦呵呵呵~沒什麼沒什麼,我就是來看看你而已。”
青哲仰躺在床上,神色冷淡,一言不發,這幾天一些族人的言辭已經寒透了他的心。
維澤忍氣說了句:“青哲好不容易才回到部落裡,又受了這麼重的傷,幾位昂達們還是讓他好好休息吧。”
“就是啊。”星達的言辭一貫比較銳利,“惡龍是我們整個部落的敵人,不管是哪個雌性都沒有力量去違抗的吧?上次是青哲為了幼崽,不得已才去了聖湖。不過,誰家沒有幼崽?誰家的幼崽受到惡龍威脅時、做母父的雌性還能不管不問不成?那樣也太冷血絕情了,獸神不會庇佑那樣自私心狠的雌性的!”
“好了星達。”青哲疲憊地開口阻止,他不希望好友因為自己的原因被部落的雌性長輩們責罵,“小池昂達自己家都有好幾個幼崽呢,聽說他們家的幼崽都被照顧得很好,哪裡有母父捨得自己的幼崽被欺負的?”
此話表面上是恭維勸和,實際上是打臉。
名為小池的中年雌性面色訕了訕,還沒來得及為自己辯解什麼時,青哲的母父帕拉端著碗香氣撲鼻的肉湯、帶著希圖走進來了。
一看房間裡眾雌性的表情,帕拉就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怎麼?”帕拉重重地把木碗朝桌子上一頓,濺出來幾滴滾燙的肉湯、彈到了小池的手背上,引得他一個激靈顫抖,不過還是賠著笑臉、沒敢說什麼。
帕拉走過去握著自己孩子青哲的手,“小池,你們過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呃~”小池等幾個雌性趕緊笑著解釋,“沒有、不是找你,我是來看看青哲的。”
“唉~聽說他受了傷,我就過來看看。”
“可憐的青哲,遭了這麼大的罪。”
帕拉的眼神非常嘲諷地掃過了幾個雌性,“哦,倒是看不出來,你們還這麼關心我的孩子。我的孩子確實可憐,為了自己的幼崽,哪怕聖湖住著惡龍呢、他也得去啊,唉~我的孩子就是這樣!不像你啊小池,那次寒季暴雪、野獸襲擊部落時,你手腳麻利地就躲起來了,順利逃過了野獸的攻擊——”
說到這裡時,小池的臉皮就紫漲起來了,尷尬窘迫非常,他匆匆起身丟下一句:“噯~那青哲你好好養傷啊,昂達家裡還有事,得先回去了,有空了再來看你啊。”說完就一溜煙地跑了。
帕拉當著眾人的面唾棄斥罵:“小池那樣的雌性也配做幼崽的母父?野獸襲擊部落時,他把幼崽一扔就自己逃走躲起來了,可憐了那隻小灰狼,那麼小就沒了……我的孩子這麼勇敢,把希圖保護得好好的,就憑這一點,有幾個雌效能做得到?惡龍喜怒無常,說翻臉就翻臉,看我的青哲給傷成什麼樣了~”
話說到這裡時,帕拉眼裡忍不住心疼得泛起了淚花,其他雌性再也不敢打聽什麼了,紛紛說著場面上的安慰話,然後悻悻然地告辭走了。
“來、青哲,快把這碗湯喝了。”帕拉照顧自己的孩子。
星達和維澤看著青哲的母父到了之後,就識趣地告辭了,讓他們母子倆好好地說會兒話。
“謝謝母父,你別哭了,我的傷口不會有事的,祭司說並沒有傷到筋骨。”青哲雖然情緒低落、卻強顏歡笑地安慰年邁的母父。
希圖是獸形,小老虎趴在床邊,懨懨的、反常的沉默著。
“你受苦了我的孩子,安心養傷吧,我已經交代你獸父了:務必打起精神把希圖這調皮的小崽子看得緊緊的!在他足夠聽話之前、不允許他踏進密林半步,你就放心吧!”帕拉異常堅定地說。
青哲彎腰揉了一把小虎崽的腦袋,笑著問他:“不高興了?”
“沒有不高興。”小虎崽無精打采地說,他的耳朵尾巴一起耷拉著。
原本希圖以為回到部落會非常高興的,沒想到只高興了一下子而已:他被禁足了,不準離開部落半步。而且他已經開始想念聖湖、想念湖中合力建起的新木屋、想念敖泱敖白和紀墨——最重要的是想念在聖湖時大家都不會限制他,只要沒有危險、就由得他瘋玩瘋跑,甚至敖泱敖白還會耐心地帶著他去捕獵……
帕拉嚴厲地教導他同樣疼愛的小黑崽子:“希圖,你已經不是什麼也不懂的小幼崽了,你現在是大幼崽了,因為你幾次三番不不聽話、偷偷溜進密林,讓你的母父擔驚受怕;還是因為放心不下你,他又陪著你去了聖湖找惡龍,現在受了這麼重的傷回來——希圖,你要懂事一點,你是將來的虎族勇士,難道連自己的母父都不肯用心去保護嗎?”
這些話讓小虎崽羞愧又難過,他趴在床邊,舉起兩個前肢抱住了自己的腦袋,縮了起來。
青哲看了難免心疼,他趕緊幫自己的孩子說話:“這次真的不關希圖的事,母父,希圖還是很懂事很勇敢的,在聖湖的那段日子,希圖就像個成年獸人那樣、幫了很多的忙,真的!”
“唉~”帕拉訓完了幼崽,自己也心疼,他蹲下去拿開希圖的前肢,把他半抱起來,“好了,別難過了,我只是希望你懂事而已。希圖,廚房裡有你喜歡吃的烤肉,你快去吃一點吧啊。”
狠下心教訓一頓、再給準備一點好吃的,長輩待小輩多半如此。
“去吧希圖,別亂跑知道嗎?”青哲叮囑幼崽。
小虎崽這才站了起來,不甚開心地出去了。
※※※
盯著自己的孩子喝完肉湯之後,帕拉的表情非常的猶豫,他艱難地開口:“青哲啊~”
“嗯?”青哲從發呆中反應了過來,打起精神迴應。
帕拉握住他的手,憂心忡忡地問:“你在想什麼?”
青哲勉強笑了笑,“沒有想什麼啊母父,獸父今天怎麼沒來?”
“你獸父去找祭司了,給你取藥。”帕拉解釋道,“青哲啊,回來了就好,不要胡思亂想,那些事,就當作沒有發生過吧。”
青哲飛快抬頭、眼神裡有慌亂和驚訝,“我真的沒有想什麼,母父,你不用擔心我。”
唉~你瞞得住誰也瞞不住我啊,你可是我生的。
帕拉一針見血地說:“你在想那條惡龍?對嗎?”
“沒有、我沒有!我怎麼、怎麼可能會想他呢?”青哲立刻緊張地否認,他不希望自己的年邁的母父知道太多的內情、徒增煩惱。
帕拉嘆息著說:
“別否認了青哲,每次提起惡龍時、你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