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雨舟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唇角輕勾。

溫爾似乎被他的笑容感染到了，眸子裡閃了一下，也跟著笑的更可愛了。

下節課剛好是大學數學，上節課老師有佈置作業，焉雨舟將自己的作業本拿出來，等著課代表來收。

潘峰作為數學課代表，從前排站了起來，轉過身，一個同學接著一個地收作業。到了焉雨舟這一排的時候，焉雨舟將作業本遞上去，順帶著還了之前跟潘峰借的數學筆記，禮貌地道了聲謝。

潘峰略微點頭笑笑，伸手接了。然後來到他身邊的溫爾處，溫爾早就準備好，雙手將作業本遞過去，眼睛裡面亮晶晶的。

潘峰身體僵硬了下，看著溫爾因為遞作業本而微微前傾的樣子，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然後極其冷淡地，將溫爾手中的作業本抽走，面無表情地走到他們後面，收其他同學的作業。

焉雨舟注意到，溫爾的臉色倏地變得蒼白，眼睛裡黯淡無光，嘴唇咬著，卻很憔悴，沒有血色。

“溫同學，你，不舒服嗎？”焉雨舟關心地問了句。

溫爾搖搖頭，眸子裡含著淚，卻偏偏不讓它落下來，整個人顯得更加楚楚可憐，彷彿受盡了欺負那樣，一句話也不肯說。

焉雨舟擔憂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後面收作業的潘峰一眼，感覺這兩個人之間，貌似有事情的樣子。

“焉同學，我好羨慕你，你有你家沈先生疼著，可是我……”身邊的溫爾忽然小聲啜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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