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說的那個賭局的副本比較特殊以外,眾所周知,在遊戲裡想要穩定獲得大量積分的方法是很有限的,幾乎只能靠劫財或者勒索產生。
所以說,你為了發展自己的軍火生意,只怕是在之後的副本里害了更多的人吧。”
“孩子,你這是沒有憑據的誣賴。”徐蒼在面臨千夫所指的處境之時也不慌張:
“我是個商人,骨子裡經商的血液是沒有辦法扭轉的。你不能因為這個就評判我人格的好壞。而你所說的特殊副本一事,你也判斷得太過絕對,你並不知道我是否真就如此幸運,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全都遇上了特殊副本。”
吳聞一直沒說話,其實也沒有他說話的必要了,現在看來,今天的囚徒大會結果已經很明顯了...
“好了,時間到!所有犯人,立即投票!”歐律諾摩斯督促道。
吳聞捏著筆,環顧了一週所有的玩家,尤其仔細地觀察了一下徐蒼。
但是那個老人卻沒什麼特別的反應,很有點八風不動的味道。
這種人,如果生在亂世,一定會是個梟雄的吧,他嘆了口氣,寫下了徐蒼的名字。
“好!現在公佈票數!”歐律諾摩斯在所有玩家停筆以後,收起了所有的紙張。紙張自發地飄向了虛空中的某一點,歐律諾摩斯在隨後對票數做了個統計。
“徐蒼獲得五票,成為此次票選的極惡之人!即刻開始懲罰!”歐律諾摩斯宣佈了最後的答案。
雖然知道徐蒼大機率在首輪就會被票出,但令人意外的是,那老人竟然會投自己。
吳聞因此多看了這個老人幾眼,心情更是複雜了。
歐律諾摩斯說完這句話以後,玩家都有些惴惴的,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而那個戴著帽子的男生,表情尤為驚懼,往遠離徐蒼的方向挪了挪。
似乎是因為…他曾經見過類似的可怖場景…
“去!”歐律諾摩斯喝到。
這時,從虛空中突然出現了好多斷手斷腳的人,他們以一種詭異的姿勢匍匐而來,肚子也是空的,看得出來裡頭的臟器都被掏了個乾淨。
他們手上握著許多的籌碼,有的人還把砝碼裝進了自己洞開的肚皮中,往徐蒼這裡趕來。
“給!給!給!你要的籌碼...”臉上五官都被割了個乾淨的人,將一大把砝碼灑向了徐蒼的方向。
籌碼砸到了徐蒼,灑落了一地,可那老人卻像毫無反應一般,筆直地坐在那裡毫無反應。
“你收了,你收了!我要...我要買你的眼睛!”他說完這句話,剩餘的手臂就成爪,往老人臉上一摳。
吳聞趕忙低了了頭,不想看那血腥的一幕,拉著先生朝遠離徐蒼的方向挪動。
徐蒼的雙眼被活生生挖了下來,他沒忍住發出了痛苦的呻.吟,用那雙蒼老的手捂住了只剩下一雙血洞的眼睛。
復仇的惡鬼撿起了地上血糊糊的雙瞳,將它鑲在了自己的眼眶中,像是往裡頭塞了兩團血糊糊的肉球。
“我要!我要你的腿!”
又一把籌碼掉到了徐蒼的腳邊,無腿的惡鬼沒有手腳,只能用牙齒,啃下了徐蒼的雙腿。
他的大動脈被咬破了,血嘩嘩地飆濺起來,如果吳聞他們剛才沒有躲開,就會被殃及到了。
“啊...”徐蒼大叫著,在地上打起了滾,旁邊的一群虎視眈眈的惡鬼全部用了上來,將他撕扯成了七零八碎的零件...
“我要…你的手臂…”
“我買你的鼻子!”
“給我…求你給我…你的…哈…哈…你的腎臟…”
徐蒼老朽的尖叫聲一直就沒有間斷過,突然,他的呻.吟停滯了,只能發出哈哈的氣音。
吳聞忍不住抬頭去看,就看見一個大張著嘴的惡鬼,將徐蒼的舌頭扯了出來,直接拉斷了!
“我去!”他趕緊低頭,先生拍了拍他的背。
徐蒼在短暫的失聲以後,像豬一樣哼叫了起來…
殘忍的報復過了很久才結束,最後...他整個人都被分了個乾淨。
惡鬼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重新回到了黑洞洞的虛空之中,地上只留下了一大灘的血液,和滿地的籌碼...
“好!此次的囚徒大會圓滿結束!”歐律諾摩斯看了出好戲,滿意地笑著,然後就要將他們傳送回之前那個單人牢房之中。
吳聞於是趕緊趁此時機,要了一個先生的手機號。
紀竊生注意到了有人盯著他,他和那個帶帽子的男生對視了一秒,那男生就有些心虛地低下了頭。
男生也和那個女玩家交換了聯絡方式。
等到回到牢房的時候,吳聞很是難受地喘了幾口氣,他根本沒辦法想象,明天的這個時候,他們還會經歷第二次的囚徒大會,他只想快速逃離這裡。
這副本逼著他手染血腥,是他沒辦法承受的範疇,他完全就把進副本的初衷——和先生相處拋之腦後了。
他立刻給先生打了電話,尋找過關的方法,“先生...”
“你說。”紀竊生很快就接通了電話。
“你是不是被投放進了一個單人的牢房,四周是牆,就是個密室?”吳聞帶有一絲希冀的問,如果先生那裡的構造和他不一樣,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可是先生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答案,“所有玩家待的地方,應當都是一模一樣的。”
“哎...”吳聞嘆了口氣,“那這樣我們可怎麼通關啊?難道說這副本的設定就是讓玩家在囚徒大會被一輪一輪的投票篩選,然後剩餘最後一人,讓那人通關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吳聞快要崩潰了,“難不成我們之間還會有一場廝殺?”
他想到了歐律諾摩斯曾經因為他和先生是情侶,而別有深意的取笑。
他於是馬上把這一切都告訴了先生。
“你在擔心什麼?”紀竊生笑著哄他,“你好不容易才自己送上門來,我怎麼可能捨得又把你殺掉。”
“不...先生你還是先別開玩笑了...”吳聞沒有說笑的心情。
“不用緊張。”紀竊生勸他,“放心吧,我們都能活著出去的。”
吳聞因為先生的冷靜,就放下了點心,“那...這個副本怎麼過的先生你有點想法了嗎?”
“我的想法和你不同,實際上,按我對囚徒大會的理解,我不認為它是什麼篩選通關的機制。”紀竊生靠在牆壁上緩緩開口,“我想是你的話,應該很快就能想到這一點。”
吳聞撓了撓脖子,他很想讓先生別賣關子了,知道什麼就直接告訴他吧,但是他自己心裡又很清楚,紀竊生希望他自己探索真相。
“不過...我今天聽先生你說到你‘家鄉’的事…”吳聞心絃繃得沒那麼緊了,就和先生聊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