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聞了聞:“睡吧。”
景辛的抱枕被他拿走,她翻了個身懷裡沒東西抱,鼻端的龍涎香一時也擾得她睡意全無。睜開眼,她想了想,乾脆翻身假裝嚶嚀一聲環住了戚慎的腰。
反正腹中的小包子現在是她的護身符,他不敢亂來。
她像雲卷那隻小奶貓一樣慵懶地往他頸窩拱:“王上晚上都在做什麼呢?”
“看舞。”戚慎頓了頓,沒說血腥鬥獸。
“什麼舞呀,美人跳舞還是武士搏鬥?”
“你不睡?”
“王上吵到臣妾了。”她問他是什麼舞。
戚慎道女子跳舞。
景辛微愣:“沈姑娘跳舞?”
戚慎唔了聲。
景辛知道他有計劃,但還是擔心沈清月強大的女主光環,她很想問戚慎他的計劃是什麼,可見識過他如此深的城府,知道問了也沒有答案。她猶豫著假裝吃醋般問起:“那您與美人都做了些什麼呢?”
“想知道?”
“嗯。”
枕邊男子的呼吸略粗重,忽然翻身將她圈在身下,滾燙大掌也滑進了她腰間。
她嚇了一跳:“王上——”
他扳正她要躲的腦袋,涼涼的唇強勢落下來。但她躲開了,那涼意觸碰到她嘴唇和臉頰,胡茬扎得她吃痛哼了一聲。
戚慎是沒有鬍子的,他的臉俊美漂亮又很乾淨,少數的幾根鬍鬚剃過,但這幾日冒出了胡茬,她肌膚本就薄,被扎到又痛又癢。他似乎發現她躲的是胡茬,來了興致,她越躲他越興奮,長臂穿過她腰際,故意扎到她尖叫幾聲才放過。
門外響起宮人的腳步聲,長歡聞聲擔心景辛,正進門便被戚慎威喝道下去。
景辛好想罵人。
狗男人太特麼會玩了!
但她什麼都沒說,而是哭。
她啜泣起來,這聲音很小,卻在夜裡格外清脆。
戚慎搞不懂她:“碰到你傷口了?”
景辛不說話,只抽噎。
戚慎:“……”
“寡人沒說要你。”
“你跟美人就這麼玩的?”
“……不是。”
景辛不相信,抽泣聲十分可憐。
戚慎略有些惱意,他並不懂安慰人。
“寡人與她什麼都沒有。”
“臣妾問您跟美人做了什麼,你就親我扎我,不是用行動告訴臣妾你與美人也這般玩的嗎……”
戚慎嚴肅道:“寡人親她?”他嗤笑一聲,不屑,“想都不要想。”
那種女人他不會碰分毫。
秦無恆把自己的女人獻過來,他想想都反胃。他是禽獸?是個女人都能看上?
景辛啜泣聲沒停,但總歸是小了。
戚慎嗓音低沉:“寡人親你,想親就親,無他之意,大可不必哭哭啼啼。”
“你不喜歡臣妾哭嗎?”
戚慎頷首,片刻後發覺夜裡瞧不見,便低沉地嗯了聲。
景辛:“那往後王上要逗臣妾開心,不要讓臣妾哭,好不好呢?”
戚慎:“當然。”他嗓音暗啞,“但床上的哭不算。”
景辛愣住,臉瞬間燙了起來。
狗皇帝,真是又色又狗啊。
她翻了個身,假裝羞紅臉:“臣妾困了,王上不要摟著臣妾可好,您身子燙。”
“睡吧,明日寡人帶你去一個地方。”
景辛問什麼地方,戚慎沒有答。她找到了那個抱枕,放到了中間的位置,他半夜應該不會獸性大發吧?
作者有話要說: 小仙女們,這篇文明天要入V了,我心情很忐忑,希望你們喜歡能繼續支援呀~
因為忐忑所以操作失敗,本來是後天v的,只能把兩章合併在今天這章明天v了,所以你們看到的這章才這麼肥(T_T)
明天三章掉落,v後也會比現在多更的。
v章評論區第一條評論發紅包1000幣,
然後看彩虹屁隨機發20-500幣(31號統一發),
謝謝你們哈~!
☆、第 26 章
景辛的早孕反應明顯起來, 清晨起來飢腸轆轆,空腹餓得吐了一回, 吃過早膳後又吐了一回。
她莫名懷念雨珠做的粥, 小姑娘倒是做得一碗香粥, 她想回宮了。
戚慎見她東西吃得少也很惱怒, 覺得隨行來的膳夫沒用, 沉著臉吩咐:“不用帶回宮了。”
這是開除還是要殺人?
景辛趕緊道:“是臣妾自己沒胃口, 不怪他們。”她如今打算利用腹中的小包子對戚慎展開潛移默化的洗白思想。
“王上別生氣, 都說當孃的思緒會波及到腹中胎兒, 臣妾想給腹中的孩兒溫和些的胎教, 所以以後我們都少生氣, 好不好呢?”
戚慎覺得她說的有理, 沉著臉吩咐一屋子宮人:“都聽清了?往後別惹怒主子。”
景辛:“……”
我指的是你啊。
果然是習慣施威給別人, 從來不會換位思考的。
唉,這洗白好難啊。
她真是史上最慘的孕婦。
戚慎陪她在屋中坐了許久,他今日沒有再去林中狩獵,諸侯也來邀過, 但戚慎只交代顧平魚將堆積的奏摺送到房中, 沒有理會其餘的事。
少卿顧平魚抱著一摞重要的奏疏候在屏風外:“這些都是少宰瞧過的,跟天子請示過,臣按照天子與少宰的交代代筆修書傳回汴都,傳達了太宰如何處置。這三份是今晨剛從汴都傳來的摺子,天子,您且過目。”
因著景辛在屋內, 顧平魚只敢跪在屏風外將奏摺高舉過頭頂。
成福上來接過呈給了戚慎。
戚慎並未發落任何話,顧平魚便只敢跪著,不敢離去。
景辛難得胃口好,在吃沈清月做的糕點。
這些糕點能擺在屋內,可見戚慎早就安排宮人檢查過有沒有毒,而且沈清月與秦無恆要的不是戚慎被毒死,他們要的是把戚慎踩在腳下,讓他失去山河失去臣民,失去他自己天子的威儀與摯愛,最後才取戚慎的命。
景辛一面吃一面悄悄留意戚慎處理奏摺的模樣。
他面部線條硬朗,神色沒有喜怒,只有在不爽時才會皺一下眉,面無表情地把奏疏擱到一旁,聲音很重。
平時這些都是秦無恆在處理,可今天起他自己看起了這些無趣的摺子,而秦無恆也被他早晨委託去檢查回程的車馬隊伍,尤其是他與景辛的馬車務必要柔軟,不得讓子嗣受累。
表面委以重任,實則已經開始分走秦無恆的權力了嗎。
屏風外那個纖瘦的影子一動不動,景辛捲翹的睫毛垂下,起身說:“王上,臣妾出去透口氣。”
她來到簷下,長歡聽她的示意將顧平魚帶了出來。
顧平魚朝景辛行禮,恭敬問她有什麼指示。
景辛抿唇笑道:“無事,就是看大人在御前跪得太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