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永青陡然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向門口。
演員他熟,劇情他也熟悉。
可這臺詞是不是說錯了??!!
當時不是說好的蘇遠清嗎?!
蘇遠清“噗”的一聲笑了出來,謝承峻皺著眉,“你笑什麼?”
蘇遠清滿含笑意的眼眸看了他一眼,“沒什麼。”
謝承峻迅速的偏開了視線,輕咳一聲沒再追問。
那邊男人已經掙開了兩個侍應,闖到韓永青身旁,抓著他的衣領痛哭:“你怎麼能就這樣結婚成家?當初說的那些話一個也不作數了嗎?!”
韓永青氣得臉色發青,他不斷的給那幾個侍應使眼色,可那兩個侍應都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
他們收到的命令是故意放水讓人進來,現在這種情況,難道是謝總另有安排?
幾個侍應互相交流了一下視線,盡職盡責的站在一旁裝壁花。
韓永青眼前一黑,差點氣昏過去。
這群蠢貨!之前確實是那樣命令的,可是沒看見現在計劃有變嗎?!
原計劃是怒罵蘇遠清,現在變成了他,怎麼能還按原計劃行事!!!
男人還在哭,一邊哭一邊往韓永青懷裡鑽。
韓永青是個純直男,被他一鑽全身的雞皮疙瘩都立了起來,臉色難看的把他推開:“你胡說什麼!還不把這個瘋子拉走!”
他一身精緻的白西裝全都被男人扯亂了,臉色鐵青,風度盡失。
一旁的侍應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跑過來試圖拉走男人,那男人硬是扯著韓永青的袖子不放,哭嚎撒潑道:“當初叫人家小寶寶!現在叫人家瘋子!你們男人的嘴裡就沒一句真話!”
韓永青額角的青筋突突直跳:“還不快點!”
那幾個侍應硬是把男人拽走了。
蘇遠清舉著手機悠閒的把整個混亂的場面都錄了下來。
謝承峻擰著眉坐在他旁邊,沉思著。
蘇遠清心情大好,竟然調侃謝承峻道:“先生不開心?”
那先生兩個字說得歡快無比,像是帶著一條小尾巴,歡脫的掃過謝承峻的耳際。
謝承峻一頓,腦海裡的思緒瞬間被打亂,氣惱的瞪著蘇遠清。
蘇遠清一臉無辜相。
那邊韓永青已經開始挨桌賠不是,嘴裡解釋道:“不知道哪來的瘋子,認錯人了。”
新娘還沒下來,好戲先看了一出,在場的賓客多少給韓永青個面子,笑著應了。
那眼神卻都是等著看熱鬧的。
韓永青結婚物件可不是吃素的。
兩人結婚本就是韓永青高攀了。
現在出了這種事,新娘家還不活扒了韓永青一層皮?
估計婚事能不能成都要兩說了。
就看新娘是什麼態度了。
這群賓客心裡算盤打的噼裡啪啦響,卻都少算了一點。
謝承峻。
賓客們以為謝承峻結了婚,必定不會管韓永青這一攤爛事。
可蘇遠清卻知道,謝承峻一定會管。
如果他為韓永青撐腰,就算婚禮辦不成,韓永青本人倒不至於受太大磋磨。
韓永青大概也明白,額角的冷汗一層一層的流。
新娘一直沒有下來,早就該開席的宴會,卻一直等到現在。
蘇遠清心裡哼笑,今天新娘子恐怕不會下來了。
韓永青遙遙的投來求助的目光,謝承峻眉頭一直皺著。
這件事他不好出面。
不說多少人聽說過謝承峻喜歡韓永青的傳言,此刻韓永青又和一個男人糾纏不清,謝承峻出面反倒是坐實他們曾經有過一段。
對韓永青更加不利。
謝承峻牽著蘇遠清站起身:“既然韓總今日不便,我和遠清就先回去了。”
他一句話間拉開與韓永青的關係,冷淡的表示不願看戲,反倒能幫韓永青一把。
有他帶頭,其他人也不好硬留下看熱鬧,一個個紛紛告辭。
第十章開心了?
第十章 開心了?
謝承峻:“開心了?”
蘇遠清一臉鎮定:“我不懂謝總什麼意思。”
謝承峻看了他一眼,“最好是和你沒關係。”
蘇遠清腳步一頓,“謝總就這麼肯定韓總是被冤枉的?”
他不知從哪裡冒出了一股無名火,語氣剋制不住的尖銳了起來。
謝承峻回頭冷冷的看著他:“永青是直男。”
他話裡的意思就是蘇遠清栽贓陷害別人也不先調查清楚。
天知道蘇遠清不過是將計就計罷了。
故意陷害韓永青?他沒那麼閒。
可是謝承峻明顯不會信他,蘇遠清也不打算解釋,忽然心頭一動。
蘇遠清附和道:“確實,韓總這樣的直男怎麼會和男人糾纏不清。”他把男人兩個字咬得極重,果然看到謝承峻臉色一變。
蘇遠清淡淡的接著道:“謝總一定要好好查查。”
希望查到最後,不要太驚訝。
謝承峻臉色陰沉,一字一句道:“我會的。”
兩個人鬧到這個份上,蘇遠清不想和他一起回去,道:"我還有點事,就不和謝總一起走了。"
他說完夜不等謝承峻回答,徑自轉身。
謝承峻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說,一直目送他的背影,直到蘇遠清上了計程車才收回視線。
蘇遠清說了有事自然不能就這樣回家,他打車到醫院看望母親,還沒等進門就聽見母親的笑聲。
他從視窗向裡面看去,一個男人正坐在母親的床邊,手舞足蹈的說著什麼,蘇母不斷被他逗笑。
蘇遠清眯了眯眼睛,面無表情的推開門,男人聽見聲音回過頭驚喜道:"學長,你來啦。"
蘇遠清:“柳明哲?”他奇怪道,“你怎麼在這?”
柳明哲有點不好意思的道:“上次聽學長說過阿姨在這裡住院,就自作主張的過來看看阿姨。”
蘇母笑道:“是啊,這幾天小柳經常來。”
蘇遠清無奈道:“是我太忙了,都忘了來看媽媽。”
蘇母擺擺手,“你們年輕人正是該努力發展事業的時候,不用管我。”
蘇遠清苦笑,“現在看來我還沒有一個外人孝順。”
明明下定了決心要好好照顧母親的,卻總是被各種各樣的事絆住腳步。
柳明哲連忙道:“學長你別這樣說……”他緊張手足無措,“我沒有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