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安娣還是照常上班,也沒耽誤上課,聽著關於校長的種種訊息,心臟也不會那樣弔詭的跳起,很是平靜,反正很快都結束了。
想著以後再也見不到小於,竟有些傷感,畢竟一直當她好朋友相處,也一起經歷些事,約她中午一起吃麵。
中午兩個一起到單位對面的麵館吃拉麵,面還沒上來,跟往常一起聊著天,小於還是小於,還是調皮的樣子:你聽說沒,校長好像精神受了刺激,可能會放出來,你還記得他老婆嗎?
見過一次,還是上他家那次,當護士的,是那年評職稱之前,說到這裡,兩個人笑了,唉,人事從來都是這麼麻煩。
面上來了,很燙,兩個繼續著話題。
“以前校長和他老婆老是鬧來鬧去,沒想到一出事,到處給校長出頭,說是裡邊刑訊逼供,可厲害了。”
想不到,人要是被逼到份,潛力大著呢,排山倒海的……
可是小於,你好象有事要跟我說,不是關於校長的。
安,你真敏感,是有事,但還是吃完了再說吧。
這要是在以前,憑安娣猴急的性格,一定讓她說出來,立刻馬上。現在,不同了,另有打算,忽然覺得與這世間隔著一層了,早點知道與晚點知道,甚或就是不知道又能怎麼樣呢。
吃完了,安心地看著小於吃,卻還是想知道的,沒辦法,還是人類,好奇是天性。
小於吃完了,彷彿一下有了心事,她說,安我可能快結婚了——
好事啊,跟誰,怎麼都沒聽你說過,慢來,不會是,他?
是他,上次就想跟你說,但是,不好說,不過,挺難說都要說出來。
呆愣半晌,才說,真挺好,現在想來,你們才更般配,你想啊,我和他在一起那麼長時間也沒什麼進展,就說明有問題了。
你不生氣嗎,我這不是跟做賊一樣嘛。
“想哪去了,大家都有選擇的權利。”
如果說有顧慮,還是經濟問題,他是家裡長子,家裡的事情是一定要分單的,只怕還是擺脫不了乞丐一樣的人生,可中尉跟小於在一起就不同了。
再說都要結束了,有什麼關係呢。
那,安,你現在有物件嗎,總覺得你有。
還沒合適的,不說這個了,那老馬哪去了呢,找不到人嗎?輕輕轉了話題。
聽說跑出去了,有預謀的,一早安排好了,已經出境了吧,估計下場也不會太好,這種人。
哇,他好本事,就是太坑人了呃。所以看來事情也自己也未必像自己想的那麼糟,只要老馬不露頭。還是懷著僥倖之心的
咦,那自己會改變心意嗎。
看下手機二十萬到賬了,是柳昕打過來的,立刻還給小於十萬,剩下的還給那人嗎,要給,省的他心懷怨恨,禍害家人,這本來也是自己惹下的禍端。
這幾天乖乖在家,打掃衛生,煮飯,上班,每次跟家人在一起的時間都覺得寶貴,真的好愛他們。
已經第三次了,居士請她出去,她覺得可以放下成見了,反正事情已經解決了,但她說時間要早一點,她不能太晚回家,居士應了。
晚上七八點鐘,大大方方從門走,讓他的車停遠些。
見到她,他好好看她,“你心情不錯,事情解決了嗎?”
“事情,什麼事情,哦,好了。”
“你還真行。”
今晚沒有曖昧,就單純在車流裡兜兜轉轉,眼裡都是塵世的靡麗,一條條車流湧動著,身在其中只能看著近處,如果遠一點高一點,漸升漸高,那麼景觀一定不同。
渴望著掙脫這具身體的枷鎖,自由飛昇。
想什麼呢,你是越來越神秘了,看不懂。
還有你不懂的,你那麼有經驗。
呵呵,我有經驗,原來我還覺得我有經驗,現在我可不那麼想了。
隨你。
他們的車停下來,警察查酒駕,讓他吹,他囉嗦:怎麼吹嘛,示範一下,你們這個儀器好用嘛……
你快點啊,忍不住催他。
很快車子透過,問他你一直都這樣嗎?
是啊,早上在公交車道就被截過一次,開了罰單還讓簽字,就說你都開了,還用我籤什麼字,這條道沒什麼車,旁邊都堵的動不了……
明明錯了,還振振有詞,聽著還真是無賴啊,到了岔路口,他說我們上山啊——
她說好吧。
當站在山風簌簌的山頂,心情還是很舒暢的,山下還是萬家燈火,是很溫暖的塵世景象。
而再踏上另一條分岔,她選擇光亮的,坦然的心之下,只是閒庭漫步,對於以後都是曾經的記憶。
這兩個多小時是溫馨的,回到家,又過去陪家裡人看會電視,聊會天,原來所有的平常都是幸福。
時間過得好快,來到週末,上午陪弟弟換了部手機,小弟說:老姐我現在對你那是前所未有的滿意,只剩一件事了,幫我找個姐夫。
好了,就你話多,帶著弟弟在外邊吃好吃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