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片刻就被腐蝕掉,腐蝕掉的液·體還在往下滴……
衛寧呵斥:“你怎麼出來了,快回去!”
顧言一個跨步,在他身邊站定,目光堅定,答非所問:“你在別墅裡,可曾見過這黑糰子?”
黑糰子。衛寧覺得這個名字了太貼切了,他認真看了幾眼,搖頭道:“沒有,別墅中除了我們狼人,就只剩下鬼魂。”
末了看著顧言又補充道:“最近新來了一些人和妖精,我不確定這是不是他們帶進來的。”
顧言聞言,陷入沉思。
可不等他想明白,舌頭又攻來。
兩人默契的躲開。
衛寧變成狼型,上去跟舌頭撕扯。
舌頭也很狡猾,東移右漂,偶爾碰上也是用帶刺的地方去跟衛寧的爪子碰撞。
顧言在燈光下,看到門後有一把閃著光輝的銀劍。
他幾個躍步過去,傾身將劍拿起來。
在他將劍拿起來的那一瞬間,舌頭不再跟衛寧纏鬥,而是將目標放在他身上。
幾番接觸下來,顧言確定。
舌頭對這把銀劍,有些牴觸。
為了驗證這個猜想。
顧言握著銀劍,衝迎面而來的舌頭,打了個照面,舌頭一碰到銀劍,原本堅不可摧的表面,被切開一個大口子,流出濃稠的黑色液·體。
顧言見狀,勾唇笑了。
趁著舌頭吃痛,他提劍繼續去砍舌頭,毫無章法的動作,顧言靈活的穿梭在舌頭間,手上用力,將舌頭砍成兩節,掉在地上的舌頭,還在不停的蠕動,想跟在半空揮舞的另一半合在一處。
衛寧口中吐出火焰。
火焰落到地上蠕動的舌頭上,一附著其上,就開始使勁燃燒。
幾秒的時間,那節舌頭就跟著火焰一同消失。
顧言瞥了眼吃痛在半空舞動的舌頭,又看了眼依舊處於靜止狀態的黑糰子,他在衛寧身側站立,附耳到衛寧白色耳朵旁,幾句話說完。
兩人默契的對視一眼,便開始行動。
衛寧吸引舌頭的攻擊。
舌頭被切斷的地方,開始迅速長好。
黑糰子依舊一動不動。
舌頭被衛寧拖到一旁,他口中不斷吐出火焰,燃燒舌頭,舌頭疼的有一瞬間不動了。
顧言趁機,一個飛身。
落到黑糰子身側,揚起手中的銀劍,用力朝黑糰子身上那條縫隙,用力一揮。
銀劍發出刺眼的白光,舌頭自縫隙處被切斷,黑色液·體噴了顧言一身。
衛寧口中連忙吐出火焰。
包圍住在地上翻滾不停的舌頭。
舌頭即將化成液·體,就在這時,黑糰子突然動了。
而那停頓片刻的哨聲,倏地響起。
刺耳又嘹亮。
黑糰子開始變化。
逐漸圓潤,圓潤……
然後它真的變成了一個黑色的帶毛的圓球,哨聲再次變化,圓球表面長出尖銳的刺。
顧言長耳朵支起來,聽著哨聲傳來的方向,跟衛寧交換一個眼神,一手握劍一手拿鞭,飛快朝聲音來源處奔去。
可沒等顧言動作。
那圓球突然滾動起來,它周身的尖刺在滾動時,將堅·硬的地,扎出無數個小洞。
顧言無暇再顧及尋找吹哨人,狼狽的躲開圓球的攻擊,圓球暴漲的體態,比衛寧狼型還要大上許多。
衛寧變成人,拉著顧言東躲西藏。
顧言把銀劍給衛寧,他看著別墅二樓的石柱,示意衛寧抱緊他,衛寧一手握劍,一手抱住顧言。
顧言瞅準時機。
揚鞭而上,鞭子緊緊在石柱上纏繞幾圈,伸手拉了下,心念一動,鞭子開始收縮,帶著顧言跟衛寧高高飛起。
地上的圓球也在地上,像彈力球一樣,彈了幾下,最終因為體積太重,根本彈不到二樓的高度。
等他們進了二樓,顧言收回鞭子。
再去看底下的圓球,圓球早已變成了黑糰子,靜靜立在那裡。
而那哨聲也停止了。
衛寧拉著顧言往裡走。
幾乎是腳步一踏進二樓。
二樓牆壁上的油燈,無火自燃。
二樓很空曠。
牆壁上有幾副油畫,畫中人的臉被人塗鴉上不同的顏色。
越走進裡面,那股陰霾的感覺就越重。
“媳婦,你怎麼那麼厲害?”
衛寧邊走邊回想著顧言跟舌頭纏鬥的樣子,不由有些疑惑:“就你的動作看起來很熟練,尤其是揮鞭的姿勢,看著完全不像生手。”
顧言對於衛寧的問題,只能沉默以對。
“001,我為什麼會那麼厲害?”
他在腦中呼喚001。
001過了一會兒,支支吾吾也沒給個準確答覆:“也許可能,是言言你自帶的天賦吧。”
說到天賦,顧言想起來了。
他貌似,還沒有用過抽取到的自身天賦。
幾乎是心念一動。
自身天賦的使用和限制,都出現在他腦海裡。
“一笑傾城”:可使對手眩暈5分鐘,無心戰鬥,24小時內可連續使用三次;無特定人群,技能冷卻時間:一小時。副作用:會失言一分鐘。
但對於遊戲npc,作用不太大。
顧言想試試這天賦。
目光看向一側緊繃下顎的衛寧。
他默默打消這個念頭。
算了,等下對敵人再使用吧。
衛寧牢牢握住顧言的手。
心裡美滋滋的。
牽到媳婦的手了!
開心!
表面冷·硬的狼人。
心裡早已經樂開了花。
二樓就像是一個走不到盡頭的長廊,兩人走了很久,久到顧言懷疑,是不是沒有盡頭。
突然,前方有一團光亮。
兩人臉上均是一喜,忙跑過去。
推開緊緊合上的門。
看到門後的景象,兩人均是鬆了口氣。
二樓什麼東西都沒有。
兩人很順利的就過去了。
三樓門上畫著一隻兇獸,青面獠牙,顧言卻嗅到那畫上的血腥味。
極其淺淡,稍不注意就聞不出來。
衛寧推開三樓的門。
他手還沒使勁,門就開了。
兩人面面相覷,氣氛一時凝滯住。
忽然,一聲急促哨聲響起。
身後傳來沉重的聲音,顧言面色一變,拉著衛寧就要往門裡走。
進入門裡,還沒走幾步,門就彭的一聲關上。
三樓火光亮起,那副紅色的油畫,在火光的照射下,越來越清晰。
顧言看著那副畫。
突然厲聲道:“跑!”
衛寧一拳打在門上,門應聲而倒。
他拉著顧言就要往外走。
可是為時已晚。
那副畫,紅光越來越盛。
逐漸將整個三樓吞併。
顧言只覺眼前一陣火光。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