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你們,是我的安排,你們不必遷怒他,若你們還是如此玩物喪志,日後何止受這些皮肉傷?即刻回去刻苦修煉。”
他下了逐客令,三人只好無奈的退出寢殿。
走的遠了,他們在一處亭子坐下,墨槐一條腿架在石凳上,手按在膝蓋上,表情興奮,語氣誇張。
“我說的沒錯吧?魔尊失蹤半個多月,肯定是在仙宮,大師兄就算守著天門也沒有用,怪不得我們一通好找都找不見人,原來就藏在師尊的寢臥裡,師尊這是揹著咱們金屋藏嬌呢!”
“萬一是我們搞錯了呢?我們只聽到動靜,並沒有見到人。”樂意發表不同的意見。
傾漁說,“師公是什麼人,你不瞭解嗎?當年師尊那麼冷他,他還不是憑藉死皮賴臉給師尊娶了去?他怎麼可能因為師尊鬧情緒,就乖乖地待在魔宮?”
墨槐大笑,“傾漁小師弟說的對,咱們呀,就等大師兄放鬆警惕,然後在哪天夜裡偷偷再探一次,我就想看看高冷師尊人設崩塌弱受的表情,嘿嘿。”
樂意捂住自己的耳朵,啊啊啊,墨槐怎麼這個樣子!
傾漁看了樂意一眼,說出對方的心聲,“大逆不道。”
他是笑著說的,一點也沒有責怪墨槐的意思。
寢殿,林阮推開房門,和蕭灼打了個照面。
“你是故意的。”
他表情冷漠,一副要打架的姿態。
若不是被封了仙力,他的掌風已經揮出去了。
魔尊太可恨了,闖寢殿,睡本尊,封仙力,剛才竟然提前撤銷禁制,放墨槐幾人進來,後又故意造出動靜。
若是本尊屋子裡藏著人的事情被發現,本尊難道要殺徒弟滅口嗎?
不行,還是殺魔尊滅口吧?從根源上解決這個問題。
林阮危險的盯住蕭灼。
蕭灼無視了他的眼刀和殺意,萬分委屈的指著鍋,“阮阮,你一口也沒有給我留。”
林阮:“……”
本尊在和你吵架,能不能嚴肅點!
“你不給我留飯,還揹著我看女孩子撩衣服。”蕭灼告狀,好似林阮做了天大的對不起他的事情。
林阮怒氣一滯,“休要汙本尊清譽!”
蕭灼大拇指撫了一下林阮的唇,“既然我家阮阮解釋了,那我只好相信了,下次不準看別人撩衣服,也不能不給我留飯。”
他說完就憑空消失了,林阮碎星劍刺了個空。
林阮罵了聲“無.恥”,大步去井邊打水狠狠地擦拭嘴唇。
翌日醒來,魔尊照例躺在榻上,枕邊放著一本話本。
林阮逮到機會,當即抽劍刺過去,就算刺不傷他,也得給自己出口惡氣。
劍刃被蕭灼以兩指夾住,他嘴角勾起懶洋洋的笑,目光往林阮的唇上一落,故做驚訝,“阮阮,你的唇怎麼腫了?”
空閒的另一隻手悄悄的將話本往被子裡頭塞。
林阮沒有看到他的小動作,意圖收回碎星劍,但是劍身紋絲不動。
“你…!”
對著蕭灼這張‘我就是故意欺負你’的笑臉,林阮火氣比昨日更盛,直接徒手拍去。
蕭灼搶走碎星劍,瞬移到床上,嗅了一下被子,笑著看他,“真香。”
林阮抄起掃帚追殺過去。
蕭灼捱了兩下,然後握住掃帚,“你看我又沒有做什麼,你總是這麼暴力怎麼行?而且我們是夫夫,傳出去,你就是家暴了。”
林阮臉色更黑,下手更狠。
蕭灼又消失了。
過了一會兒,他端著飯菜給林阮順毛。
“阮阮我錯了,出來吃飯吧。”
林阮看了一眼從內部鎖上的房門,沒有從床上起身。
蕭灼端著菜盤子站在門外,“你乖乖出來吃飯,我就站著不動讓你打一個時辰。”
話音剛落,房門開啟,林阮手裡提著碎星劍,劍尖直指他胸膛,“先打後吃。”
“好。”
片刻後,庭院傳出蕭灼誇張的哀嚎,“家暴了,前任仙尊家暴現場,阮阮先等一下,我找仙石錄一下畫面,哎哎哎,別刺臉!!!”
一個時辰後,林阮心情蘇暢的吃飯,對著主動跪榴蓮認錯的蕭灼冷笑,“臉皮厚到碎星劍都刺不動。”
蕭灼笑眯眯的,“這不是改成跪榴蓮了麼。”
夜幕降臨,林阮為自己爭取來出寢殿的機會。
他說,“我要去後山泡溫泉,你若不同意我離開寢殿,今後我便…”
絕食兩個字還未說出口,蕭灼已經笑著同意了。
“去吧,新衣服我已經為你準備好了。”
林阮看著他的笑臉,遲疑了片刻,“你不準跟著。”
“不跟。”
林阮感應了片刻蕭灼魂火的情緒,相信了他的話。
他轉身離開不久,蕭灼就變成了一條小金魚。
脆弱的觀賞小金魚朝著林阮消失的方向,吹了聲輕佻的哨音,然後朝著後山飛快飛去。
不跟?那是不可能的。
第7章 本尊被養刁了胃
林阮立在溫泉的臺階上,正欲褪衣入水,忽的斂眉沉眸。
蕭灼那個登徒子,今日怎會如此好說話?
他驀地產生危機感。
林阮手臂微緊,抱著衣服,霞姿月韻的沿著溫泉走了一遭,餘光朝四周細細觀察。
“砰。”幾米外突然傳來聲響,林阮腳步一頓,嘴唇抿成一條直線。
蕭灼果真沒有這麼好心,放本尊出來,竟是心存齷齪念頭。
他朝著聲音傳來的地方大步走過去,沉眸薄怒,“蕭灼,你…”
話語戛然而止,他的面前是一隻撞樹暈倒的雪白小兔子。
這是貨真價實的仙兔,但是沒有靈智,仙界有很多,大家都是捉來當寵物養的,圖它可愛呆萌。
林阮返回溫泉,為自己方才的念頭感覺羞愧。
是本尊想多了,蕭灼並沒有那般不堪。
夜風拂過,梨花下的水面陡然劃出一片漣漪,轉瞬即逝。
林阮穿著裡衣,走入溫泉泡了許久,沐浴過後,披衣抱著那隻還在暈倒的小兔子返回寢殿。
左右閒著無事,養只小東西打發打發時間。
林阮掃了一眼庭院和寢臥,蕭灼並不在這裡。
他不在,林阮心情格外舒暢,餵了一小會兒靈兔,為自己燙了一壺茶水,藉著光靈石的光輝,隨手取來蕭灼先前買的話本翻看。
裡面講的是修士戀愛的故事,作者的文筆情節都很不錯,林阮竟也沒有覺得無趣。
蕭灼在門外吹了許久的風,因為在溫泉泡了太久,面板泛著奇異的潮紅。
“自作孽不可活。”他低頭看一眼自己終於消停的下身,甩了甩髮酸的手腕,低低的咒罵了一句。
鴛鴦浴幾十年,阮阮忽然迴歸年輕時那般禁慾,實在撩人動情。
說起撩人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