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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公司上層不這麼認為,冬青也就不勉強,順著上級的心意去做某件事,有的時候能很好的解決不少事。
「哪能,怎麼會是不想呢。」
心裡想的,和嘴上說的,永遠不是同一番話。
漂亮話和真心話,冬青更喜歡前者。
那頭沒深究,回覆道:
「早些休息。」
冬青回覆了一個月亮的表情包,像極了打官腔的領導。
視窗切到最近聊天,點開裴即白的聊天
那頭也是四個字:「早些休息。」
冬青唇角抿成一條細線,決定一視同仁,傳送一個月亮的小表情。
沒料到,那頭還回復:「月亮不睡你不睡,你是禿頭小寶貝?」
冬青目光停留在這句話上,久久沒有挪開,心情有些一言難盡。
緊接著對方撤回這條訊息,冬青也就假裝沒看到。
隨手別開手機,整個人仰面躺在床上。
☆、晉江文學城獨發
裴即白到家, 看到梁敬飛癱在自家沙發上,仰著頭,玩著手遊。
手機螢幕裡不斷地傳來遊戲生。
他換好鞋, 將鑰匙放在鞋櫃上, 進了廁所放水。
打算回房間拿睡衣, 在晚上呆了近一晚上,身上那種粘膩的感覺, 難受極了。
至於房裡多出的人,他選擇了無視。
梁敬飛從裴即白進門開始, 注意力就開始隨他而動,見自己實打實無視後, 忍不住了。
他叫住半個身子踩進淋浴間的裴即白,手機擱在沙發上:“喂,你都不問問我怎麼進來的嗎?”
對付這種人,最好的方法就是不理他, 讓他自生自滅, 自娛自樂。
裴即白在跟梁敬飛相處的這麼多,深刻地認識到了這點, 對於這句語氣裡透露著自豪感的話,採取了無視政策。
步子僅是小小的頓了下, 就將淋浴間的門關上。
裴即白看到緊閉的門, 不樂意了。
他原本以為裴即白看到他不說驚喜, 至少會有驚訝,可現在這是什麼態度。
他是空氣了嗎?一米八好幾的人,就是這麼值得無視的?
他拿過甩在沙發上的手機,螢幕已經黑白,退出遊戲, 重新開了幾把,把遊戲裡活動的小人物,幻想成裴即白的頭,一槍一槍的爆掉。
直到人越來越好,最後顯示win,他的心情才稍微好一點。
倆把不長不短的遊戲,剛好四十七分鐘,裴即白身著睡衣,擦著頭髮走出來。
梁敬飛忍不住嘲諷:“你是女的嗎?洗個澡要這麼久的?”
裴即白手拿著毛巾,搓著半溼的頭髮,等到不滴水,將毛巾擲進髒衣簍。
沒得到想要的答案的梁敬飛,繼續道:“你們家密碼鎖那幾個數字也太好猜了吧,這些年你都不換一個的嗎?”
裴即白的所有密碼,都驚人的統一且簡潔,他偶然得知過一次密碼,就能把他所有密碼套出來。
看著像是生日,又不是生日,他本以為會是冬青的生日,可透過接觸,發現也不是。
裴即白依舊沒說話,他起身湊近,“你這密碼到底是什麼日子啊?”
裴即白放在茶几上的手機突響,他趿拉著拖鞋走到茶几旁,微俯身拿過手機,螢幕顯示有兩條未讀資訊。
他滑開螢幕,點開與冬青的聊天記錄。
是個月亮的表情包,梁敬飛探頭過來,偷瞥了眼,裴即白悄無聲息地挪開手機,他的速度很快,梁敬飛那匆匆一眼,沒看清聊的什麼,也沒看清備註,只看到聊天末尾一個小小的月亮圖示。
他吹了個調侃的口哨,隨口道最近網上的段子:“月亮不睡你不睡,你是禿頭小寶貝。”
裴即白心思一動,還挺押韻,年輕人對女生的心理總是更瞭解些,他避開梁敬飛的視線,偷偷輸入這句話。
等待著對方的回覆,梁敬飛停頓兩口氣後,繼續道,“像這種土味情話,哈哈哈哈哈,簡直就是必死啊。”
裴即白原本退出聊天框的手,頓住,切回聊天框,長按最後一句話,撤回。
只要對方沒回復,他就可以當作沒看見。
終於,想要無視梁敬飛到底的那桿秤,被人踩的稀碎,他盯著那行短短小小“你撤回一條訊息”後面那個重新編輯,沒太用過這個功能,他微信工作交接得更多,平時社交少,加之他話少,一般也永不斷撤回這個功能。
沒用過,又突然發現這個功能,他突然很想嘗試一下,如何挽救一下那句話,點選後方藍色的“重新編輯”,對話方塊裡倏地彈出那句幾十秒鐘之前發出的那句話,裴即白有種難以形容的話。
果然梁敬飛這人,還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他閉著眼睛,刪除那行字。
與其現在補救,還不如祈禱,冬青什麼都沒看見。
掩耳盜鈴般安慰自己,他突然覺得下顎有些癢,伸手抓來抓,順到脖子,臉上出乎意料地開始發燙。
梁敬飛瞧見他臉色變了,驚呼道:“你這是看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臉紅成這樣?有好東西,給兄弟一起分享啊!”
裴即白對向來口無遮攔的梁敬飛終於忍無可忍,回頭道:“又跑出來了?”
提到這事,梁敬飛就氣,面前這廝,給他爸打電話問候的時候,順便提了嘴:最近感覺敬飛過得很拮据,都不住五星酒店了。
話就這樣帶過了句,結果他爸起了疑心,查了他的卡,這一查不得了,卡里少了近200萬。
這下,輪到他爸逼問那錢花到哪裡了?
他能說原因嗎?他能說,他花這錢吃了個瓜嗎?
這種無厘頭的事情,說出去別人都不敢信,偏偏他做了。
最後他一咬牙,半真半假地說他買酒了。
這話一說不要緊,偏他爸誤解了。
他爸以為他泡夜店用掉了,當即就要來州城抓人,幸好她媽提前給他通了口氣。
火急火燎地回了京市負荊請罪,安撫他爸。
可能他天生是個受虐狂,剛把他爸哄好沒幾天,梁敬飛趁他爸出差,又跑來州城了。
他知道梁敬飛煩他,所以他就一定要出現在他面前,天天在他跟前,俗稱:硌眼。
“什麼叫跑出來了,說的我好想跟從什麼奇怪地方跑出來的一樣。”他對梁敬飛的措辭不滿意。
裴即白眉毛輕挑,面色輕鬆,輕飄飄地一句:“你現在湊上來的樣子,就像是青山跑出來的。”
梁敬飛一愣神,他在思考裴即白嘴裡的青山是什麼地方,從腦海裡的角落裡挖出這個詞的代表。
裴即白這這是在暗示他是神經病嗎?
“你...”他努力搜刮肚子裡的詞,無果,吵架他沒贏過,以退為進,他決定換個思路出擊。
“對了,我九月要跟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