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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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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模糊,淚順著臉頰向下滑,她想為梁承琰找一萬個不是他做的理由,可是除了他,已沒人再有動機殺沈元臨。

“我去找他,你等著。”沈餘吟咬牙拭去臉上的淚,紅著眼睛起身。

沈元臨想拉住她的手腕,卻因體力不濟而摔在榻上:“吟兒,別去。”

“你們好生看著哥哥,我去去就回。”

她知道梁承琰是在宮中,所以直奔瑣事堂而去。青魚在瑣事堂外守著,遠遠見了沈餘吟跑過來,還未上前詢問她是出了什麼事,她便從身邊掠過去。

梁承琰已看完了近兩日堆積的摺子,他揉了揉額角,端起茶杯才發覺茶水早已涼透了。

“殿下,到底出了什麼事?”青魚跟著追進來問,再要攔住她時已經晚了。

梁承琰聞聲抬頭,見是沈餘吟,眸中有瞬間的驚訝。

自從那日以後,她再沒主動找過他。

“怎麼了?”他從書案前站起來,見她眼紅著,心裡微微一沉。

沈餘吟神情冰冷,目光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她走近一步,直盯著他的眼睛:“哥哥的毒和乾兒的毒,是你下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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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承琰呼吸一頓,他沒有立即作答,目光看向她身後的青魚。青魚眼中全是驚訝,她搖了搖頭,立刻鎮定地走了出去。

“為什麼不說話?”

梁承琰看著她通紅的雙眼,心裡一疼。他想抬手擦去她眼下的淚,卻被她一掌開啟。他的手慢慢下,聲音裡帶著幾分剋制:“吟兒,先冷靜,別動氣。”

“冷靜?”她笑了一聲,眼淚卻滾出來,“梁承琰,哥哥和乾兒是我最後親人。你非要我身邊的人全都死了才如意嗎?”

梁承琰手向後撐到書案上,第一次覺得力不從心。他說不出一句解釋的話,也說不出一句像樣的安慰。因為無論說什麼,她都不會信了。

“乾兒才那麼小,你怎麼狠心,”沈餘吟哽咽著吼出聲,“你要我們沈家人血債血償,怎麼不一開始就先將我殺了,你到底要做到什麼地步——午夜夢迴,心裡就沒有一點不安嗎?”

梁承琰聞言,手指漸漸收緊,熟悉的疼痛開始在胸膛擴大。他低眼不讓她看見自己的神情,慢慢坐到椅子上。

“壞事做多了,這些年午夜夢迴,的確心有不安,所以我自知配不上你。”梁承琰抬眸笑,眼中卻沒有半點欣喜,只有無奈與悲傷,“可是吟兒,我從未想過要傷你。”

她說的是對的。

這麼多年他時常因為很多事情而半夜驚醒,他也始終知道自己是蠅營狗苟的凡夫俗子。他滿腹算計,滿眼利益。她清澈明淨,不染塵埃,他怎麼配得上她。

從第一眼見她時便知道,他可能要為這個自己配不上的小姑娘受些苦,忍些疼,可沒想到會是這樣疼。

能把人的心生生捏碎了。

沈餘吟看著他,忽然覺得自己問得可笑。事已至此,質問早就沒了意義。

“哥哥不會再擋你的路,你若還念一二分舊情,就將解藥交給琦禮。”沈餘吟轉過身去,聲音帶了幾分自嘲,“梁承琰,初遇你的時候我也不曾想過,認識你會成為一生的錯。”

像是有什麼東西轟然倒了,梁承琰扶著書案的手一顫,眸中湧上起伏的浪。他看著沈餘吟的背影,心裡疼的說不出一個字去挽留她。像被刀狠狠捅中了傷處又不能言語,她最會殺人無形,把他的心割的血肉模糊。

謝璋聽聞訊息趕過來的時候,瑣事堂內的門已經落了鎖。青魚站在門口,佩劍落在一邊的地上。

他剛想問問現在是何情況,繞過去發現青魚竟在掉眼淚。青魚跟在梁承琰身邊有些年了,他還是第一次見她哭。

“怎麼了?梁承琰呢?”謝璋柔聲聞到。

青魚聽見聲音,抬起頭來淚眼模糊,她也顧不上丟人,隨手抹了一把眼淚:“大人自上午起就在發熱了,傷口也發的厲害,殿下走後,他就把自己鎖在了屋裡,不准我們進去看。”

謝璋有些頭疼,他幾步飛躍上房頂,穩穩落在院中。

他輕車熟路地進了屋子,看了議事堂內滿桌的奏摺。沒日沒夜地看這些東西,身子不垮了才怪。謝璋嘆了一口氣,掀起了簾子走到裡屋內。

梁承琰果然在床上。

謝璋沉著氣走近了,只見點點滴滴的血從床頭落到地上。梁承琰像是已睡過去,手指搭在了流血的床沿邊。

謝璋坐到床邊,手指碰到他的額頭,滾燙的觸感讓他一時愣住。梁承琰習武多年,除了有後天造成的寒症外身子是極好的,不會這麼輕易生病。

他順著血跡看過去,星星點點的血一直綿延到了他的胸口。

謝璋將他的衣衫扯開,頓時愣住。他胸前的傷口比之前更加猙獰了,創口撕裂十分嚴重,是在快癒合的傷口上重新剖開的。

“真是個瘋子!”謝璋給氣急了,伸手在他穴位上重重按一下。

梁承琰蒼白的唇微動,微微睜開眼,見謝璋似乎要給他包紮傷口,他顧不上還暈沉著,用手止住他的動作。

“你幹嘛?躺下。”謝璋揉了揉額角,“你多大的人了,有病不治還躲起來。你自己把這傷口又劃開,是覺得自己死的不夠快?”

梁承琰脈象已經虛弱到極致,多半是他自己糟蹋出來的。

他一面說著一面低頭,扯過藥箱裡準備好的白布,剛要動手,他瞥見那傷口的血肉裡好像藏著什麼東西。

謝璋低眸仔細看,看那白色的一小團,心頭一震。他想起在古籍上看到的,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動作停了好久才轉眼看向梁承琰。

“你不包紮傷口,又把癒合的傷口撕開,就是為了養這玩意兒?”謝璋語氣有點急躁,“沁風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嗎?萬一那書上記得是假的,你把命搭上了也沒用!梁承琰,你——”

謝璋鮮少有這麼急躁的時候,梁承琰微微搖頭,眸光因為發熱而像蒙上了一層水光。

“別動它。”

“我說過殿下的毒我會想辦法,你之前說有了法子,就是這個法子嗎?”謝璋疲倦地嘆了一口氣,“可是你受這些罪,她一點都不知道。她不信你了,梁承琰,你還圖個什麼?”

梁承琰半倚在床榻上,唇邊有淡淡的笑:“你當初不惜違背家規動用可令人失憶的藥讓她吃下,你又圖什麼?”

謝璋聞言一怔:“你知道了?”

“我只圖她一切都好。”梁承琰抬眼,微紅的眼睛裡沒有責怪,只有溫柔和不捨,“從一開始我就知我配不上她,也知同她長相廝守是妄想。可是即便如此,她也是我要一直愛護的人。”

青魚不知道謝璋在裡面做了什麼,只知道他出來時面色十分不好,他一句話也沒說,徑直往了承露宮去。

染綠站在窗前看沈餘吟坐在榻上發呆。從瑣事堂出來以後,她便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目光茫然,也不知在想什麼。

謝璋並未與染綠通傳,直接進了寢殿。他對上沈餘吟茫然的目光。

“有句話先說在前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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