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這寬敞的石廳。

大廳最深處有一個到人膝蓋高的平臺，上面放著口巨大的透明冰棺，才一靠近便感寒氣逼人。冰棺散發出淡淡熒藍，晶瑩剔透，蓋起時嚴絲密合，好似渾然天成。藥師與花匠都沒有靠近冰棺，而是站得遠遠衝程氏師徒道：“這棺材只能由蓋棺人開啟，或是從內部推開，我們就不摻和了。想必你們師徒二人還有很多話要說，我和花匠到山腳下等著……”他看了眼程透，“你……過會兒到山腳下，我們一道回去。”

程透點頭，和師父一起目送他們二人離去。

花匠走在藥師前面，身影即將看不太真切時，她突然頓住腳步旋身，衝程氏師徒倆揮了揮手，以口型道：“再見！”

等兩人徹底消失後，程顯聽故作輕鬆，大大咧咧往放冰棺的石平臺上席地一坐，故作輕鬆道：“你把這東西開啟吧，我感覺快不行了就躺進去。”

儘管他還沒有顯示出任何不適的跡象，但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今早起來他便能感受到渾身痠疼，左臂傷口更是火辣辣刺疼無比，他身上像是每時每刻都有千千萬條小蟲爬過，蠶食鯨吞著骨髓心血。實際上只要給程顯聽一個閉眼的機會，他就能立刻倒在原地陷入長眠，一直強撐著不予表現，只是怕程透瞧見。

少年似乎異常的平靜，來時一路統共只說了一句話。他沉默著用力推開棺蓋，沉重的冰制棺材蓋悄無聲息地滑向棺床，側立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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