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眼前虛比了比,“現在他都這麼大了!”花匠說著,猛踮起腳誇張地把手舉過頭頂,“這麼大了!比我都高那麼多了!你真應該看看自己追著他叫‘寶貝兒’時的德行!我都要吐了!”
程大掌門一下子想起來花匠他們應是知道某些無法言說的秘聞的,氣勢立馬蔫兒了。七目村唯一的女人一通胡言亂語把程掌門又給勸回家裡,自己上趕著回家繼續開解另一位。
她那小院裡一年四季開滿鮮花,荼白衣衫的青年站在嬌豔欲滴中倒也沒被染上,他貫是寒星冷月,同奼紫嫣紅無甚關係。花匠走過去,笑呵呵地問道:“又怎麼啦?”
程透當然不會把脾氣遷怒到旁人身上,只反問說:“他沒告訴你?”
“誰呀?”花匠明知故問。
程透不答,花匠把他領進屋裡,銀耳羹的甜味夾雜在薰香裡,頑強地鑽入鼻息。她邊走進廚房,邊回頭道:“沒吃飯呢吧?我搞來了好東西,本想著叫你們過來蹭飯呢,那不管你師父了,叫他去藥師那兒吧。”
這兩年來青年只能守擂,上校場是不行的,依他在如意坊拼死拼活那點工錢,過程艱辛自然不必多言。藥師和花匠都沒少幫襯過,他倆當然也知道程氏師徒在這方面上自尊強又臉皮薄,幫一把也都是點到為止,從不插手過多。
桌上幾個菜,一大鍋赤豆銀耳羹,程透坐在桌前,低聲道:“嬸,你能不能教我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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