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番外08

回去的路上，二人閒談，晏春秋向何乞酒問道：“阿雲好像很怕雁渡寒？”

何乞酒淡聲道：“她不是怕雁渡寒，而是害怕我的母親不喜歡她。阿雲被她當作親生女兒一樣在教中養大，性格被縱得無法無天，但是為了雁渡寒，她第一次罰了阿雲。從那以後，阿雲就一直避著雁渡寒走。我猜約莫是隻要看不見雁渡寒，阿雲就能騙自己我母親一直最喜歡她。”

晏春秋聽完沉默，倒是何乞酒看了他一眼，主動問道：“你是否想問我母親是怎樣一個人？”

晏春秋一笑，道：“確實有些好奇，但也不是多重要的事，想到可能會勾起你傷心事，便罷了。”

何乞酒夾了下馬腹，領先了晏春秋半個馬身，才開口道：“我也不瞭解她，我只能說：她是一個會引人瘋狂的女人，愛也極致，恨也極致。”他說完後，拿馬鞭朝前一指，說道，“誰若是能先跑到那座山山腳，贏家就可以得輸家一個承諾，這個承諾可以是任何事，怎麼樣？”

他不待晏春秋回答，馬鞭已經啪的一聲甩出了鞭響，伏在馬背上衝了出去。晏春秋緊跟著追了上去，大聲笑罵何乞酒狡詐。何乞酒不答，用手指嘬唇打了呼哨，催促馬跑得再快些。

哨聲如盤旋飛鳥，掠過他漆黑鬢角，乘風遠上，銀箭搬掠過無雲長空，萬里草原。

何乞酒一直領先晏春秋半個馬身，兩匹馬腳力相近，怎麼也追不上。快要到的時候，何乞酒抽了馬臀一鞭，眼尾卻一花，晏春秋用鞭子捲了樹枝，整個人從馬上躍了起來，輕功在枝梢上一踩，幾個騰身，正好趕在何乞酒前面一步到了山腳。何乞酒又向山上跑了一小段路，速度緩下來，才勒馬迴轉，不太高興地踱步回晏春秋身側，騎在馬上居高臨下地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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