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就被債務危機搞得不堪重負的中央政府。

越是在危難之中，秩序便越是珍貴。

海因希裡自從做了亡靈，反倒是變聰明瞭。

利弊權衡之下，希瑞爾雖然對神明屏障的狀況非常擔心，但與其顧慮這種遲早要被亡靈吞噬掉的東西，不如現在就拿出來救人。

希瑞爾下定了決心，便站在原地沒有動。

他的周圍空蕩蕩一片，那些喪失了指揮官全憑本能四處亂竄的亡靈們沒有得到上級的命令，天然地會避開光明精靈這種屬性相斥的生物。

回到地球的超人先是回了一趟孤獨堡壘，重新換上了一身制服，現在就站在希瑞爾旁邊。

“我接下來可能會需要一些保護，”希瑞爾轉過頭看著克拉克，謹慎地說道，“你可以多關注我一下。”

重新回到正常狀態的克拉克點點頭：“你放心，我不會讓別人攻擊你的。”

希瑞爾翻了翻揹包，拿出來一樣東西。

紐約市的亡靈數目還沒有三百萬這麼多，但他卻剛好有著一件從敵人那裡繳獲的戰利品——一個貯存著龐大亡靈之力，可以轉化幾百萬亡靈的項鍊。

果然，將這串獸牙項鍊戴在手上之後，這個技能便可以使用了。

抱著對解決目前窘境的期待，希瑞爾啟動了技能。

身材高挑的精靈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託舉，漸漸飄離了地面。已經是下午三點半，冬日的太陽光線早已暗淡，現在卻一下子明亮起來，一舉掃清了厚重的陰霾。

克拉克覺得奇怪，因為從他的眼睛中看去，太陽那裡裡並沒有產生任何變化。

很快，穿透雲層的陽光如同一縷縷華貴的金色絲線，被紡織機織到了希瑞爾的身上，一層又一層的光為他鍍上了金身。精靈的背後浮現出一圈淡淡的光影，影子裡，是一個嘴角含笑的女人。女人穿著最樸素的白色長袍，金髮逶迤，雙眸清淡如水，每一個被她注視的人，都如同回到了母親的懷抱，可以安穩睡去。

希瑞爾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力量，在身體中，在每一寸血管與肌肉之間澎湃跳躍，好像他動一動手指，就能毀滅整座地球。

他的身體越飛越高，身後虛擬的光影也越長越大，近乎鋪滿了紐約市的上空。

幾乎不用適應，希瑞爾便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他揮了揮手，數不清的濃金色光點便從他的指尖伸出，如同從天堂落下的階梯，在整個紐約市的空間中交織、纏繞，將立體的三維空間切割成無數體積完全相同的小份。秩序井然，精準無比。

彷彿這才是空間本該有的樣子。

面對希瑞爾的二級淨化術的時候，亡靈們痛苦嘶叫。但面對著這些宛若神蹟一樣的金色絲線，他們卻沒有露出半點痛苦的表情，只是愣在原地，混亂不清的神志逐漸歸於冷靜。

眼淚從他們的凹陷的眼眶中湧出。

一些不怕死的記者和軍方直升機上的鏡頭清清楚楚的記錄下來這一切。

過了不知道多久，看著攝像機上的場面，又抬頭看看那些雙膝跪地，口中開始唸唸有詞祈禱的亡靈，一個記者脫口而出。

“天哪……這是神蹟！”

“上帝保佑我們！”

“紐約市有救了！”

經過一下午的糾纏，城市中的亡靈數目不斷增多，已經接近十萬人，更別提那些已經被感染但尚未完全亡靈化的人。

此時，淡灰色的霧氣逐漸從這些不幸者身上溢位，飄蕩在整座城市裡，又迅速被那些如同鐳射陷阱一樣的金色絲線迅速絞殺，消失殆盡，無影無蹤。

希瑞爾像是傳說中掌管農業的遠古神明，用自己的農具，親手將整座紐約市一寸一寸犁了一遍，整理得乾乾淨淨，清清爽爽。

他的擔憂沒有發生，在啟動技能的時候，並沒有亡靈收到命令來打斷他。

而技能啟動之後，更沒有人能夠阻止光明女神的化身替她在人間行使神明之力，播撒光明。

一切都順利地過分。

除了那些進度條已經走到百分之百的亡靈被當場擊殺，剩下的人，全部都完整恢復成了人類的樣子，即使有些已經被亡靈化了百分之九十九。

希瑞爾默默的計算了一下，死亡人數控制在九百二十人，無人受傷，紐約市再無亡靈徘徊。

至於財物損失，就要交給人類自己去統計了。

把事情解決完之後，希瑞爾趕緊關閉了技能。雖然很不捨，但在這種神乎其神的狀態裡多待一秒，神明屏障損耗的能量便越多。

他恢復了自己本來的樣子，落在地上。

無論是普通人類、軍隊士兵還是早就疲憊不堪的超英，目光都望向他，神情各異。

過了幾秒，人群中響起了一片熱烈的掌聲與歡呼。

感謝神明的眷顧，感謝奮起抗擊邪惡的英雄。

—

這是正聯和復仇者的第一次聚餐。

說是聚餐，但沒人真的把心思放在了吃東西上，更多的人還是在討論著此戰之後的處置問題。

作為對迷途軍團最為了解的人，希瑞爾成為了被提問最多的那個。

蝙蝠俠換下了那身地獄裝甲，穿著自己在哥譚最常穿的那一身，低頭在盤子裡切著烤肉，聽著一旁鷹眼非要拉著綠箭俠比拼射箭的對話，他抬起頭，看向希瑞爾：“我有一個問題，這個宇宙中存在著很多比地球更落後的文明，迷途軍團為什麼不先擊敗他們，獲得足夠計程車兵，再來入侵地球呢？”

希瑞爾嘴裡正嚼著烤肉，聽到提問後，嚥下了香噴噴的烤肉，回答道：“因為沒有必要。他們入侵了很多世界，手裡擁有足夠多計程車兵，兵源不是最先考慮到東西，重要的是地球的位置。如果讓我來形容的話，你們這片宇宙在魔法維度裡來看，地球剛好是一個屹立在神明屏障狹窄入口處的城市，後面是肥沃的平原，兩邊是高聳的山脈，想要攻佔這片宇宙，必須先攻佔這個城市，搶奪入口，才能輸送兵力。”

旁邊傳來一聲嗤笑。

“這你就不懂了，地球是多元宇宙的心臟，正聯的人不會連這點物理知識都沒有吧？”託尼抱著酒瓶，很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著。

大蝙蝠冷冷地掃了一眼小鬍子男人，語氣平淡，聲音依然是那種該死的嘶啞性感：“比起科技水平，我們的瞭望塔比你們這座招搖的復仇者大廈強多了。”

眼看兩人就要吵起來，史蒂夫趕快拽了拽託尼的袖子，而克拉克也在後面扯了扯大蝙蝠的披風。

“哼，”託尼昂起頭，翹著二郎腿，懶洋洋地說道，“算了，不跟這種成天穿著黑色緊身衣制服秀肌肉的無腦猛男計較。”

所有穿著緊身衣制服的超英：“………”

覺得有被冒犯到的國王黑豹：“………”

“咳咳，”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