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病房裡不讓留太多家屬。
許遊聽到醫生跟紀淳說,該做的,能做的,他們都做了,現在就是讓病人儘量舒服一些。
紀淳高高的個子,低垂著頭,輕輕點了兩下。
許遊看著,心裡堵得慌。
前後不過一個多禮拜,紀淳的身上已經沒有了昨日的意氣風發,陽光灑脫,他站在那兒,用盡所有力量接受、消化這件事。
回過頭來,他還要安慰自己的媽媽,說些讓她好受的話。
紀淳說:“爸爸一直昏迷,起碼沒受什麼罪,你看他夢裡也沒喊過疼。”
紀淳的媽媽伏在他肩上嗚嗚的哭。
紀淳梳理著媽媽的頭髮,輕聲安慰,抬眼間,對上許遊的目光。
兩人相對無言。
***
兩天後,許遊放學後聽到許父說,紀父上午九點多的時候走了。
許遊愣在當場。
許父說,現在紀淳家正在準備喪事,週末遺體火化,到時候他和許遊一塊兒去參加。
許遊點點頭,也沒說什麼,那晚飯吃的也少,飯後去了畫室。
她坐在畫架面前,知道自己應該按照齊羽臻的要求,畫一幅練習畫交給她,讓她糾正問題。
齊羽臻說,要畫就畫她心裡最強烈的記憶,第一個浮現在腦海中揮之不去的人或者物,不要為了練習而交行貨。
可是許遊滿腦子想的都是紀淳。
紀淳那天眼睛微紅的模樣,他低著頭抖動肩膀的模樣,還有他聽到醫生的話還要反過來安慰母親的模樣。
許遊抹了把臉,快速在畫紙上畫出她腦海中的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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