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還是沒回。

“我完全不知道那個駕鶴西去是什麼東西，只是隨口應了一句，你別當真。”

蘇鶴就是不回。

寧宇眉頭一皺，把手機朝著牆角扔了過去，啪嗒一聲，他的vertu螢幕就碎了。

嚇得彈琴的妹子愣了一會神。

“接著彈吧。”

寧宇冷冷說道。

他悶悶不樂地抱著手，盯著滿桌子菜發呆。

這事能怪自己嗎？

不能啊！

不就想問問那些緋聞是不是真的嗎！

哎，靠。

蘇鶴剛才跑出包廂後，遲坤已經坐著經濟公司派來的車子，候在外頭了。

蘇鶴鑽進車裡，大氣喘著：“快走快走！嚇死我了！呼呼！”

車子一開，蘇鶴往回望著，確認寧宇沒有追出來。

遲坤問他：“鶴哥，剛發生了啥？”

蘇鶴抓起一瓶水，灌了幾口，說：“昨天坐我旁邊那個高個，你記得吧？”

遲坤點頭。

“他真的是我的黑粉！”

“……”

遲坤很困惑：“昨天飛機上，他不是護著你麼？”

蘇鶴擺擺手：“都是裝的，剛才他自己承認了，他是駕鶴西去的人。”

遲坤一敲錘：“我就說嘛，怪不得昨天那個二逼過來招惹我，估計就是他指使的！”

蘇鶴抬眉：“哪個二逼？”

“他身邊那個狗腿子啊，我想給你拿點小蛋糕，結果他全部搶走了！”

“靠！欺人太甚啊！”蘇鶴怒了，“你讓他得逞了？”

“我潑了他一臉可樂，然後打了起來……”

蘇鶴兩眼一睜：“幹得好。”

“……”

“回頭我就給你發獎金。”

遲坤喜出望外：“謝謝鶴哥！”

車子開了一會兒，寧宇的電話和簡訊就來了。

蘇鶴不接不回，還把短信念了出來。

“小坤，你信他不是黑粉麼？”

“不信。”

蘇鶴嘖了一聲：“我也不信，不過這個黑粉夠可以，被我打了還跑來舔我，臉皮夠厚，像他這種素質的，肯定就是核心成員！”

寧宇在包廂裡發呆發到會議時間臨近，也沒收到來自蘇鶴的迴音，司機來叫他後，他才悻悻離開。

他把蘇鶴送給他的那個胸針拽在手裡，路過門外的一處垃圾桶，臉一沉，把手舉到空中，愣了兩秒，又收了回來。

然後把胸針放回了兜裡，拍了拍，別掉出來了。

來到會議地點，整個屋子的人都聞出來他今天中午吃了什麼。

寧宇臉不改色地把會議開完了，然後坐車回到公司。

劉一哲已經回來候在了辦公室外頭。

劉一哲看到寧宇走近時，臉色黑得堪比碳灰，心裡咯噔一下，小心翼翼地迎上去：“寧總，您回來了。”

“嗯，”寧宇目不斜視，走出去兩步後，駐足問道，“廣告方案送過去了麼？”

“送了，”劉一哲謹小慎微地回到，“我踩著點，過了一點鐘才讓小美送進去的。”

“方案還得改。”寧宇說。

劉一哲看著大魔王的後腦勺：“啊？”

“叫廣告策劃部的人進來。”

寧宇走進辦公室，劉一哲跟在後頭：“那剛送過去的那份怎麼辦？”

“不管了，”寧宇解開領子上的第一顆紐扣，“新的也不用給他們了，直接開拍。”

還有這種騷操作的？

蘇鶴那邊也不提前知會一聲？

大魔王到底是受到了什麼刺激？

寧宇回頭看了他一眼，把他看出一身汗來：“出去，關門。”

“哦，好！”

劉一哲退了出來，把門關上後，嘆了一聲氣。

大魔王今天中午吃紅燒魚了！

味兒還那麼香！

比自己那三根麻辣燙強太多了！

還不讓自己去！

討厭！

劉一哲一愣，大魔王身上的味兒那麼重，哪來的？

他眼珠子一轉，該不會是？

沒忍住笑了，活該！

寧宇把衣服都脫了之後，又洗了次澡。

他整個人都無語了，自從遇到蘇鶴，他就跟洗澡給槓上了。

都快洗掉一層皮了！

洗好換了衣服之後，他把劉一哲重新叫進來。

“寧總，廣告策劃部的人在外頭就位了。”

“你讓他們等等，”寧宇把手機丟給他，“替我換一部新的，越耐摔越好。”

“……”

劉一哲看著手裡慘不忍睹的手機，慶幸自己不在場，大魔王是得多生氣啊？

他轉過身，對著手機偷偷磕了三個頭，小手機，你走好吧。

然後又說：“我這就去辦！”

“等等，”寧宇叫住他，“你的手機在麼？”

劉一哲一愣，大魔王沒砸過癮，現在要砸他的了嗎！

“額……”

寧宇沒等他說完，交代到：“你搜一下那個叫做駕鶴西去的粉絲公會。”

“啊？”

“趕緊！”

“哦哦哦！”

“搜到了，”劉一哲走到寧宇身邊，兩手緊緊地抓著手機，伸過去給他看，“看這簡介……好像是蘇鶴的黑粉集中營啊？”

“嗯，”寧宇點頭，“申請，我要入會。”

“……”

現場9

劉一哲在想，大魔王是不是腦子燒壞了？

現在他們公司要跟蘇鶴那邊進行深度合作，大魔王怎麼突然要加入蘇鶴的黑粉陣營中去啊？

寧宇：“我要打入敵人內部，瓦解他們。”

“……”

好吧。

劉一哲看了眼申請驗證訊息：“我要我們回答三個有關蘇鶴的問題。”

寧宇：“嗯，答吧。”

劉一哲：“鶴鶴喜歡的香水？”

寧宇：“墨戀，等等，銀色山泉。”

“回答正確。”

寧宇暗暗點頭。

劉一哲：“鶴鶴最喜歡吃的食物？”

寧宇：“魚泡。”

“回答正確！”

劉一哲震驚了，大魔王可以啊，市場調查做得那麼仔細，不愧是工作狂。

劉一哲：“鶴鶴最受不了的事情？”

寧宇：“坐飛機。”

“不對，”寧宇舉起手，“我想想……應該是顛簸。”

“也對了耶！”

寧宇暗暗笑了，一秒後臉就垮了。

他受不了顛簸？！

那以後自己要是把他給……他不得全程……

暈死，畫面太黃太汙，寧宇不敢多想。

劉一哲看著手機螢幕，很無語：“寧總，他們來了提示，說你根本就是蘇鶴的腦殘粉，快滾吧！我們被對方拉黑了。”

寧宇：“……”

“他們下設還有三個子公會，你一個一個地去試！”

“寧總，全部拉黑我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