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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在拜勒川可怕的混沌威壓下連站都站不起來，萊茵哈特臉上卻沒有半點恐懼和慌張，反而笑意盈盈，似乎說不出的開心。

“親愛的父皇，您這是在生氣麼？”

他仰頭看著拜勒川，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甚至還隱隱帶著一絲得意，“是因為我殺了大皇兄？還是因為二皇兄、三皇兄和其他這些堂兄弟們？”

“他、他們也是你殺的？”

拜勒川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低沉的嗓音不住顫抖著，堂堂混沌境域主居然罕見地露出蒼老之態，“為什麼？”

“您真的不明白麼？”

萊茵哈特直視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問道，“或者說，旁人的所思所想，對您而言都只是浮雲罷了，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

“身為一國皇子，卻沒有皇室子弟的覺悟，反倒去追求普通人的小情小愛，真是何其愚蠢！”

拜勒川身上釋放出來的威壓越來越強，幾乎就要將萊茵哈特徹底壓垮，“你是不是覺得朕已命不久矣，只要殺了其他繼承人，皇位就會屬於你？”

“您那骯髒的寶座，我從來就沒放在眼裡。”

萊茵哈特嗤之以鼻道，“況且我馬上就要死了，哪有心思再來治理國家？”

“把你生下來，或許是朕這一生最大的過錯。”

拜勒川氣息一滯，表情前所未有的複雜，好半晌才緩緩吐出一句。

“父皇大人請安心。”

萊茵哈特呵呵一笑道，“拿度一族的血脈並未斷絕，難道您忘了自己還有個女兒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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