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頗有些委屈地開口道。
“草,有你這麼對待朋友的嗎?”路瀾艱難地下著腰嘴裡還忍不住吐槽道, 他小心翼翼地關注著被放在自己胸膛上裝著墨水的杯子。
所有人的身體都有些顫顫巍巍, 他們有些擔心墨水會潑到自己的臉上, 因為這款墨水一般沾在面板上沒個三四天基本上是洗不掉的。
任洋輕輕地挑了一下眉頭:“各位同學,你們要相信, 柔韌度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會派上用場的。無論什麼情況下。”
說著他還頗含深意地看了司遠方一眼。
“你這是體罰!”
一聲溫柔卻又不失嚴肅的聲音突然響起, 嚇得好幾個人一顫, 杯子裡的墨水直接潑到了自己的臉上。
“嘖。”任洋看著自家男朋友側臉上沾著的墨點有些不悅地皺起了眉頭, 他轉身看向了站在實訓場的門口。
看到那個說話的青年後, 他饒有趣味地勾了一下嘴角, 這不就是當初酒店門口差點撿屍的那位Omega先生嗎?
同時還是小綠茶同父異母的哥哥, 以挖人牆角為樂趣的鋤頭精。
白即在學校整整兩個月都沒有跟司遠方偶遇過了。
這讓他終於忍不住在今天跑到新生的訓練場上, 想來看看那位讓自己朝思暮想的Alpha。
結果就發現整個訓練場簡直慘絕人寰, 一般人會下這種明瞭嗎?
“不知這位同學是有何貴幹呢?”任洋慢悠悠地起身問道, 頗為淡定地拍了拍自己褲子上的塵土。
如果這叫體罰的話,那司遠航最開始給他的訓練表恐怕就是虐待了, 任洋心裡覺得有些好笑。
帝校新生的訓練自古都不會輕鬆到哪去,只不過Omega不參與這種訓練方式罷了,但凡這位同學去年參觀一下同學的訓練方式, 就不會說出這種話了。
他之所以搞這些創意專案也不過是想苦中作樂罷了,至於樂的是誰並不是很重要。
“我來這裡的原因並不重要,但你的行為已經嚴重的危害到了他們的人格和尊嚴。”
“你讓他們在大庭廣眾之下像只猴子一樣,這種惡劣的行為我會去投訴你的!”白即注視著那些人後,有些憤憤不平的開口道。
從來都沒覺得自己有這麼慘的眾人:“…………”
好端端的為什麼要罵人是猴子,猴子有他們這麼英俊瀟灑嗎!
“教師投訴的網站連結嗎知道嗎?又或者投訴的信封箱在總務處的門口,如果你不認識路我可以讓一個同學陪你去。我相信他們對於這個地方一定是輕車熟路了。”任洋看著白即微微一笑,說出來的話讓不少人心裡頓時一虛。
雖然大家都知道投訴信根本就沒有用處,但寫它的時候還是很爽啊!
“好啊,那就讓他陪我一起去吧。”白即冷笑了聲,指著角落裡試圖用自己袖子擦掉臉上墨水的司遠方說道。
“哦豁~” 眾人有些興奮地看向了司遠方,內心都暗搓搓的期待著些什麼。
任洋下意識地舔了舔自己的後槽牙,將視線落到了司遠方的身上,他露出了“善意”的微笑道:“還愣著做什麼,陪這位同學去一趟吧,記得順便替我帶回今天的投訴信。早去早
回,司同學。”
“讓他三十秒內跑回來。”眾人有些激動的大喊道,隊友們所散發出來的善意讓司遠方十分的感動,並決定打死他們。
司遠方不知道自己到底什麼時候得罪了那個長相有些眼熟的同學,以至於對方要這麼禍害自己。
艱難地和任洋對視了一會,發現事情並沒有轉機後,他一臉無奈地側過身子將胸膛上的墨水杯傾倒在地上。
起身後,他小跑到白即的身旁對著任洋一臉嚴肅的保證道:“報告教官,我五分鐘內保證回來!”
一臉疑惑的白即:“???”
從這個實訓場到總務處少說也得七八分鐘,這同學是打算帶他飛過去嗎?
走出訓練場後,白即對著司遠方露出了一個溫和的微笑:“你們教官太過分了,本來想著帶你出來放鬆一下,沒想到他居然還定了五分鐘的規定,簡直禽獸!”
“投訴信我可以代寫嗎?”司遠方無視了白即的話,有些好奇的看著對方問道。
那個眼神實在是太過於真誠了,白即下意識地就點了點頭道:“當然可以,那本來就是你的權力啊。”
“那你先回去吧,我替你把投訴信教了。”司遠方對著白即輕聲說道。
隨後他迅速地轉身翻過了側後方高達三米四的鐵欄杆,敏捷的向總務處的方向衝去。
二十秒後,白即的視線裡連對方的後腦勺都沒有了。
“草?”白即一時間震驚的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而我們的司遠方同學,很自然地用專屬於自己的直男方式,替男朋友將情敵的戀慕掐死在襁褓之中。
“喲,又來投訴你們教官啊,這幾年來就你們任洋教官最熱門了。”總務處的老師笑眯眯地將一疊厚厚地投訴信和紙筆一起遞給了司遠方。
司遠方接過了紙筆迅速地寫了幾行後,折起來就丟到了投訴箱裡,可以說是一氣呵成。
他一把抓起了桌面上的投訴信,跟那位老師道了句謝後就立刻大步的離開了。
“教官,還有二十秒。”路瀾很狗腿的替任洋記著時,對於這種死道友不死貧道的事情,A隊的人還是很樂意看見的。
“報告!”站在門口氣喘吁吁地司遠方大喊道。
一時間實訓場裡響起了好幾聲的嘆息,顯然大部分人都對於司遠方的準時歸來而感到有幾分惋惜。
…………………………
“愉快的時間總是很短暫的,距離本次的訓練結束的時間,只剩下短短的半個月。我相信很多人都會像我一樣,感到十分的不捨。”任洋坐在司遠方的後背,用有些矯情催淚的語氣慢慢的說道。。
“不捨個鬼。”眾人下意識地反駁道,但心中的確也多了一些不捨。
和任洋相處了將近半年的時光,明明回憶總是令人感到痛苦的,卻偏偏讓他們像似得了斯德哥爾摩綜合證一樣,對這位魔鬼一樣的教官也產生了濃厚的感情。
尤其是對方還時不時就將那位新系花帶進訓練場,旁聽課程。雖然大家都知道系花似乎在追費狂學長,但能夠望梅止渴一下還是十分高興的。
看著那些眼眶忍不住變得通紅的同學後,任洋又微笑道:“所以,為了滿足大家留下的我的願望,我特地去向總務處申請。大家放心,第一學期還當你們的老師。”
“滾啊!”原先還有些感動的同學們紛紛破口大罵。
將先前的所有狗屁不捨都丟到了腦後,到底是哪個魔鬼的願望會是留下這個人啊,被虐上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