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澡。
當她從浴室出來時,陸言已經洗好澡坐在床邊等著她了。
白沐沐拿著吹風機吹頭髮。
她把自己的頭髮吹了個八成幹,又跪在床上,幫著坐在床邊的陸言吹頭髮。
男人的頭髮和他的性格一樣,很軟,很柔順。
即使吹過,也都貼在額頭上。
等頭髮吹乾,白沐沐關了燈,躺在床上,蓋著溫暖的鴨絨被。
陸言卻並沒有如往常那樣像八爪魚一樣抱著她,而是一反常態的遠遠躺在一邊。
“怎麼了?”這一次,白沐沐湊過去,用手輕輕勾住陸言的脖子。
她的胳膊剛伸過去,陸言趕緊躲了一下。
“怎麼了?”白沐沐又問了一次。
陸言蜷縮的跟個蝦米一樣,小聲說:“小白,我好像病了。”
“發燒了?”
白沐沐一下子緊張了起來,她坐起來,跪坐在床上,伸手去摸陸言的額頭。
今天晚上他們在酒吧喝了酒,又在路口等了很長時間,很有可能感冒。
她把手貼在陸言的額頭上。
男人的體溫本來就高於常人,白沐沐摸上去只覺得有些溫,應該還不至於到發燒的程度。
白沐沐還是不放心:“你哪裡不舒服,需不需要去醫院看看?”
陸言似乎就接了一下,乾脆坐了起來,小聲說:“我,我今天這裡總是一跳一跳的。”
房間裡燈關著,白沐沐看不清陸言指的哪裡,就問了一句:“哪裡?胃嗎?”
同時,手也落在了男人的胃部。
陸言穿著棉質地的睡衣,胃部的位置很平,晚飯應該消化的差不多了。
在她試圖正想收回手的時候,陸言握住她的手腕往下,小聲說:“這裡……”
白沐沐:!!
反應過來陸言說的是哪裡,白沐沐趕緊抽回手。
她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沉默的氣氛在空氣中瀰漫,顯得格外尷尬。
白沐沐手指微微蜷起,沉默了一會,抬手揉了揉他剛吹乾的頭髮:“不是病了,是我家小言兒長大了。”
白沐沐上一世活到30歲,可她身邊始終沒有關係很好的異性。
她也不清楚一般男性從懵懂到成熟是怎麼一個過程。
“真的嗎?”陸言像是鬆了一口氣,“原來是這樣。”
陸言真的信了白沐沐的話。
他貼近白沐沐,俯身親了一下白沐沐的額頭,又像往常一樣笑眯眯的說:“我好喜歡親小白,我以後睡覺前都親親你好不好?”
他也不貪心,睡前親一親就好。
白沐沐答應:“好,睡覺吧。”
兩個人躺下來。
陸言又像往常一樣像八爪魚一樣抱著白沐沐,毛茸茸的腦袋在她肩窩裡蹭來蹭去。
-
第二天下午的時候,白沐沐帶著陸言打車去市區取車。
吸取了昨天的教訓,今天她也穿上了長款羽絨服,一直蓋到膝蓋。
她到停車場開了車,直接帶著陸言回家。
今天是元旦,經過鬧市區時,路上的車早早就排起了長隊。
白沐沐看見右前方有一群人圍在那裡,似乎是在看什麼人。
既然堵車,白沐沐也就跟著看。
被圍觀的那人突然站了起來,穿出人群包圍往前走。
白沐沐這才看清,那是個年輕女孩,之所以被人圍觀,是因為這大冬天的,她只穿了一個t恤和牛仔褲,頭髮亂七八糟,露在外面的胳膊被凍得紅的有些發紫。
只看了個側臉,白沐沐就認出,那是……
白珂。
白沐沐有種吃瓜吃到自家的感覺。
車又往前龜速挪了一點,白沐沐的車正好停在她的旁邊。
“是她哎!”陸言看著白珂有些眼熟。
白沐沐微微皺眉,猶豫了一下,把車熄火,拉好手剎,拿著放在後排座位的羽絨服下車,先喊了聲:“白珂。”
白珂木訥回頭,看見白沐沐也沒有什麼表情。
白沐沐往前走了幾步,問:“有需要幫忙的嗎?”
白珂面無表情道:“關你屁事。”
“哦。”白沐沐也不犯賤,轉身就準備回車上。
她走到駕駛座旁邊,開啟車門,剛坐上來,就看見白珂也走了過來,開了後排車門上車。
白沐沐看她。
白珂神色有些不自然,小聲說:“對不起。”
白沐沐曾經也叛逆過,當過很短一段時間的不良少女。
對白珂從剛才到此刻的心理變化無比了解。
無非就是看見白沐沐第一時間是下意識牴觸,權衡利弊後,又把面子給放一邊了。
白沐沐把手上的羽絨服扔給她,問:“我們回家
,你去哪。”
“回家。”白珂說完,又補了一句,“跟你回家。”
白沐沐上次見白珂,就發現女孩路應該是走歪了,至於什麼原因,她也不好猜。
陸言坐在副駕駛,只是偷偷瞄了一眼白珂,也不敢說話。
-
三人到家,白沐沐指了指樓上說:“左邊第一個房間是我的,你去洗個澡吧。”
之後,她吩咐傭人去給白珂準備一套乾淨衣服。
白珂低著頭,彆彆扭扭的說了一句:“謝謝。”
等白珂上樓,陸言跑到白沐沐身邊,小聲問:“小白,這個人,她叫什麼名字啊?我忘記了。”
“嗯?”白沐沐看陸言,“你忘記了?”
陸言歪著腦袋撓了撓頭皮,“對……”
白沐沐笑道:“她叫白珂。”
陸言這才想起來:“哦,對,白珂。”
在白沐沐看來,陸言的記憶力並不差。
這些日子,她讓他學習漢字,學習數學,還有教他禮儀,他基本上都會記得。
白珂的事情發生在一個多月前。
可她教他的事情有的比一個月還要早。
白沐沐進廚房囑咐傭人給白珂煮一碗薑湯,順便煮點粥。